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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可惜在此时,又有一路人马从左边荒原横切而出,快马如电,封住了小邪退路。

  小邪不得已,只好改道往右侧奔去,一心想逃开战圈。他一直认为是:有双方兵马选择此地为决战场地,自己不小心而误闯。

  果然他往右奔驰三里,左边兵马已切向先前追赶自己之红云般部队。小邪马上又转身,想看热闹,张大眼睛拍手吹喝:“好厮杀!这不关我的事,杀!战场已让你们,你们可要好好表现!”

  万马奔腾,蹄声隆隆,响彻四面八方,两军两直排就要交锋而成为一直排,霎时又如倒剥香蕉皮般撕撕开,再成两横排,然而这已不是两军交锋,而是来个更让人想不及之包抄,如双手般抱向小邪。

  小邪又愣眼了:“妈呀,怎么是我——”来不及再想,他已往后拨腿就奔。

  然而奔不足五十丈,他已驻足,苦笑不已。

  不知何时,他背面早已围上第三组军队,现正已雷霆万钧之势,奔腾而至。

  和另二组军队配合,恰如酒坛封盖般,将小邪封入坛中。

  阿三在远处,也已闻及小邪喝声,又见红云般骑兵切出,心急如焚,不顾一切也冲向前。

  谁知突然间,已有数位黑衣人幽灵般飘至,一老者喝道:“速战速决!”

  七个人,七种不同身法,从七个方向扑向阿三,个个身手矫捷,武功高强。

  阿三厉喝:“挡我者死!”右手一翻“大悲掌”化作千百条狂龙,罩劈左方三位,掌劲过处,登时逼退三人。而另外四人四掌已攻至阿三背面四处要害,出手毒辣无情。

  阿三不得已,千斤坠之功夫已展开,硬将身形逼向地面,滚落石侧,避过掌劲,一个“横扫千军”挂向四人腿部,右掌再举,已砍劈攻向左侧的黑衣人手腕。

  蓦然一声唉呀,阿三已打断对方左手腕,同时已将四人扫跌地面,然而左肩却吃了对方一掌,闷哼一声,已往右滚去,口角已挂血。

  黑衣人并未因此而住手,相反地出手更快,四前、三后,全然罩向阿三,存心置他于死地而后甘心。

  阿三拼狠了心,厉吼:“来吧!”竟然以手代剑,使出“孤星剑法”中之最具威力一招“月毁星沉”,霎时狂风啸起,黄沙飞滚,身形一闪,扑向前方四名敌手。

  双手一扬,轰然巨响,四声惨叫,四个人已倒撞而去,喷出一片血幕,腥风扑鼻。

  阿三心知后边仍有三名敌人,击退四人之际,马上扭身回风扫叶般又罩向三人头颅。欧阳不空之绝学果然不同凡响,逼得三人无法从容得手,赶忙撤招以自保。

  啪然数响,三人虽避开头颅,以免开花,但肩头也吃了一记火辣辣的掌劲,滚落地面。

  阿三没占多大便宜,左腰也被其中一人旋腿扫中,痛得他冷汗直流,跌于地面。他不敢停手,猛咬牙,又是绝顶掌法劈向敌人。

  忽然有人喝道:“用迷药!”

  四人围攻,三人撤出一幕淡红药粉,罩住阿三,人也为之倒滚而退。

  阿三自认服过大蟒蛇内丹,普通毒药根本伤不了他,是以他不闪不避厉骂道:“迷你妈的头!无耻之徒!”掌劲不退,仍如电闪,扑向敌人。

  骤然间,飞掠空中的他,却如摔死狗般往地上跌,啪哒一声,已不醒人事。

  看来这迷药定非普通药物所制成,竟能迷倒阿三?

  为首一名黑衣人见他倒地,甫自嘘口气,不敢怠慢,猛挥手道:“扛他走”

  立时另有一名黑衣人负起阿三,已随着众人掠往西方,眨眼消失无踪。

  打斗虽激烈,喝声却无法穿破腾腾马蹄声,阿三的被掳,根本无人知晓。

  这些人为何要掳阿三?是和此骑兵一夥?还是江湖人物?见其黑衣装束,虽未蒙面,但个个面孔生得很,他们来自何处?

  他们难道是为“玉狮”而来了否则怎会只掳阿三?

  若说为的是此物,他们又如何知道此消息?

  马蹄声不绝于耳,齐往小邪缩去。

  小邪弄不清这些人为何要围堵他,似乎早已准备好在等他入壳,这太不可能了。

  见着全是中原人,他也嘘口气,若要让藩邦捉去,那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哑巴亏吃定了。

  蹄声已竭,围着小邪者,至少有上万兵马。就算小邪能杀出一条血路,也得累个半死。

  一名将军装束,威武气概泛然逼人,手持青龙偃月刀,若再挂红脸,长长须,就更像关公了。

  小邪瞄向他,中年稍白的胡须不多,但却长得十分恰当,威凌眼神逼人,给人有种孔武有力之感觉。

  “喂!关公,你干啥?没事发神经啦?”小邪叫道,“穷追着我?有何企图?”

  将军身旁较年轻战士叱道:“小鬼,对大将军不得无礼!”

  小邪瞪向将军,冷道:“你既然是大将军,干嘛找我这小老百姓麻烦?没事寻我开心啦?”

  将军长眉一竖,威凌更甚:“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是我,我高兴到哪里,你管不着!”小邪见他语气逼人,心生不服,也不买他的帐。

  “大胆!”年轻人手中长矛就想往小邪刺去。

  “梁副将不能如此!”将军喝住他道,“先查明此事再说!”

  小邪见他喝阻手下不伤害自己,对他又生好感,冷道:“是嘛!有话好好说,仗势欺人,我可不怕你们,杨将军!”

  此地靠近宣府,除了杨洪之外,还有谁会领兵出战?小邪已大胆如此猜测。

  杨洪脸色微变道:“你竟知本将军姓杨!”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住在宣府城,谁不知你姓名?”

  杨洪恍然,但仍对小邪存疑道:“此为军事要塞,你一个小孩,怎会在此?

  见你口舌伶俐,定非易与之辈,你来此有何目的?”

  “出关!”小邪回答很干脆。

  “凭你一人?”

  “两人,还有一名在后头。”

  “你关外有亲戚?”

  “没有!”

  杨洪更加疑心,登时抬头往四处瞧去,似想找出某种心里所想之结果。但仍感失望,转视小邪问:“此地当真只有你们两人?”

  “没错!”

  梁副将道:“不可能!方才明明一阵阵狂吼,至少有千人以上!”

  小邪闻言,骤然笑起,原来是自己大喉咙惹的祸,虽然心中感到后悔,但那份得意,更是充斥心灵,胜过悔意的多。

  他白眼道:“恐怕你们听错了吧!”

  “不会!”杨洪道,“本官也有所闻,是以才兵分三路,准备围剿!”

  “听错,听错!”小邪猛甩手摇头,大有在教训小孩般,“不可能有千人呐喊!”

  梁副将坚决道:“全军都听见此声音,你还说没有?”

  “我不是说没‘声音’,而是说,那声音不是千人所呐喊!”小邪瞪眼、神色更得意,“你搞清了没有?”

  梁副将冷道:“我不信,天下不可能有人喊出这种声音!”

  小邪冷道:“好吧——就算有,现在一千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梁副将道:“这正是我们想查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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