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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我就不信这个邪气给我转过头来,否则处你死罪!”公主被小邪逗得快把持不住笑意,非得瞧瞧是何许人也。

  小邪叹道:“公主,何必呢?你没听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好吧——既然你非要眼红不可,注意喽——”他?c出想转身之沉重姿态。

  公主和宫女似乎受气氛影响,也摆出戒备神色,摆就摆,公主竟然冒出一句:“准备好了。”仿佛如临大敌,早已忘记自己是公主尊贵的身份。

  小邪大方地转身,招手轻笑,正想说话之际

  公主和宫女已“啊!”地尖叫,颤抽地往后退去,吓瞪双眼如吊死鬼,暴出鸡叫般声音:“哈罗先生?”

  小邪笑道:“这次你总算猜对了,三宝太监下西洋,‘哈罗先生’代表太监,准错不了,呵呵——”

  两人作梦也没想到在路上被捉弄的小鬼会在这里出现?而且是个太监。公主惊愕之馀,问的却是不甚重要的话:“你当真是太监?”

  她认为这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自上次被戏弄以后,她已无法抹去小邪那股怪异而充满邪气的脸容,终日念念不忘,总希望能再见到他。少女情窦早已被敲开,但他若是太监,美梦也甭想再织了。

  小邪笑道:“客家人说‘哈罗都没了’不是太监是什么?”

  公主脸色顿变,厉通:“小太监你不要命了赶来人,将他拿下——”

  霎时有七八名锦衣卫从花园另一头掠入,长剑尽出,已攻向小邪。

  小邪叫道:“妈的,说翻脸就翻脸?来呀!”

  他登时又转向花园,八名锦衣卫急追,不到半分钟,花草树木,盆景已乱成一团。

  公主怒得七窍生烟,厉道:“还不快拿下,我的花园完了!”泪都已急出来,又厉叫,“来人啊,快来人啊,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王峰,还不快点派人来——”

  墙外又掠入数名锦衣卫,加入追逐。

  小邪转得起兴,得意叫道:“混蛋妹妹啊,敢陷害你哥哥?我拆了你的房子!”

  兴之所至,他已转向红楼,那股劲儿,当真如天龙戏水,穿窗掠墙破瓦,想得到的,他都做得出来。不到几分钟,可以说所有的窗棂、门窗,都已残破不堪。公主哭得更伤心。

  此时王峰也领大批人马赶到,见状厉道:“上,格杀勿论!”

  人马少说也有三十名,全加入战圈,一身污泥已不见,仍是淡施粉香的王峰忙奔向公主,拱手道:“恕王蜂救驾来迟,公主受惊了。”

  公主啜泣道:“快抓住他,他就是欺负你那个小鬼——也是太监!”

  “会是他?!”王峰瞄向穿窗乱窜正向自己打招呼的小邪,不禁怒火三千丈,厉道,“臭小子,你死定了!”拱手道,“公主放心,他逃不悼!”长剑一出,人已追上。

  “啊——”小邪突然从三楼往下掉,惨叫不已,一个翻身,恰巧挡住王峰去路,吃醉酒般挥着身躯,啪然右掌已掴向王峰嘴巴,五只指痕立现,小邪笑声乍起:“如何?比上次够味吧?”

  王蜂终于明白此人武功高出自己甚多,但两次受辱,尤其又在公主面前,老脸已不知往哪儿摆?不禁怒意更甚,厉吼:“杂种我剐了你!”长剑再砍,虽已尽全力,仍无法沾到小邪衣角半毫。

  小邪戏谑道:“你是王疯?就是疯子头,疯子的衣服不该如此整齐,来——我替你整容整容!”

  伸手挟住王峰长剑,往左一带,轻而易举夺下长剑,再抓剑柄已挥出孤星剑法中之“万点寒星”直削王峰衣衫。霎时剑光点点,衣屑纷飞,王峰一件白抱连带绑在头上的云巾至少被挖出大小数百个洞。

  小邪气势未尽,长剑往左扫去,只听一声龙吟般碰幢,八把精钢长剑全被硬生生斩断。

  王峰大骇,急叫道:“快去叫我爹,派人增援!”

  霎时有人奔向花园另一头,去请高手了。

  小邪大笑不已,长剑又要刺向王峰。

  玉蜂骇然往后退去,叫道,“原来你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我走眼了?”

  小邪登时醒悟,暗道:“完了,耍什么威风?到头来连刺客罪名都无法洗去,罪上加罪,永远也别想安稳作生意。他妈的,手痒!”

  他已想到此行之目的,若再闹下去,结果自非良好。

  陡然剑身一偏,刺不准目标,整个人也故意绊倒,摔得浑身泥,唉唷直叫,剑也脱手。

  王峰见状,登时又起了疑心,赶忙抓起长剑,霎时刺向小邪肩头,唰然轻响,剑已饮血,小邪又是一声唉叫,滚向花园,肩头已被划出一道三寸长伤口。

  接连又有三把长剑刺向小邪背部,都奏了效。王峰不由信心大增,冷笑道:“我看你是外强中干,不堪久战!哈哈——”

  狂笑声,他再次猛攻。

  小邪有意隐去自身武功,以及削下王峰身小衣服之迹象,不停以身涉险,尽量让锦衣卫靠近身躯,不但削去自己衣服,偶也相互刺穿衣衫。几分钟下来,小邪全身要比先前的王蜂还惨,血痕少说也有几十道,衣衫已染红,怪吓人。

  公主见状,心生不忍,急叫道:“好啦,好啪赶快住手。别再伤他了!”

  王蜂阴狠笑道:“公主,此人不除,如何能洗刷您的委屈?饶他不得!”

  公主仍想开口,已被大批涌进人马打断,锦衣卫统领王山磔已领着众人飞奔而至。

  王峰狡黠一笑,迎过去,道:“爹,那小太监已被孩几制住了!”

  即是制住小邪,他也不愿将前天受辱之事说出来,以免脸上无光。

  王山磔乍见儿子衣衫破碎,甚为紧张,道:“他伤着你了?”

  “没有,只是划了衣衫,不碍事!”

  王山磔巴掌大的脸庞已转笑意,道:“没有就好,你搏敌有功,爹自会报请皇上奖赏!”

  “谢爹的提拔!”

  小邪唉叫声又传出,王山磔抽动嘴边八字短髭,冷笑道:“让开!”

  一声下令,锦衣卫已闪至一旁,半圆形围着皮开肉绽、衣衫破碎的小邪。

  王山磔频频奸笑,和王振一样挂着一副三角鼠眼,不屑地盯向小邪,冷森道:“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敢惊扰公主?”

  小邪装出一副痛苦样,连开口都懒得说,跌坐于地,低头喘息不已。

  “你是哪一房的?叫什么名字?”

  “御,御膳房——”小邪有气无力道,“叫凉鞋——”

  王山磔沉吟,突转向左边,轻道:“任师父!”头一甩,要他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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