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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君小心弄笑几声,说道:“女人去啦!色魔也制住了。你想该如何报仇?”

  “先揍他一顿再说!”

  两人遂冲往华秋风,一阵拳打脚踢,然而听不到叫声,见不着人。实在不过瘾,当下两人找来绳索,将华秋风绑紧,再撕开床单,解去他几处穴道。

  华秋风幽幽醒来,见及两人立在当场,怒道:“你们敢……”

  话未说完,君小心双掌叭叭落下,打得华秋风两颊红肿,血丝乱流。

  君小心呵呵谑笑:“你算老几,有什么不敢?你知道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本人乃是当今武林最红的天下第一当,外加‘无所不报’报社社长兼记者,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给我揍,副记者!”

  “是!老大。”

  金王玉抓起拳头。打向华秋凤眼眶,叭叭两响,两眼眶已泛紫青。

  华秋风闻及第一当,本有些寒意,但如此受侮辱,早已怒疯了心,厉吼:“你们再不住手,老夫要杀了你们!”

  目光如刀,真能杀人。

  君小心看的就是不顺眼,讪笑道:“杀人不是最痛苦的事,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不过我没那么残忍,只要你两颗大门牙而已!金蛋先生,拿钳子来!”金王玉憋笑:“没有钳子……”

  “那只有用敲了!”

  找不着铁锤,只好拿来华秋风随身玉笛,往他喝唇比去:“快把嘴张开!”

  “你敢……”

  话未说完,玉笛据送过来,华秋风哪敢再开口,牙关猛咬,再也不敢张开。

  君小心讪笑:“张口!不张?找皮痛!”

  玉笛猛往华秋风背脊落去,打得他冷汗直冒。

  君小心见他仍是不张口,遂要金王玉扯他嘴巴,但无论用尽多大力量,还是张不了口,金王玉只好摇头:“没办法啦!他嘴巴硬,弄不开。”

  “岂有此理,好吧!就打得他全身发肿,想追我们也得—一个月以后了!”

  当下两人又开始猛揍华秋风,尤其那玉笛又重又沉,力道劈砸,简直伤筋裂骨,未及柱香时间,华秋风全身青肿,早伤了筋骨,再也忍不了,唉埃痛叫。

  君小心见他张口了,玉笛猛往他嘴巴刺去,华秋风大急,猛往下咬,玉笛正巧送入口中,他这猛咬,门牙卡上玉笛,咋地一声,上排四颗牙齿,全部断落,痛得华秋风冷汗直冒,满口鲜血,泪水也滚了下来。

  君小心这才得急谑笑:“这就是作恶的下场,你自命风流,包胆包天,我就是要你破相,搞落你大门牙,让你说话漏风,看你如何潇洒风流?”

  华秋风一语不发,多少恨意已非言语所能宣泄。

  君小心眼看也整得差不多,遂将玉笛除去,冷斥:“什么风流玉笛,我折断你!”猛折几下,还放在地上用脚踹,它就是不断。君小心只好干笑道:“神物无罪。也罢,就留给你当棺材本吧!”

  玉笛一丢。打中华秋风脑袋,滚落地面。

  随后君小心要金王玉把四颗牙齿捡起。

  金王玉不解:“那牙齿有何用?”

  “这是证据!”君小心弄笑:“别忘了咱们报纸很久没头条新闻,现在用那牙齿来证明色魔的悲惨下场,保证轰动。”

  “有道理……”

  金王玉撕下床单,把四颗血牙给包起。

  君小心瞄向华秋风,讪笑道:“老色鬼别生气啦!那牙齿可是你自己咬断的,怪人不得,这场恩怨就此了结,如果你还想不开,可到中原找我算帐,不过到时可得带一副假牙,否则我会不清楚你找谁报仇,因为我根本不会使得你说的话啊!”

  金王玉造:“我觉得该多带几副,因为他的牙齿很容易就掉了。”

  君小心猛点头:“对,该如此,否则临时没得用,岂不破坏了你潇洒的形象?”

  两人极尽戏谑地调侃华秋风,笑声不断,华秋风只能默默接受,忿恨则层层加深。

  戏谑后,君小心和金王玉方自扛起天雷镜,扬长而去。

  独留华秋风身躯不停地抖颤着。

  那地中泉水涌流,咕咕清响,凭添几许静默。

  一代风流魔头,岂容得他人如此糟踢。

  一声大吼。他滚往池中,浸入水底,想将一切给洗净。

  然而,伤仍是伤,一辈子也洗不去——尤其内心那道伤。

  第十八章 惊天宝

  半月已过。

  君小心和金王玉雇得马车,将天雷镜运往中原,直抵太行山径,接下来该又是苦闷工作了。

  两人旧戏重演,顶扛那桌大天雷镇,往山区行去。

  君小心本想找人代扛,但那些人见及扛此重牌,又要爬山,总认为君小心是疯子,再多的利益,他也不干,老命可比银子值钱。

  找不到人,两人只好自己扛,幸好有过一次经验,两人有了心得,开始练习技术,虽是山路崎岖,两人却能以头顶牌,借平衡力道支撑,已省了双手高举之苦,如此项起来自是舒服不少,行走间也传来笑声。

  君小心已识得路,约行一天,已快到地头,他忍不住高声尖叫。

  “喂——天雷镜来啦——快来迎接——”

  他本想拿天雷镜放电,和开启巨岩一般射光投向空中,可是半月摘来,始终不知如何使用,只好拿来石块猛敲铜镜,当的一声,响彻云霄,惊鸟纷飞。

  那铜镜却硬若钢铁,任人敲打,总是不见凹痕。

  声音传出,两人又走前半里。

  前头掠来两人,竟是君小差和音水萍,见其模样,两人似乎处得不错。

  君小差见着弟弟,欣喜迎前:“弟你终于回来,爷爷还在念着,要我去一趟苗疆呢!”

  君小心弄笑道:“你为何不来?是不是忙着谈恋爱?开花结果了没有?”

  君小差坦然一笑:“你总是爱说笑,音姑娘可难于羞困了。”

  君小心装出一脸认真:“我可没说笑,事实证明她都跟来了,可见你们俩很喜欢听我说的爱情故事,呵呵!爱神的箭,岂能乱射?”

  君小差虽有些窘,还能忍受,音水萍则已满面飞红,远远站在那里,不敢过来。

  君小心呵呵逗笑:“好吧!看在你们浓情蜜意的分上,我发一块同心奖牌给你们,祝你们永结同心。”

  他将铜牌插往地面,又自笑起:“形状虽然不像心心,不过只要幻想一下也差不多啦!祝你们一切顺利,不打扰啦!为了扛这心牌送你们,可把我累坏了,现在要好好休息才行!”

  招招手,他和金王玉已掠往前头,经过音水萍时,君小心还叫了一声“嫂子”,弄得音水萍更是窘困,心头却甜意涌现。幸好两人已走远。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精灵难缠的弟弟。

  人已走远,她深深吸气,平息一下心情,方自走向君小差,含情地说道:“你弟弟好难缠……”

  君小差较笑:“他就是如此,不过你别当真即可。”

  “我不当真,可是他似乎很认真……”

  “他对任何事都认真,不过失了趣味,就不再认真了。”

  音水萍也不知如何回答,淡然一笑,目光落于铜牌,不解道:“这会是什么?他为何老远把它扛上山?”

  君小差亦感意外:“会是天雷镜?爷爷是要他去取得此镜。”

  音水萍想笑:“这宝物会如此之大?会不会是你弟弟有意捉弄……”

  君小差谈笑:“这就不得而知了,还是把它扛回去再说。”

  说着两人即往铜牌抓去。

  “我来就好。”

  君小差双手抓起铜牌,顶向脑袋。

  音水萍不忍:“你弟弟不是说,我们一起扛?”

  “我扛即可,要是两人,更难于行。”

  音水萍无话可说,只有默默地跟在君小差后头,她明白小差不忍着自己出糗,才不让自己扛此铜牌。

  两人很快行抵住处。

  阴不救早在屋前等候,突见大铜牌现形,他也露出怪异的笑容。

  君小心站在一旁,责罪有加:“爷爷你想整死人是不是?叫我扛着大铜牌,跑遍大江南北,还深入蛮荒地区!”

  阴不救干笑:“爷爷哪知天雷镜是这么大一块?罪过、罪过!”

  君小心瞄眼;“爷爷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虐待儿童?”

  “爷爷知罪啦!”

  “知罪即能了事?”

  “哪该如何补偿你?”

  君小心哧哧邪笑:“不必你补偿,是孙子学敬您,我准备把天下第一重宝赠送于你,还请笑纳!”

  阴不救苦笑:“那不就是在虐待老人了吗?”

  君小心等的甚促狭:“怎么会呢?又没要你扛,只是要你收下这份礼而已。”

  “收了它更惨,要是武林中人闻风而来,爷爷要扛着它逃难,那可就比你更辛苦了。”

  君小心邪笑:“我会帮忙的!”

  “多谢你帮我扛……”

  “不,我是准备帮忙他们追你,训练你直到你有能力保护这铜牌为止。”

  阴不救笑的更苦:“看来爷爷是命愈老愈苦!”

  君小心摊摊手:“没办法呀!谁叫你死命活拉地要我扛它回来,以后的事,就得你自己去搞了。”

  阴不救只能苦笑:“也罢,至少它还是一块大宝贝,将来找人卖了即是,棺材本也有啦!”

  君小心呵呵笑道:“这是聪明的想法,不过要记着问!以后要找什么宝物、宝人,先深清楚再说,免得将来你无法消受。”

  阴不救点头苦笑:“一定,一定!”

  此时君小差已将铜牌打至门前。公孙炮也走来,瞧这八卦牌,目有笑意:“用它来当酒桌,最好不过了,小心眼你如何找来此物?”

  君小心瞄向他,呵呵笑道:“哪里找来并不重要,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公孙炮欣然一笑:“当然可以,这招牌可用来当作天下第一当招牌,自是威风八面。”

  君小心猛有所悟:“对呀!用天雷镜当招牌,还真的可以威震八方,而且门面又大,任谁也挡不了!”当下赶忙瞧向阴不救,笑道:“爷爷你不必当老苦命了,我决定收回这大招牌。”

  “那爷爷的棺材本可没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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