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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〇


  将天雷镜扔向小心面前,足足高过肩膀。他困笑:“没事搞来这么大的宝贝,将来如何见人?”

  金王玉道:“待我们扛出去,再租马车运回,就不会麻烦了。”

  华秋风忽有所悟:“你们专为这天雷镜而来?”

  君小心道:“是啊!不过你现在有兴趣,我可以慷慨地送给你。”

  华秋风却冷森:“你们找的根本不是不死丹!”

  君小心呵呵讪笑;“什么不死丹?它早就在洛阳城外,飞神峰中被人夺走,还留得在此鬼地方让你找寻?”

  “你敢耍我?”

  华秋风一手扭住君小心脖子衣领,把他抓提,只能脚尖着地,就要送他几掌。

  君小心赶忙双手抱头,呵呵暗笑:“拿天雷镜换不死丹,有何不好?一样是四大宝物之一,何况你还赚了好几百斤!”

  华秋风怒极反笑:“这是你们自找的,我就让你们扛着它四处走,然后再杀了你们,把血吸光,我照样可以得到水晶果的功能!”

  猛推手,把君小心推甩好远。

  君小心拍拍屁股站起,边笑道:“随你啦!反正狗咬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我屁股坐的很安稳。”

  华秋风屁股挨刀,怎能让人说及,登时大怒,欺身追来。君小心早有防备,拔腿即进,一时未被他逮着。

  华秋风追了数十丈,臀部隐隐作痛,知道牵动伤势,不敢再追,放缓脚步,冷笑道:“我挨一刀,你们得挨千百刀,只是时间先后而已,看在你要扛天雷镜份上,先放你一马,还不快过来!”

  君小心装模作样道:“多谢华大侠,小的感激不尽,这就替你扛桌子了!”

  华秋风果然未再出手,要两人扛起铜牌,押着两人走。

  铜牌大约百余斤,本该感到笨重,但两人自服用了水晶果,内劲大增,似乎对力道感觉就轻了些,而且是两人共同顶扛,更是轻松,边扛还边笑着,不时出言奚落华秋风。

  然而好景不常,待要登攀回屋面时,两人开始尝到苦果,扛着牌子,两人位置固定保持三四尺,山道崎岖,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只爬了十余丈,两人已汗水淋漓,叫苦连天。瞧得华秋风鸿笑不止,总算找机会整两人,出了一口怨气。

  不得已,君小心才建议两人解下腰带,一头捆住铜牌,一头固定腰部,狗爬式地往崖面爬去。

  这方法虽笨,却有效,减了两人不少痛苦,直往崖面爬去,

  足足花了半天时间,才爬回屋面,两人累得倒地不起。

  华秋风却不让两人休息,硬催着上路。

  两人没办法,只好再扛起铜牌往前走。然而君小心岂是如此容易受摆布?心想要休息,干脆把铜牌滚往山下,再借口下去找寻,然后干脆倒地大睡,非得华秋风找到地头才起身。

  华秋风想尽办法阻止君小心搞花样,就是斗不过君小心。一趟山路,竟然行了四天三夜,走到后来,他反而比两人累了——君小心和金王玉只负责扛牌子,他却得顾着两名顽童,白天伯他俩偷懒,夜晚怕两人溜走,或反过来暗算自己。

  如此苦活,他何曾做过?暗自抱怨何来两名惹事精?但想及两人身上血,以及剩一天路程即可抵达住处,也就把痛苦给忍下来。

  一天已过。

  华秋风终于回到住处。

  这是一栋古旧宅院,外边绕着百余株榆树,近冬,叶落满地,更显得房屋古旧而不起眼。

  进入里头,却发现装确得美伦美灸,甚至带些俗气。

  华秋岚将两人押至厅房,此房四处挂满红帐罗,最里边则有一张豪华大床,有边没有大浴池,他水清澈,是引来的泉水。

  华秋风捆住两人,才冷黠笑道:“累了近半个月,今天总算可以舒服地洗澡了,你们住慢蹲在此,待我办完事,再来收拾你们!”

  哈哈大笑中,他往水池行去,双手不停往脸上摸去,那水晶果枝叶捏成的胶膜仍贴在脸上,照他经验该是七天后除下方是最好,为了美,他竟然忍受七天来,风吹雨打,汗浸灰淹之苦,更是不洗脸。想来忍耐功夫实是到家。

  好不容易跳入泉水中洗净身躯,换上白色新抱,显得精神抖擞。摸摸睑颊,仅乎细嫩多了,才洋洋得意地走向君小心两人。

  “你们觉得我的睑白不白?”

  君小心和金王玉乍瞧之下,忍不住已呵呵大笑,猛点头,频频叫白。

  华秋风冷斥:“既然白,有何好笑?”

  君小心呵呵边笑:“白得离谱啦!连眉毛都白了!”

  “真的?”

  华秋风以为自己把胶液徐得过火,把眉毛也给润白,赶忙伸手往右眉抓去,扯下几根瞧瞧,仍是黑的,已有怒气。

  “你们敢耍我?”

  他想教训,君小心却笑哈了腰:“拔错边啦!是左眉!”

  华秋风再拔左眉,果真白如雪,这一惊非同小可:“怎会如此?”

  “不但是眉毛,你的脸也是一边粗黑,一边细白,呵呵!简直和阴阳脸没两样!你返老不成,还童却还得一半,恭喜你啦!”

  君小心和金王玉,瞧他左脸如婴儿嫩白,右睑仍只黄老皱,比原来模样更奇特而难看,快笑抽了肠。

  华秋风又惊又慌,简直不敢相信,双手猛抓左右脸,调头往里头奔去,照镜子去了。不到几秒钟,他哇哇惊厉吼叫,整个人又撞出来。“都是你们,害我药力不够,只弄好了左脸,你们该死!”

  飞身过来,拳打脚踢。

  君小心和金王玉被揍得没头没脑,也不敢再乱笑了。

  华秋风狂泄心绪后,较为平静,酷森道:“是你们把我弄成这模样,我会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返身往屋内行去,再出来,左眉已染成黑色,左脸瞧起来也不会白的离谱,又恢复先前自命风流样。

  “你们等着,看本公子享受一番鱼水之欢,再来收拾你们!”

  说完哈哈大笑,步出庄院。

  金王玉问:“他会去哪里?”

  君小心道:“去找女人,还想带回来表演给我们看。”

  “他原来那么色?”

  “否则怎会叫色魔?听说他每天都要一个女人陪他,否则就睡不着。”君小心邪笑:“还好他只对女人有兴趣,否则你就惨了。”

  金王玉窘红着脸:“怎么办?咱们得想办法溜!”

  “要溜并不难,只是那铜牌太大,扛着它,决逃不过他的追逐,所以先要制使他才行。”

  “可是我们已被绑……如何脱身?”

  “看看再说吧!”

  两人手脚被捆,难以动对,自无计可施。

  不到半个时辰,华秋风已带回一名长得还算美艳的苗女,她笑声放浪。该不是什么好女人,两人搂搂抱抱,往床上行去。

  君小心暗道:“这色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俗,什么女人都要?爷爷以前说他自命风流,不知多少女人投怀送抱,而且他非处女不上床,现在怎会大小通吃,老少咸宜?大概是老了,只好如此啦!”

  瞧那女人,三十徐报,有点儿发胖,也算不了什么美女,若传出去,华秋风恶名也将扫地了。

  两人迫不及待,开始苟合,叫声四起。金王玉已闭上眼,两颊飞红,甚是困窘。

  君小心等的即是这一刻,他得摄住那女子,以她制住华秋风。遂运起超脑力,往那女子扫去。

  只见两人即将忘形之际,那女子忽地脑中一阵抽白,只觉得一股力量支使她一巴掌打向华秋风脸颊,打得他掉落床下,

  华秋风欲火正烈,怎能受此侮辱,猛地翻身,厉吼:“贱女人,你敢打我?”

  叭叭连声数掌,打得那女子口角挂血,愣在那里。

  “你再嚣张,我就杀了你!”

  忍不了欲火,华秋风又扑向她,尽情肆虐摧残。

  君小心暗自窃笑那巴掌打得过瘾。见着两人又开始苟合,很快再使脑力摄住那女子,伸出右手,往华秋风腰际齐门要穴摸去,想要她戳穴,又怕她力道不够,最后决定要她猛挥拳。往齐门穴打去。

  齐门乃是要穴之一,通常要是被劲道点中,非死即伤,那女子虽无武功,但猛力挥拳,劲道仍是可观,而且华秋风又未运功抵抗,这一挨拳,使得他全身酸软,又落向床底,闷叫声哀哀传来,

  君小心见一击得逞,立即喝叫:“快过来解绳子!”

  那女子被摄去脑力,只有听令,赶忙奔来,解了君小心绳索。

  君小心见着华秋风已爬向床头,立即挣脱绳索往他扑去。他则哇哇大叫,举掌想反攻,却因双手酸软,抬得不够快。君小心顺着冲势,抓起床单罩向他,右脚再增踹,华秋风裹落床底,也被床单滚得无法动弹,他极力挣扎。君小心哪容得他挣脱,连戳数指,将他穴道封住。这才安心大笑。

  “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算你倒楣啦!”

  转身瞧向金王玉,看他绳索已解,却仍不敢动弹,原是裸女在旁。君小心逐叫醒那裸女,要她穿衣,快快离去。那女子惊魂南定,哪敢停留,没命逃开了。

  金王玉这才起身,红着脸:“好可怕的一幕!”

  君小心呵呵笑道:“怕什么?混江湖要看开点,要是有一天你着了道,还不敢张眼,不是死路一条?”

  “至少……等我大些再说……”

  “呵呵!等你大了,还要我教你?说不定你比我还猴急,见了女人就抱呢!”

  “不会啦……我不敢……”金王玉嫩险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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