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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郝宝凛然道:“为了维护我的初恋,我不惜牺牲二切。”

  “你胆子倒也不小。”

  郝宝道:“大姑你谈过恋爱,你应该了解被人横刀夺爱,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郝幸笑道:“你忘了我还待字闺中?”

  郝宝叹道:“大姑你竟是一位老姑娘,如此你当然不能了解我的心情了。”

  郝幸感到歉意:“我试着去了解……”

  郝贝插口道:“我一直搞不懂爹爹和阿宝为何要为孙雪儿大打出手?”

  郝幸耸耸肩头:“我也搞不懂,也许一个是老糊涂,一个是小糊涂吧?”

  郝宝瞄眼道:“大姑你没谈过恋爱,岂能说我糊涂?你不知道爱情的伟大!”

  郝幸笑道:“好吧!我就尊重你的初恋,可是我听了老半天,只知道你爹喜欢孙雪儿,你也喜欢她,但是孙雪儿到底喜欢谁,我却二点儿也察觉不出。”

  郝宝大叫:“她当然喜欢我,她时常对我笑,而且我与她比较适合。”

  郝幸道:“适合是你自己说的,人家生意人当然要笑脸迎人,我想知道你们单独在一起说过情话没有?”

  “这……”郝宝感到不好意思回答。

  郝贝道:“他们认识才几天,来不及说情话……”

  “才几天就想娶人家?我看连正常话都没说几句吧?”郝幸觉得想笑,这对父子竟然连对方一句情话都没有说,就据为已有而大打出手。

  郝宝叫道:“岂会没有?将来这些话都可以补说回来,先谈后说还不是一样?反正我知道她是喜欢我。”

  郝幸道:“我看她对你们俩,一个也不喜欢,是你们在自作多情。”

  郝宝叫道:“大姑你不懂爱情,当年王宝钗抛绣球打中薛仁贵。他们俩事前也没说过一句话,后来还不是爱得要死。”

  郝幸道:“那跟你们不一样,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谈恋爱?”

  郝幸笑了笑:“我觉得你和那老顽固都患了同样的毛病,谈恋爱谈昏了头。”

  郝宝叫道:“我跟爹才不一样,他在追求第二春,我谈的是初恋,哪来一样?”

  郝幸心知有理也说不清,遂道:“孙雪儿知道你在追她吗?”

  郝贝竞也着急:“糟了,好像忘了告诉她。”

  郝宝敲他一个响头,笑骂道:“是我在谈恋爱还是你在谈?急个什么劲?”

  郝贝为之窘笑:“是你在谈……”搔着头,闪向一边。”

  郝幸笑道:“阿贝说的没错,你到底向她说了没有?”

  郝宝正色道:“我现在正想告诉她。”

  郝幸但觉好笑:“现在?你不嫌慢?我看你爹也是一头热,做了十几件衣服,跑了二三十回,连一句话也没向她说郝宝自得黔笑:“只要赶在老头前头,永远也不嫌慢。”

  郝贝问道:“大姑,如此复杂感人的事情,你能处理?”

  郝幸拍拍胸脯道:“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大姑你应该帮我的忙。”郝宝急道。

  “不!”郝幸道:“谁的忙,我都不帮。”

  宝贝兄弟两眉头一皱,她不帮忙,找她来干啥?

  郝幸道:“我要把事情给调查清楚,然后让它自然发展。”

  郝宝道:“我说了那么多,都无法打动你的心?真让人怀你的心隔了几层肉?是不是人心?”

  “当然是人心。”郝幸道:“唯有发此才能纠正你们的幻想,事情才能圆满解决。”

  郝宝挪揄道:“就像你的人,一切都是圆的?”

  郝幸不以为许,笑道:“有何不可,这正是你大姑的长处。

  郝宝无奈道:“万一雪儿不喜欢我,而喜欢我爹,我该怎么办?”

  郝幸拍拍他肩头:“你务必面对现实。”

  兄弟俩为之苦笑,要是真的搞个十八岁的娘,那该如何面对世人?面对年轻的娘?

  郝幸说完便已准备上马。

  郝贝急问:“大姑你要上哪儿?”

  郝幸道:“我到村里问问孙雪儿。”

  郝宝闻言,可焦心了,急道:“大姑饰何必那么急?你远道而来,木到屋中喝口凉茶再去?”“不,我现在没心情喝茶,事情来了,我得马上查个清楚。

  郝贝问道:“你知道路吗?要不要我带路?”

  郝幸道:“你未免太小看大姑,这种小事根本难不倒我,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最为恰当,而且包准马到成功。”

  郝宝叹道:“可是你又不帮我。”

  郝幸道:“阿宝啊!你应该面对现实,不要气馁。”

  “我哪有气馁,只是有你帮忙较能成功。”

  “放心,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谁帮忙也是无效。”

  说着就要跨身上马,然而身躯过胖,跨起步来,似觉笨重。”

  郝宝连忙问道:“大姑要不要我帮忙?”

  郝幸笑道:“我虽胖,手脚可还利落。”说完后腿一蹬,努力地已跃上马匹。

  宝贝兄弟不禁为她暗捏一把冷汗,那匹马被她跨压,四肢为之一软,连晃三四步方自稳住。

  郝贝有感而发:“大姑的马一定很辛苦。”

  郝幸非常满意,策动马匹便往村庄奔去。

  郝宝嘲惹道:“不知那匹马会不会在半路上突然体力衰竭,不支而倒。”

  郝贝正在耽心,突又见及马匹已然稳住脚步,不再感到吃力地奔驰,不禁笑道:“我猪该不会才对,大姑实在幸运,不知哪儿找到这匹与她那么相配的宝马。”

  郝宝也称赞匹配之妙,但想到孙雪儿,心头为之紧张:“希望大姑别乱搞才好。”

  郝贝道:“你担心雪儿不喜欢你?”

  郝宝本是有点担心,但被弟弟说及,他怎能承认而露于形色?立即硬声道:“我哪用担心,雪儿喜欢的一定是我。”

  “可是你跟爹的鼻子一模一样,都是最美的标准,我伯她一时分不清就……就看错了。”

  “鼻子也有老幼之分,她哪会分不清?何况除了鼻子,其他部位,我都更胜他一筹。”

  郝贝忙不迭地溜望哥哥,恭维道:“哥哥长得实在不错,也放心多了。”

  “我自是没问题,但是大姑……我怕她愈帮愈忙。”

  郝贝道:“不会吧!大姑只是去查明真相而已。”

  “可是她仿佛不太尊重我的初恋。”

  郝贝可搞不清何者为情恋,毕竟自己还得再两年才成年,这种麻烦事,他永远想不通——阿宝为何要为爱牺牲性命?如果没了性命,爱情岂不是只能带进棺材里头?

  他虽然这么想,却不敢将自己见解告诉阿宝。

  何况阿宝正为他的初恋苦恼不已……

  两人默然地坐在槐树下,张望着郝幸能快点带回好消息。

  郝幸很快找到裁缝铺子。

  孙大娘、雪儿全都在家,郝幸跨身下马就往小铺行去,一个身子就快塞满门口。”

  孙大娘乍见之下,不禁暗叹,如此身材的人,衣服可不容易缝制。

  郝幸乍见孙大娘也是水桶身材,虽然自己更胜一筹,但总算是同类,不禁畅笑起来。

  办大娘也起身陪笑,打招呼:“这位夫人,还是姑娘,你想做衣裳么?”

  “是姑娘。”

  “哦,大姑娘,您来添新衣?”孙大娘已在衡量她的尺寸,隙得仔细,暗叹不已:她所需的布料足足可抵上五位姑娘人家,实是庞大。

  郝幸见她以小巫见大巫的眼光打量自己,便笑道:“孙大妹子,你看到我,一定感到很欣慰对不对?”

  孙大娘诧异道:“你认识我?”

  孙雪儿也为她娘这话给引住,抬头淬见郝幸体型如此之大,竟然楞住了,右手针线拉向半空中,竞也忘了放下来。

  郝幸可爽言爽语:“我是郝运的姊妹,宝贝兄弟的大姑。”

  “哦——”孙大娘见及她鼻子确与郝运长得一模一样,忙着招呼:“请坐,请坐!”

  搬来一张因板凳,若郝幸坐上去,就如串糖葫芦,随时有被打通的可能。

  郝幸也不在意,笑道:“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就站着谈。”

  孙大娘也想着了这问题,若她坐了下来,实也不方便,遂陪笑两声:“就随郝姑娘意思。”

  她暗想自己身材只是有点胖而已,和郝幸比起来自是美多了,心头为之欣慰不已,她真希望郝运能够看到她与郝幸站在一起,那自己将会十分杰出。

  这时郝幸也发现一直盯着自己发楞的雪儿,转头瞧向她:“你就是孙雪儿?”

  孙雪儿登时清醒过来,她发觉自己失态,不禁红了脸,连忙说:“我是雪儿,郝大姑您好……”

  郝幸频频点头:“喂,果然长得眉清目秀,清新可人,是个美人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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