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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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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房拿了止痛驱肿止血药物,或吃或抹,修补一阵因也觉得轻松多了,本想躺下来好好休息,竟然有马蹄声来,不急,却相当沉重。 宝贝兄弟惊诧不已,郝家庄已没落多时,难得有马匹过,而且又是往郝家直冲而来。 “是谁?!”郝贝问。 “先出去再说。” 郝宝回答,两人拿了剑复往前院奔去,还好父亲打的全皮肉伤,只要敷药推拿一阵,倒也无伤大雅。 及至前院,忽见得门外蹄声沉闷,一只胖嘟嘟有若小象般的灰马已载着一位深绿衣衫的胖大妞,她的身材和小象也差不了多少,肥得双手快模不着肚脐眼。 兄弟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胖人胖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绿衣女子驱马走近,见着兄弟俩,已含笑招手:“喂!宝贝兄弟,不认得我啦?”人粗壮,声音也粗浑有力。 宝贝兄弟睁眼再瞧,胖女人五官虽肥如猪,但仍看出清秀双目,尤其是鼻子挺得很,这不是郝家特有标志? 郝宝已认出来人,惊喜道:“是大姑?!两年不见了,你为何胖若两人?!” 郝贝道:“那张脸好像圆球一样,东西南北看来都一样圆。”说完直发笑。 郝宝也笑着:“别那么夸张好不好?至少大姑鼻子是尖突的,那是郝家遗传。” 郝幸走近,跨马下鞍,转动圆捅身躯步向前,笑呵呵地说:“大姑的确胖了,而且真的胖若两人。” 郝贝道:“大姑以前不是挺瘦的吗?腰部至少比现在瘦了四分之一。” 郝幸似乎并未因发胖而自卑沮丧,仍笑态可掬:“没办法,我曾经绝食数月,连一粒米也没吃,但是仍然这么胖。” 郝贝叹声道:“自己胖不可怕,天生胖——不吃也会胖,那就很可怕了。” 郝宝挪揄地问道:“大姑你会不会因为胖过头,而让人把你划分在人类以外的胖类……而感到烦恼?” 一个“猪”字,他始终没说出口。 郝幸倒也看得开,肥手一挥,爽朗道:“胖就胖,有啥好怕人家说,你们尽管说,大姑不会怪你们。” 郝宝笑的促狭:“大姑胖的可蛮有心得,果真是体胖心也宽。” 郝贝笑道:“大姑的人生想必十分好走,稳稳重重的。” 郝幸笑道:“这当然,天下可没几人能禁得起你大姑这么—坐。” 她晃个身子,肉跳不已,倒也如小山般,谁被坐着,可有得受。 郝宝频频赞许:“真是泰山压顶,无人能及。” 郝幸笑道:“所以说,只要有人敢动咱们郝家,你大姑第一个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郝玉笑道:“我看兜也兜不走,大姑您的分量太庞大了。” 郝幸笑道:“说的也是。”摸着肥胖肉层,表情十分得意。 郝贝道:“大姑和我爹不一样,类别分得十分清楚。” 郝幸听及他父亲,便问道:“你们老爹好吧?” 郝贝听及她说了“老”字,便立即嘘声。 郝幸不解,诧异问道:“啥事这么鬼鬼祟祟?” 郝宝道:“我们爹爹伯老,他订了家规,绝对不许我们在家中提及‘老’字,大姑你已犯了家规。”说着已笑了起来。 郝幸也笑着:“他这么做,简直是老顽固,家规岂能如此不讲理?你们也过得惯? 郝贝道:“有什么办法?现在比较习惯了,以前见老就避,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郝幸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受他虐待,我应该好好教训这老顽固。”表情十分认真。 宝贝兄弟闻言大感吃惊,他俩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大姑却当了真,要是她打不过父亲,那自己不就遭了殃? 郝贝急问:“大姑你这么胖,能够使剑吗?” 郝宝道:“你能打赢我爹?” 郝幸笑道:“这老顽固武功的确不弱,但你大姑也非省油灯,剑是拿不动了,不过我已改练卷云带。” 说完双手一甩,一条长形白带已刷然飞出袖口,直卷空中。只听得叭然脆响,长带迅速回卷,一只飞鸟已被击昏落地。 宝贝兄弟看得眼睛睁蹬,但觉大姑武功的确非凡,要击毙一只飞鸟并不困难,但若要将它毫发未损的击昏,就非得有一流身手不可。 郝宝赞道:“大姑功夫果然厉害,以后我如果发福,似乎也该练卷云带,免得动起手来就气喘吁吁。” 郝幸欣然笑道:“阿宝你到四十岁有可能会发胖。” 郝贝闻言不禁幸灾乐祸,望着郝幸,笑道:“哥,我已预见你的后半生了。” 郝宝急忙说道:“我哪会变成水桶?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郝幸叹道:“这种身材的确不方便,你们不发胖也好。” 郝宝轻笑道:“不过大姑比起我爹自是强多了,大姑至少没有心理障碍。” 郝幸笑道:“胖虽然不是福,但是我也不会因胖发愁。” 郝贝赞道:“大姑实在体胖心宽,所向无敌了,不论是外在敌人或是内心敌人,一样通通杀。” 郝幸轻笑不已:“你们说的实让大姑开心,你们呢?这两年”还好吧?你爹是否还是老样子?” 郝见笑道:“他的小腹已经不凸。” 郝幸道:“他倒是很会保养,我还以为他已大腹便便。” 郝宝问:“咱们郝家难道都有凸腹的现象?” 郝幸道:“到目前为止,大概只有你父亲是例外。” 郝贝得意道:“我一定也是个例外,因为我长得像爹。” 郝宝笑的更得意:“我才例外,我跟爹体型完全不同,当然不会小腹突出,比起你凸了再消更高一等。” 郝幸道:“要是不小心和大姑体质一样消不下去岂不更惨?” 郝贝闻言已强忍笑意,差点笑岔了气。 郝宝两眼一瞪,叫道:“大姑你怎能乱说?男的跟女的怎能比?” 郝幸笑道:“说着玩的……”突见及郝宝眼眶青肿,疑惑道:“怎么了?和弟弟打架,输了?” “谁说的!我是跟爹打架。”郝宝正气凛然又带忧愁地说。 郝幸大为吃谅:“你和你爹打架?” 郝贝道:“不是打架,是生死之争,哥哥随时准备牺牲。” 郝幸更奇了:“到底是何事?” 郝宝感伤道:“大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郝幸觉得事情不小,急问:“说了大姑再做定夺。” 郝贝憋住笑意道:“爹想再娶一位十八岁不到的姑娘家。” “啊!他竟然这么老不修?” 郝贝笑眯了眼:“更麻烦的是那位姑娘恰巧是哥哥的初恋情人”“真有此事?!” 郝宝感伤点头。 郝幸叹道:“他简直是老糊涂了,怎能做出这种事?” 郝宝垂头丧气道:“我现在心里很不平衡。” “我也是。”郝贝本是笑着脸,突然也憋出苦态。 郝幸但觉奇怪,问阿贝:“阿宝是为情所困,所以不平衡,你又为什么?” 郝贝自有道理:“那姑娘才十八岁,如果要我叫她娘,我一定会口吃。” 郝幸登时沉了脸:“这件事果然严重。” 郝贝问道:“大姑你有办法处理此事么?” 郝幸斩钉截铁:“当然有办法,而且义不容辞,我必须为你们解决困难。” 宝贝兄弟闻言大喜,郝宝盼望能娶得孙雪儿,郝贝则如获重释,那句“娘”可不必叫出口了。 郝幸沉思半晌,道:“你们得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个清楚,大姑才能为你们办事。”瞧向郝贝:“你说,阿宝是局中入,难免说的天花乱坠。” 郝贝瞧向郝宝,见他没出言阻止,便占头道:“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村中最近新搬来一对母女,在村上开家裁缝店,爹在店里做了十几件衣服,阿宝也做了一件,原本我跟阿宝以为爹时常去做衣服,是喜欢上了孙大娘,为了帮爹的忙,就主动告诉孙大娘,爹爹正在追求她……” 郝幸问:“这事你爹知不知道?” “本是不知,后来也知道了,并且打了一架。”郝贝道:“谁知道爹竟然是在迫孙雪儿,所以准备教训我们,可是哥哥喜欢的也是雪儿,厮斗就此开始!” 他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郝幸已了然于胸,笑问道:“阿宝你竟敢和你爹挑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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