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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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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叹道：“只要不死掉就好，我就是怕还没活过就死掉，所以才不走进江湖一步。你怎么又说我十足江湖命呢？整天睡不稳也吃不好，这还算人吗？” 算命先生笑道：“小兄弟，你五官带芒，威势逼人，终非池中之物，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不过你一定逃不出江湖，因为你已经身在江湖了，你知道吗？” 小邪奇道：“怎么说呢？我又不跟江湖人物来往，怎么会掉进江湖？” 算命先生道：“你练的赌技，就是你入江湖的前身。只要好赌，十有八九都是江湖人物，你也逃不了的，哈哈……”算命先生很有把握地笑着。 小邪在想：“要我不赌实在会憋死，但一入江湖，缠上了那些凶神恶煞，就象昨天，连小命都差点赌上去，这还有什么意思？”他想来想去，总是没有想出一个好方法来。 算命先生道：“小兄弟你别想太多，凡事都有些是注定的，我周八伯算命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你命中注定是要走江湖的，而且还大有名气，将来也许你会成为天下第一人呢！武功天下第一。呵呵！”他深深一笑。 小邪一听到天下第一这四个字，马上精神就来，他沾沾自喜道：“你算得不错，确实我已经有好几样天下第一了。”他耸着肩，是有点陶醉。 周八伯笑道：“我相信，你的赌功就是天下第一，还有……”他也不晓得。 小邪很高兴，终于有人承认他赌功天下第一，已乐得合不了口，他急忙道：“还有一样是跑功，我爷爷常说我跑功天下第一，这该不会差到哪里。” “跑功？”周八伯奇道：“我可没听过有跑功这门功夫。” 小邪得意道：“跑功就是跑给人家追的功夫嘛！天下没人追得上我。” “有这回事？那你该说轻功才对啊！” 小邪摇头道：“不行，不行！轻功要提真气运功，一跃可以高达数丈，我内功没练好，所以轻身之术差得远，只好改成跑功天下第一。” 周八伯笑道：“有理，真有你的。我周八伯算尽天下事，可谓算尽天下第一，竟有事情我不知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小邪奇道：“老伯你说你叫周八伯？周公的周，八九十的八，伯伯的伯？” 周八伯笑道：“小兄弟，你有什么疑惑吗？” 小邪道：“没什么，只是我常听我爷爷说过，你算命之术天下无双，一张铁口不知替多少人解决了难题，所以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很熟悉。” 周八伯叹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头也有算不出的事，例如追杀，你的那帮人来自何处，是受何人主使，我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才会窝到这里来。” 小邪道：“怎么你也被追杀过？” 周八伯道：“不错，当年老夫被追杀幸而重伤不死，才窝到……”他往街道一看，笑道：“小兄弟，你的麻烦来了。千万别说我是周八伯，你好好应付他，他是出了名的怪物。” 小邪往街道一看，一个糟老头，蓬头散发，衣衫褴褛五旬七尺余，胡须满脸，五官平庸，最特殊者是他胸前挂了两颗拳头大小的骰子。小邪笑道：“这不是赌鬼是什么？胸前挂骰子，我看我得挂桌子哩！” 这糟老头就是江湖六怪之一的“赌怪”段克输。他赌技平平就是喜欢赌，赌输了命都赌，知道他的人，可不敢赢他，否则被他缠着，那可无法脱身，一身武功已少有敌手，尤以“八卦掌”称最。 这时，他已走到小邪摆的摊子叫道：“小鬼，我们赌上一赌，如何？” 小邪道：“你下注。”抖抖双肩，小邪以为来了高手。 段克输拿出一钱，往大一押，抄过小邪手上骰子摇了起来，“哈哈……” 他狂笑不已，手一翻一盖，桌上已出现三颗骰子，两么一个六小。小邪笑道：“你输了”，伸手就要去拿铜钱。“放屁！”段克输一闪手已扣住小邪腕脉。 “哎唷！”小邪痛叫一声，只觉得右手腕像碎了一般痛死了。 段克输叫道：“你输了为什么要收我的钱？” 小邪大叫道：“你摇的明明是两个么、一个六，是小嘛！” “胡说，我明明摇了两个五、一个六，是大。”说着左手将骰子翻成五点和六点，并指给小邪看：“分明是十六点大，你想赖？” 小邪手被抓着实在很痛，他也不愿意再辩下去，叫道：“好好好，我赔你，你放手啊你！” 段克输道：“谁要你赔，我要你这张桌子。” 小邪急道：“好呀！你要什么都给你，请放手哇！我痛死了。” “哈哈……这才像话！”段克输放掉小邪右手，扛着桌子到对面去摆摊。 小邪甩甩右手叫道：“他妈的老不死，你找碴找到我头上来，捏得我手好痛，哼！咱们走着瞧。”他捡了许多石头放在口袋，走到段克输面前笑道：“老伯你真行，一下子就把我的摊子给赢去，我真佩服你，你能教我吗？” 小邪现在已知道这家伙好赌如命，且赌技差得很，又有点痴狂，自以为自己赌技惊人，自己拍拍马屁保证受用。 果然，这老头一听到有人称赞他赌技了得，高兴得哈哈直笑，忘了自己是谁，他连忙道：“小兄弟，别急，等我赢了大钱，我请你喝酒，到那时我再告诉你。”他已经将刚才的恩怨抛得一千二净。小邪心中暗骂道：“哼！ 请我？你算哪颗葱，今天我要让你脱掉一层皮才甘心。”他一见这老头和善了不少，知道事情已很好办，他笑道：“老伯，你是不是很喜欢赌博，而且都没有碰到过敌手？” 段克输笑道：“哪里！我从来不输的，你看我胸前挂了两颗骰子，你也知道，天下没人能赢我。” 小邪道：“老伯果然厉害，但你可知道现在最新的赌法是什么？”小邪又在利用人心弱的点，既然好赌那谈赌，准是没错。 段克输已慢慢步入小邪圈套，他奇道：“最近的赌法？赌博不是只有掷骰子和推牌九吗？” 小邪道：“老伯，赌博和武功是一样的，每天都有新招出现，要是不学点新招，人家会笑掉大牙的，说不定他们还会骂人不入流呢！” 段克输一惊，他连一点新招也没学到，他急道：“小鬼，新招是如何？” 小邪笑道：“我告诉你，最新的赌法是要将两眼蒙住，然后用嘴巴咬起杯子，两手放在背后。来，我做一遍给你看。”他照刚才所念的动作做了一遍道：“然后将骰子往杯子里放，谁猜到几点谁就赢了，你要不要试试看？” 段克输一乐，从来没人教过他赌功，现在有人教而且是最新的，早已将敌我的警觉性抛开，马上将衣服撕下来绑住双目，然后咬起杯子，双手放在背后，等待小邪指示。 小邪笑了笑道：“我要放骰子了，你准备好没有？” 段克输道：“好了，你放吧！” 小邪暗笑数声又道：“老伯，你的手会不会去拿杯子呢？” “你放心，我不会！” 小邪道：“其实，我们玩这门最新式的赌法，是要将手绑起来，因为双方都看不见，若有一方用手摸杯子这就不公平了，但我看你是前辈，也就不用绑手，你自己忍着点就是。”小邪这是欲擒故纵，钓乌龟的计谋。 果然段克输已憋不住叫道：“别说废话，照规定将我双手绑着，免得人家说我作弊。” 小邪道：“好，我就照规定来。”他扯下盖在桌上那条白布，三两下就将段克输双手绑起背后。然后又将杯子摇了几下，道：“不行不行，你刚才说话已将杯子弄出来不少，再咬进去一点。”段克输心里急着要尝尝新赌法，立即照作，吱吱呜呜表示要小邪快点。 小邪一看时机已到，怒道：“赌你妈的头！”“啪！”一声，他已将杯子打进段克输嘴巴，“啪啪啪……”他不停的打着段克输脑袋，大叫道：“臭老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拆你祖宗的台，你不要命了？”口袋一掏，石头一个个往他脑袋打，“咔……”有如爆米花一般。 段克输哪想到这小子好大胆，敢将自己名满天下的赌怪如此整法？可惜小邪初入江湖，可不管什么赌不赌怪，谁惹了他，谁就得遭报应。段克输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目不能视，只有用脚了，只见他左撞右撞前踢后踢，弄得整街乱七八糟。 小邪边跑边骂道：“臭老头，赌不起就别赌，你以为我杨小邪是好欺负，没割掉你舌头已算你幸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右手又是一颗石头，打得段克输满头包。 段克输哪里吃过这种苦？一运功已咬碎杯子，破口大骂：“小子纳命来！” 一记旋风腿已踢向小邪发音处。 “还早得很哪！”小邪轻轻掠往段克输后面，一踢他臂部，“砰！”段克输往前摔了一个狗吃屎。“嘻嘻……”小邪站立当头窃笑不已。 “哇……”段克输怒吼一声，身形乱窜乱射，有如疯狗一般在街上团团转，但这次被他撞对了，他跌坐在庙前石狮上，立即将双手套入石狮牙齿上用力一拉，竟硬生生将布条扯下。顺手他也扯下蒙眼布条。 小邪一看惊叫道：“哇卡，我的妈呀！”拔腿就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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