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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哼!真是武大郎玩夜猫子——各好一鸟。”

  小郭也道:“我也感到有点恶心。”

  “这样好不好?咱们来一次捂鼻运动!”

  “小熊,什么捂鼻运动?”

  “见了那女人,咱们就捂起鼻子,表示她已经烂了臭了!我不信不能把她气走!”

  “好,咱们马上开始。”

  这天晚上,鱼得水居然和白芝同房。

  小郭和小熊差点气炸了肺。

  他们对鱼得水有一份尊敬,不好意思太粗鲁,但第二天小郭和小熊见了白芝就捂鼻子。

  甚至小熊还作呕吐状及呕吐声音。

  鱼得水看到,最初也不出声,可是次数多了就忍不住不悦地道:“怎么?吃了苍蝇啦!”

  小熊捧着肚于道:“只怕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我看你是吃了屎哩!”

  小熊道:“有时候臭鱼烂虾比屎还离闻!”

  “哼!元事生非!”

  小郭在一边大笑,道:“小熊,也有人专门喜欢吃臭鸡蛋臭鸭蛋的,至于臭鱼烂虾有人特别有胃口,越臭越过痛,臭豆腐要是不臭,谁吃?”

  小熊道:“小郭,你这话真是一针见血!”

  这天晚饭时,不见了李悔,四下找过都未找到。

  小熊道:“鱼大哥,李悔被你气走了!”

  鱼得水道:“她又不是小孩子,走不走是她自己的事。”

  小郭道:“鱼得水,你没有良心!”

  鱼得水也不和他们理论,但是白芝也不见了。

  于是大家都外出找寻,准也不知道鱼得水是在找李悔还是在找白芝:小熊和小郭以为他是在找白芝。

  结果找到快到半次,一个也未找到。

  小郭和小熊一起回来,见鱼得水一人在独酌。

  小熊道:“鱼得水,以前由于你有义气,有胆识,我们都愿意为你执鞭随镣,但是现在我们对你倒了胃口!”

  鱼得水不出声,好像未曾听到他的话。

  小郭道:“李悔是个好姑娘,而且她的敌人大多,要是她遇上敌人或坏人而失陷,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鱼得水自斟自饮,头也没抬一下。

  小熊道:“这个人完蛋了,我们走吧!”

  二人正要走,鱼得水道:“到那里去?”

  “这你就别管了!”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想法。”

  “你有什么鸟想法?你不过就是迷上了那个骚货!”小熊道:“那骚货在古龙水中泡上八天八夜我也不玩。”

  小郭道:“别说了,我们走人!”

  两小走了,鱼得水暗暗跟着,他当然不会放心两小离开,他的确有他的想法。

  此刻是三更到时刻,两小上了街,这工夫看到李悔和一个年轻人并肩走着。

  这年轻人竟是司徒胜,也可以说是白芝的师兄。

  小熊拍拍后脑道:“小郭,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呀?”

  “原来鱼得水冷淡李悔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你看!是不是有点亲呢?”

  小郭循着小熊所指的方向望去,立刻发现了李悔和司徒胜并肩边走边谈,看情形不像是初交的样子。

  司徒胜是白雨亭之徒,人品不错。

  李悔和这小子结合,也不惜为理想的一对。

  小郭道:“你以为他们配对如何?”

  小熊道:“我十分赞成,总比鱼得水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好得多。”

  “你以为鱼得水可能有成全他们的意思?”

  “这……”小熊道:“有吗?”

  小郭道:“全得水这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确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咱们可别被他骗了!”

  小熊道:“要不要招呼李悔?”

  小郭道:“为什么要破坏他们?”

  小熊道:“的确不忍心破坏他们……”

  二人暗暗跟着,发现李悔和司徒胜双双进入另一家客栈中。

  司徒胜认识李悔是很自然的事,因为司徒胜是白雨亭之爱徒,白雨亭又有三重不同的身分。

  一是李闯心腹,一是吴三桂的至友,一是福王的近卫。

  这样的不同身分是绝对不容许集于一身的。

  白雨亭居然就能作到,而且并不冲突。

  李悔看出司徒胜和乃师不一样,为人十分正派。

  这工夫小郭忽然扯了小熊一下,道:“看!鱼得水出来了!看看他要到处何去?我们别被他看到。”

  “八成去找白芝。”

  小郭道:“会不会是去找李悔?”

  “会吗?”

  “如果是去找李悔,咱们该不该告诉他李悔在那家客栈中?”

  小熊道:“咱们先跟跟看再说……”

  二人跟来跟去,跟进了勾栏院。

  两小傻了眼,鱼得水居然是这种人。

  小郭道:“原来这人很下流!”

  “想不到!”小熊道:“白芝这烂货配他还真是门当户对。”

  小郭道:“咱们进去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兔为别人操心,回去吧!”

  二人回客栈睡了一夜,到鱼得水房中看看,还没回来。

  小郭道:“原来是个好色的捕头。”

  小熊道:“也许现在还腻在妓女的热被窝中。”

  小郭道:“走!咱们再去看看。”

  小熊道:“也许已经走了……”

  二人经过李悔的房间窗外向内望去,嘿!她居然在内,正在梳头。

  小熊道:“李悔,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晚上。”

  两小互视一眼,心想:“还是这丫头正派,并没有和司徒胜宿在同一客栈中,虽然在同一客栈也未必不清不白,总是要避些瓜李之嫌。”

  李悔道:“二位要去那里?”

  小熊道:“只是上街走走,一会就回来。”

  二人到那勾栏一问,昨夜确有那么一位客人嫖了桂花,桂花是这勾栏中的红倌人,方圆百里内元人不知。

  只不过龟头说那位嫖客刚走不久。

  小郭道:“走了!会不会没有回客栈?”

  小熊道:“管他!既然来了,就见见那个桂花姑娘。”

  “干啥?为鱼得水涮锅呀!”

  “你胡说什么?问问看,昨夜春风几度?”

  “呸呸呸!问这个干啥呀?”

  “问问也挺有意思,看看这小子对野花、野草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龟头说桂花在睡觉,不见客。两小稍一折腾,龟头就受不了哩!叫来打手,自然也不是两小的敌手。

  在风月场所充当抱台角的货色大多是不入流的。

  好手不会到这儿来讨生活。

  这种人是好汉惹不起,赖汉不敢惹。

  抱台角的被打得算青眼肿之后,龟头只好带他们去见桂花。

  这女人还躺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道:“小三子,你敢打扰我睡眠?”

  龟头叫小三子,急忙颠着屁股来到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桂花这才打量两小,还有点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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