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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了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要财宝,正因为他也要李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应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下子又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得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美女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

  这当口就是人格、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

  是不是君子?一试便知。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但他能克制自己。

  苗奎并未看清床下的“白袍老祖”,要是看清是他,一定会再点他几个穴道的,他只是把“白袍老祖”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床上的压轴戏。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在他脱得精光正要跃身上“马”时,“夺”地一声,背后的“神堂穴”被人点中。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这人好像是李悔。

  这人果然是李悔,她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道:“你今夜的生意挺兴隆呀!”

  白芝心头大恨,但她叹口气道:“又被你看了笑话。”

  “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

  “你可以尽情消遣我。”

  “我无意消遣你,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就该尊重他的人格,为什么到处胡来乱整?”

  白芝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她去搜白芝的衣衫,没有搜到。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当然也没有。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她是刚来的。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趁她搜衣时,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自然是赤裸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裸逃走。

  深夜有点凉,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裸奔掠。

  浑身凉凉地,轻轻松松地,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李悔见她逃了,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

  她要问清白芝,鱼得水去了何处,

  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街上还有行人。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有人看得真切些,不由大呼。

  这是什么玩艺儿?

  在下面看上去,白芝长身疾掠,真正是毫发叵见,一目了然,有人以为是妖孽,也有人大叫“过瘾”!

  白芝当然并没有裸体狂,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小心翼翼地进入,道:“白芝,你把鱼得水藏在何处?”

  破窑中有回音,但无白芝。

  “白芝……白芝……”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道:“对你来说,穿不穿衣都是一样,白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白芝道:“李悔,谈到脱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

  “什么奇想?”

  “关于我们的胴体……”

  “胴体怎么样?”

  “有人说你的胴体不比我差,”

  李悔道:“怎么?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芝道:“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

  “关于这一点,我不愿置评。”

  “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

  “这倒不敢自大自狂,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

  “李悔,你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比比身体。”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

  “得哩!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裤带。”

  “绷断裤带只是诱敌分散精神,并无他意。”

  “你敢比一比吗?”

  “为什么要用‘敢不敢’这句话?”

  “因为比我好的胴体太少了。”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李悔道:“别吹成不成?”

  白芝道,“那就试试看吧!”

  李悔道:“八成你又包藏祸心,是不是?”

  “绝不!”白芝道:“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那是极大的转变。”

  “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

  “是的,我要的已得到,他要十亿两,我要的是一度缠绵,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要求的愿望。”

  “你们又作了那事?”

  “正是。”

  “在那小道观之中?”

  “对!”

  “十亿两已送给他了。”

  “正是!”

  李悔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笑这次交易,可能是有史以来色情交易中最最昂贵的一次了,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

  白芝道:“你为鱼得水骄傲?”

  “也为你骄傲。”

  “为我?”

  “正是。”

  “我花十亿两一度春风,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

  “十亿两买一个男人的贞操,你很了不起!”

  “你错了!他以十亿两出卖贞操一次固然不对,那却要看牺牲贞操的代价是什么,对不对?”

  “是什么?”

  “是为国为民。”白芝道:“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大抱负做这种事的人,还不够伟大吗?”

  “该个……”

  “你现在还以为他不贞吗?”

  “的确,为国为民以自己的贞操换取十亿两作买卖,非但不下流,而是史元前例的君子作风。”

  白芝道:“你一定会说‘你买他的贞操,不以为很残酷吗?’”

  李悔道:“不错!我正要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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