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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南宫鹰掠近七八丈,已瞧及这位贵如公主的美丽仙女,一股激动捣向心窝,竟然使得他窘起脸面,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曾经以身相许的美娇娘。

  水仙凝目瞪来:“叫你别找红灯教麻烦,你怎么老是不听?”

  “不急,不急!”南宫鹰呵呵笑起:“你先回答我问题,你怎会在此出现,”

  “何需问,是被你逼出来的!”水仙稍嗔:“老是不信我。”

  南宫鹰一愣:“我逼你?”他不懂。

  “你找红灯教麻烦,就是在逼我。”水仙灵眼瞪得更大。

  南宫鹰稍疑惑:“你跟红灯教有所牵连?”

  “关系密切得可以把教主拿来砍头。”水仙瞄眼:“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当真……当真……”南宫鹰干笑起来:“你当真可以代表红灯教?”

  “那有什么用?”水仙嗔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南宫鹰稍稍恢复镇定,追问道:“你到底跟红灯教有何关系?”

  “要何种身分才能说动你?朱铜城进犯飞鹰堡,我说破嘴,你都不信,我说是何身分,你会信吗?”

  “呃……会信……”

  “少自欺欺人。”水仙正色道:“我现在郑重告诉你,红灯教不想跟你为敌,你已轰了几炮,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吧?”

  南宫鹰瞧她说的如此认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干笑道:“咱们暂且不谈这些,找个地方聊些别的如何?”

  他想,能多了解水仙就了解,不能了解,支开她,亦较利于报仇工作。

  水仙姑娘冷道:“连我话都不信,有什么好聊?”

  “呃……我……”南宫鹰穷于回答。

  “好吧!你既然念念不忘红灯教主。’水仙姑娘:“我倒想问你将如何对付他们?”

  南宫鹰道:“至少得让柳红灯向我道歉不可。”

  水仙道:“如果他不肯呢?”

  南宫鹰道:“我就轰它个过瘾再走人。”

  水仙冷目瞪来:“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有意跟你结盟,你却毁他地盘,那岂非太让他失望了?”

  “结盟?”南宫鹰想笑:“早知要结盟,干嘛要收留朱铜城和李铁头等人?他分明早存跟我作对之心。”

  “唉!”水仙轻声一叹:“说他们是自行闯来,你根本不会相信,我已无能为力,再见!”说完,当真起掠身离去。

  “等等!”南宫鹰不知所措拦向她。

  水仙冷目瞄来:“干嘛?我的话在你心目中已起不了作用。还有得谈吗?”

  “可是,我们曾经在冰雪山……”南宫鹰稍窘,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水仙更是窘愣,但她恢复甚快,一脸若无其事说道:“你还对它念念不忘?”

  “你不是说……负责勾引我?怎勾引一次而已……”

  “你倒贪心?”水仙淡笑道:“任务已经解除,我没那心情再陪你玩,再见!”

  说着,她又想走哺宫鹰仍不肯放人:“你当真那事是玩玩?”

  “你说呢?”

  “我不信。”

  “感谢你那么看中我。”水仙凝眼直笑:“那你何不听我的话,把红灯教恩怨抛于一边,那样我会很感激你,然后爱你爱得要死。”

  南宫鹰不禁犹豫了。

  水仙看来一脸真诚,让人几乎对她深信不疑,然而她又为何处处帮着红灯教?若她是对方一招棋,自己岂非甘心受她摆布而深陷不能自拔。

  水仙瞧他如此为难状,轻轻一叹:“你这人果然死心眼,为了报仇,就连我这情人都不要,好吧,你既然那么喜欢柳红灯,我替你通知他,明天晚上在对面寒雪峰碰头,你自己跟他算帐去。”

  说完,闪过南宫鹰,当真生气般地掠身走人。

  南宫鹰急追数步,却发现她纵人似乎是红灯教总坛深谷,他不得不放弃追逐,以免中计。

  他一脸茫然不解。

  水仙和红灯教到底是何关系?难道她会是红灯教徒?亦或是被请来专门对付自己的高手?

  若真是后者,那她的手段简直高明得吓人,竟然自愿由她摆布地步,实属天下第一迷术。

  “希望那不是迷术才好。”

  南宫鹰想找千万个理由来否定它,否则那段刻骨铭心激情,将被瓦解荡然无存。

  这对心灵打击将是何等之大啊!

  勉强不去想她,还是想想明天是否赴那柳红灯之约吧?

  去还是不去?

  去,可能中计,但不去,却永远得不到合理解释。

  还是去吧!

  毕竟是否中伏,可以考验水仙姑娘说话可信度,也好拿来当以后面对她的依据。

  他悄悄潜回村落,想找范王却不可得,只好先回山洞,固守火炮,并席地打坐。

  他知道,明晚之约,该是单打独斗局面,素闻柳红灯武功盖世,自己岂可大意?还是多多养精蓄锐为是。

  及至五更天,范王始潜回,猝然发现南宫鹰,他好生惊讶而尴尬:“少堡主怎那么快解决对方了?”

  南宫鹰讪笑:“还早,改在明晚,你去哪儿了?那包东西是什么?”

  范王本想漫不经心将包裹丢于一旁,可是南宫鹰指明要看,他只能干笑:“捞点油水,还有烤香肉,本是镇守在此,等你消息时,饿了肚子好果腹的。”

  布包解开,藏了二只大羊腿,另有一袋金叶子和散银。

  南宫鹰想笑:“这就是你不愿跟我上山的代价?”

  “好人不挡财路嘛!”范王干笑:“发点小财,对你对我都没什么损失。”

  南宫鹰讪笑:“我渐渐害怕你有一天会比我富有,不但我怕,可能全天下的人都会怕!”

  “言重啦!”范王笑的尴尬而稍带得意:“就算有这么一天,属下又怎敢忘记少堡主恩情呢!”

  “你不但视财如命,而且马屁超一等,想不出头都难!”

  “少堡主言重啦!来,吃根羊腿,那是为您准备的,请笑纳!”

  南宫鹰被哄得莫可奈何,只好接受贿赂,认认真真地啃起羊腿。

  范王则认认真真数着金叶子,照此收人下去,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成为天下首富吧?

  外面仍飘着细雪。

  或而红灯教已得到命令,撤回徒众,四处已无任何走动痕迹,南宫鹰、范王得以安心躲在洞中修身养性,或等待发财,以及赴约时间到来。

  次日白昼,仍无动静。

  只见得神殿积雪已被挖开,神殿塌了大半,露出偌大窟窿,南宫鹰、范王甚满意神来一炮,轰得既难且重,两人抽空又将火炮瞄准神殿,以备不时可用。

  匆匆夜晚又临。

  瑞雪仍飞,甚至有加大趋势。

  南宫鹰却不在乎,瞧望那比白熊山还高的寒雪峰,心想该是赴约时刻了,遂交代范王小心固守火炮。必要时可自行封起以保平安,范王点头,南宫鹰这才掠身奔向东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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