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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南宫鹰一掌逼得女尼倒退三数步,哪顾得什么男人禁地,照样冲入尼姑庵。

  那女主持拼命想拦却拦不住,南宫鹰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搜索,忽见左长廊红影一闪,他猛喝追去,果然见着水牡丹想翻墙逃逸,南宫鹰斥笑,一掌打得她撞墙,跌落墙外。

  “还想逃?”

  南宫鹰欺掠墙头,但见水牡丹逃开七八丈,凌空再补过来,水牡丹惊怕劈掌反抗,却哪是对手,三招不到,硬被打得毫无招架余地,吓得她泣如小孩。

  “鹰郎,我错了,饶我一命好吗?我已看破红尘,我要出家以赎前孽,鹰郎,求求您!”哭得伤心欲绝。

  南宫鹰想及阿灵被毒死,恨得又劈去一掌,打得她嘴角挂血,怒斥:“什么东西不好学?去学人放毒?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错了,原谅我,鹰郎,我愿出家以赎一身罪孽……”

  “就算你剃十八个光头,也换不回阿灵性命!真是败类到极点!”南宫鹰实在想掐死她:“毒药从哪里得来?”

  “什么毒药?”

  “还想装?”南宫鹰一巴掌想掴,吓得水牡丹掩面急泣,直叫不要打我:“就是你用来毒阿灵的冰花玉雪露到底从哪得来的?”

  “是朱铜城给我的……”

  “朱铜城?”南宫鹰顿变:“你们早串通好,要谋夺飞鹰堡?”

  水牡丹泣不成声:“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留住你的心,朱铜城说那药可以让你功力减弱,却不会丧命,如此你自可留在我身边……”

  “胡说!你明明想毒死阿灵!”

  “那是你后来看上那死丫头……我才毒她……”

  “你才死丫头!”南宫鹰一掌敲来,打得水牡丹更是恸哭。

  “鹰郎,妾身全是为了想跟您在一起,才出此下策,看在妾身一片忠心份上,饶了我好吗?”眼泪鼻涕全都涌流满脸。

  “你是忠心地想害死我!”南宫鹰斥道:“心胸如此狠辣,自己得不到的,就想毁去,简直丧尽天良,连你丈夫谋害,你还算是人吗?”

  “我错了……”

  “杀了人,说声错了就没事?”南宫鹰斥道:“朱铜城什么时候开始跟你有联系的?”

  “在小姑出嫁的第二年。”水牡丹道:“他跟我爹来请安,就这么聊上了。”

  “可恶,三年前就想杀找,你这恶女人!”

  南宫鹰怒火攻心,举掌就想劈死人,水牡丹吓得尖叫连连,泪涕直流,猛叫饶命,想搂南宫鹰大腿。

  老尼姑已赶来,佛号直喧:“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南宫鹰猝然一掌劈下,直砍水牡丹脑袋,吓得她尖叫一声,昏死过去,南宫鹰掌劲过处,乱发飞起,水牡丹脑袋已被剃出秃光。

  他冷斥:“杀了你脏手!既然你想出家赎罪,就在此好好念经!”

  再戳数指,点破水牡丹气海穴,始转向老尼:“交给你了,像她这种恶女人,你喜欢度就度吧!”说完,甩步即走,扬长而去。

  女尼双掌合十,不断告谢,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南宫鹰叫懒得理她,直想着,要是坏人全放走,那好人不都全要遭殃?那一掌削下水牡丹头发,等于替阿灵报仇,心情不由爽朗起来,此后将可把水牡丹从内心深处剔除,自是大大功德。

  他一直猜不透这奇异秘功为何具有如此神奇功能?它似乎能刺激脑部,让自身潜能发挥至淋漓尽致地步,否则怎会屡遇奇险而突来神力?

  然而这功夫真会使人神经错乱?就像神经老人一样神经兮兮?它那刺激玉枕百会两穴的酒醉飘忽感觉,仍威胁着南宫鹰。

  然而现在不练它,却如断吸鸦片般痛苦,可是练了它,却感觉出脑袋那股飘忽兴奋越来越快即能出现。

  说不定有一天,不练它也像喝醉酒,那岂不惨了?

  “不行!不能乱练!”

  南宫鹰仍觉这险冒不得,赶忙撤去怪异神功,改练神鹰真气以养伤,免得越陷越深。

  他嘘口气,额头全是汗水,抹去之间,发规范王目不转睛瞧着自己,他干笑起来:“神经兮兮是不是?我正为这个烦恼!”

  范王老是想不懂,烦恼的人,又怎笑得出来?还猛指自己脑袋?

  看来,少堡主受到刺激匪浅,将来得小心照顾才是。范王直觉地这么想。

  第八章 奇人村中访奇人

  马车一直在范通控制下往南行。

  沿路不断有丐帮弟子指引路线,马车得以顺利找对方向。

  半月后,天河口已临。

  南宫鹰和范王伤势已好转七八分,几乎可恢复正常跳掠、练功,三人始舍去马车,改为步行。一身乞丐装已换回普通百姓装扮。

  吃过中餐后。随便打探,即问出奇人村在东山脚下。

  三人迫不及待赶奔而去。

  连奔二十里,东山在望,奇人村亦隐隐现形。

  此村坐落于两山之间,一条山溪出村口处,隐含一股地灵人杰、山明水秀气息。

  尚未进村,只见特殊景象堆列于五里方圆之间,或而几堆蒙古包帐篷凸显村落,或而失如古塔耸立其间,更有不少各俱特色之茅屋、木屋、石砌怪屋散落四处,严然一幅种族大熔炉,任何奇形怪状建筑物皆有。,

  范王两眼睁大:“好像杂耍团,要什么有什么,一定精彩得很!”

  南宫鹰道:“进去便知结果。”一马当先,行向奇人村。

  此村并无界线、街道,全凭个人高兴,谁想在哪儿筑巢即筑巢。谁想大地铺即打地铺,没人管,也没人理,各自我行我素,难得者乃是一团和气,似乎从未引起纷争。

  或许这跟齐人有关。

  南宫鹰已发现,来此者有两种人,一种是凑热闹者,话声特大,指指点点。另一种则是纯粹具有特殊才能,他们甚少开口,平常全心全力训练或表演自己特殊才艺,遇有讯问,始考虑是否说话。如此各自为政奇景,本就是奇人村特色之一。刚进村,范王发现那茅屋左着一名关头佬,两眼如豆直瞪他。他一时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才能?”

  你身上有三十五两银子,两錠元宝。关头佬静静的说。

  范王不信,抓出银袋算算,竟然一两不差,吓得他眉眼直跳。“你能看穿我口袋里的东西?”

  关头佬含笑不语。

  “那,那,那在你面前,不就等于没穿衣服?”范王极力想淹小鸡鸡。关头佬道:“我只对银子杆兴趣。”

  “其他看不穿?”

  关头佬笑而不答。

  范王心下稍安,斥笑道:“光看银子有什么用,能透视隔墙壁你准可考上状元,何必蹲在这里呢?”

  “人各有志。”

  “你根本看不透!”

  “你屁股有颗红痣!”

  “唉呀!”范王尖叫,赶忙掩往臀部,这还得了,这光头佬分明身怀天通眼,站在他面前,简直毫无保留,吓得他猛南宫鹰及父亲:“快走快走,如果找一个随时能看穿自己穿什么内裤的家伙在身边,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南宫鹰亦是心头毛毛地:“不知他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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