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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江南又沉默一下:“好吧!她回来,我再告诉她,倒是段平已走,银少侠该如何应对?”

  银河道:“只有四处探查了,希望会有结果。”

  江南道:“他不会走得很远,你不妨到三江门分舵问问,我已传令众人找寻段平,只要他仍在三江门地盘,自该能找出他的去处。”歉声道:“抱歉,我身体未能恢复,不能远行。”

  银河含笑:“小弟正是找你回堡,免得伤势复发,追人之事我来即可,事不宜迟,先行告退了。”

  江南亦知追人要紧,立即拱手送走银河,长叹中,他也返回三江堡。

  银河下了庐山,很快找了三江门分舵打探,竟然探得段平行踪,往北边行去。

  他心想段平并未隐去自己身形,难道仍未发现身份已露?那他为何走得如此之快?

  “他该不会是有意引自己上钩吧?”

  银河轻轻一笑,若真如此,自己不难再找到他,不管他有何诡计,得先找到人,其他一切得全凭随机应变了。

  他也很快寻往北方。

  不到下午,已在长江口发现段平踪迹,他正搭船北上,银河也就坐往另一艘,跟在他后头。

  船只溯江而上。

  三天后已抵多宝湾。

  银河可未曾在江中反观多宝楼,此时也立在船头往回看,果然气势不凡,红瓦白墙,有若宫廷。

  心念正想着包光光他们不知如何了?

  谁知还未想通,岸边竟然立着包光光和大嘴巴身形。他俩闲着没事,钓鱼取乐,忽见船头立着青衣人,包光光眼利,立即瞧出是银河。

  他急忙再往前走几步,喃喃说道:“那不是大大哥吗?”

  大嘴巴也往船上瞧去,惊喜叫道:“正是,他在船上干啥?!难道又有大生意?!”

  两人立即挥手长叫:“喂——大大哥——你在干嘛?作生意吗——”

  声如劈雷,撼得连宽广江面都有回音。

  过往船上渡客都往两人瞧来。

  银河暗自叫糟:“这两个惹事精。”也不敢喝住他们别喊,只好转身隐回船蓬。

  包光光见着银河躲起来,惊讶不已:“大大哥在躲我们,不知是为了什么!”

  大嘴巴道:“难道会是大笔生意,怕我们知道?”

  “对啊!否则他何必躲我们?不行,不能让他独吞了!”

  两人遂叫得更大声,似想把银河给叫出来。

  银河无奈轻笑,也不知该如何阻止两人,又怕段平发现自己而改了方向。

  但远远望去,段平也在欣赏包光光两人在岸边乱吼乱跳,他轻笑着,并未怀疑有人跟踪,银河这才放心。

  “要叫就让你们叫个够吧!”

  银河不再多言,只注意着段平去向。

  第三十一章 陷阱

  包光光和大嘴巴,眼看船身都快隐去,口也干、舌也燥,只好放着银河去了,两人唠叨直叫银河不够意思,却也莫可奈何。

  段平行船直抵襄阳,这才下船,行往洛阳,在洛阳住了一夜,然后又取道往关外行去。

  银河不禁暗忖:“难道他要出关?”

  想了想,已有了答案:“是了,他若是银弩凶手,自该和那几名女子有关系,她们在关外,段平也有可能出关了。”

  果然不出所料,段平已行向关外,而且还是往无极寺方向行去。

  银河跟在后头,心想这次该可找到他们巢穴了吧?

  岂知在经过赶集市场,段平一闪入人群,即已不见。

  银河赶忙追前,却再也找不到他,暗道:“好狡猾的东西。”

  未肯放弃,仍继续寻找。

  忽而他见着无极寺前白衣一闪,正是段平,只这一闪,他又闪入寺中,

  银河心想这寺深入山中,除了前面出口,已无其他通路,守在外面,自该能等到他。

  然而从中午一直到黄昏,人群逐渐散去,仍不见段平出来,到太阳西下,佛寺点燃油灯,映得里边金碧辉煌,除了和尚之外,行客几乎绝迹。

  银河不禁有点心慌:“他该不会化装别人,混了出去吧?”

  心想既是如此,也没话可说,就算方才跟进寺内,此处号称三百八十个石佛,每座佛皆有一殿堂,如此多殿堂,如何寻得?

  然而人烟渐稀,等在外头似已无意义,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且进去瞧瞧,遂举步往里边行去。

  方进佛寺,已被烛光照得眼睛生疼,许久才适应,这才发现这佛殿深不可测,两壁呈圆弧状,直往内部深入,石壁至少四五十丈高,每隔三丈有一拱圆殿堂,雕有一尊大坐佛,约有十余丈高。

  除了大拱圆殿堂外,旁边石壁又有无数小半圆洞,洞内有小坐佛,如此一直往里延伸,无论大小坐佛都有油灯,闪闪生光。

  银河猜不透那油灯要点燃,须花多少时间?

  他算不出来,至少也有万盏之多。

  他慢步往前行去,碰有修道者,皆会向他行佛礼,他也礼貌回礼。

  足足走了近半里路,才发现里头,佛殿已呈莲花形,各围着十尊佛像,再无通路。

  深入此地,已渺无人迹,只有佛灯静静闪着。

  他觉得奇怪:“难道段平会平白消失不成?”

  有点自嘲地笑了几声,正想退出去之际,忽而见着第四尊坐佛与第五尊佛像之间的小佛,油灯忽然灭了。

  他正想瞧瞧有谁能将它点燃,因为这佛身至少在二十余丈高,若无武功,藉着石壁翻高,谁也加不了油。

  就在他仔细观察之际,竟然有一只手从石壁中伸出来加油,加满点燃后又缩回去。

  银河暗道:“那里竟然藏了人?”

  当下猛提真气,躬身拔背,飞身而上,一纵二十余丈,无声无息往那佛像落去,那佛像在地面看来似只有巴掌大,但及近一瞧可有人身大小。

  银河飞身上来,进入洞中,始发现左侧有活门,轻轻一推,秘道已现,毫不犹豫,他很快遁入里边。

  秘道深而长,漆黑一片,银河功力高强,自有夜视能力,四面瞧去,方发现秘道不止一条,可往左、往右和直行。他想想往左行去,过不了十丈,伸手摸向墙壁,果然又来到另一尊石佛。

  “原来佛殿后面另有秘道,用来添油加火,但前方那条直的又有何用?”

  想及此,他赶忙往回掠,往那直行密道行去,方走不了几步,背后砰的一响,退路已被封去。

  银河暗道可能摸对路了,乃提高警觉,往里边渐渐行去。

  行过百丈,秘道渐宽。

  他正觉得奇怪,蓦有一道冷风直射背心,银河直觉反应是银弩偷袭,不敢怠慢,赶忙闪往左侧,银光咻身而过,他正想转身,又有一道银光打向右侧,甚至左侧、头眼,竟然三道银光同时射束。

  银河轻喝,打出碎银,砸偏一支银弩,脚不动,身躯猛倒左侧,手中翻出小月猛顶打来的银弩,叮然一响,银弩打中刀背,无功落地。

  猝有数把银弩从顶壁射下,泼水般射来,银河大惊,赶忙贴地滚动,银弩如插秧般紧追不放。

  眼看银弩越射越急,银河只好大喝,掌风顶向顶壁,轰然一响,把射口给砸烂,银弩方始射不出。

  “要命!”

  他正想喘口气,忽又有一道寒光急急逼来,银河大气猛闭,抓往地面满地银弩,一大把地打向那寒光,人也往后退去。

  只见寒光一抖,银弩全然落地,冷笑声起,那寒光又截向银河,寒光啸起风声,让人耳根生疼。

  银河已看清来者身着黑衣,手持利剑,功力高不可测,他冷喝,小刀幻出几朵亮花,朝着利剑点去,锵然一响,火花四溅,那人已退了一步,银河却虎口生疼,实是觉得他是自己出道以来,难得碰到的高手。

  那人也喝道:“好功夫!”

  冷剑又剁来,几点寒光越化越多,越闪越急,宛若火山爆发,喷浆乱射,却又被引导汇成巨流,旋空转掠,厉啸更急,欲将整个宇宙给啸炸。

  银河见状惊愕:“菩提灭妖魂?!”

  当下不敢怠慢,小刀旋起,幻化千万道利光,如万把利剑散射开来,充斥任何空间角落,在那压缩成形的利光里,罩以奔腾骇浪狂涛,在无以想象的角度威力下,喷射而出,裹向寒光。

  双方刀剑相触,只见得利光寒影相互挤得叭叭作响,黑暗秘闪黑又闪白,怪是恐怖,就只一错身,两人撞散开来。

  黑衣人喘息不已,惊愕道:“你竟然能化去这招?”

  银河也觉得汗流满额,气息稍急,冷道:“这不是化去,是抢攻。”

  黑衣人点头:“有道理,却不知你还有何把戏?”

  “试过就知道了。”

  银河猝然抢攻,那身形突然幻成无形,宛苦溶入利刀之中,浩天的刀势汇如银河般光亮,越旋越急,竟暴喷而出,如流光般撞射而来。

  黑衣人惊诧:“流光幻影?!”赶忙举剑接去,似也想运用“流光幻影”这一招,寒光大作。

  然而银河已不让他有机会施展,流光罩面而来,锵然乱响,黑衣人每拦一剑,就暴响一声,他不停抖剑想拦,竟不停叭叭锵响,人也不停往后退去,他更发现长剑一截截地被砍断。

  不得已他抛下长剑,双手一抖,六支银弩急射而出,流光硬砍,硬将银弩吃下,暴势又窜,眼看就要斩向黑衣人。

  他吓得头发发直,怒喝:“你敢,我杀你大哥!”银弩直往右边射去。

  右边壁角灯光忽亮,一名满头乱发汉子一脸茫然坐在那里,银河却认得出他即是自己欲寻得的大哥,不禁急叫:“大哥!”

  眼看银弩要命地噬向银海,他岂能让银弩伤及银海,流光突然飞泄撞出,人也扑向银海,流光过处硬将飞快的银弩给打下,掉落地面化为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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