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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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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声!在下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身后制住他的人在他耳畔低声警告。 咽喉的勒勒渐松,他可以吃力的呼吸了。 “你……你是……”警哨含糊地问。 “不准问!” “请手下留……留情……” “汪东主何在?” “这……” “你不说,我另找一个肯说的。” “听……听说在后院密……密室……” 警哨感到脑门一震,便失去知觉。 灰影接近后院密室,弄昏了室外的警哨,用掌贴在相关的门栓位置,顷刻间门自开。 梳庄台上有一盏灯,发出朦胧的幽光。 两座铜火炉,发出温暖的气流,密室内温暖如春。 罗帐未放下、牙床上只有一位半裸的女郎,胴体横陈,睡得正熟。 灰影轻咳了两声,那位女郎立刻惊醒欲挺身而起。 “什么人?”女郎怒喝。 “汪东主为何不在?” “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好,就先扭掉你的鼻子,没有鼻子的美女就丑死了!” “不……不要,我……我说……” “快说!” “他……他去上……上河镇……” “去干什么?” “我真的不……不知道,我……我不敢问……” “砰!”一声暴响,是隔壁间的房门被人强力撞开。 灰影点昏了女郎,立即转身出室而去。 他快步走出内堂门,外堂站着一个青巾蒙面人,背上系了一把又细又长的长剑,一言不合,急迎而上。 双方对进,谁也懒得问身份,也无暇开口,反正双方碰面十分突然,看清人影双方已经面对面,皆存有先下手为强之心。 两人立即展开一场凶狠猛烈的恶斗,拳掌着肉声连续暴响,不知是谁击中谁,反正双方都有气功受得住打击,只要保护得住要害,挨几下无关紧要。 外堂宽约三丈,深有六丈,足够两人打斗游走闪避。 片刻之后,外堂内的家俱摆设古玩,一塌糊涂,像是刮风过境。 这一场搏斗十分猛烈,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砰碰!”外堂的巨门被撞开了,保镖护院们呐喊如雷,十余把刀剑一涌而入。 灰影一掌逼退蒙面人,人化狂风,突然消失在内堂的黑暗走道里。 蒙面人被逼退丈余,恰好背部撞向蜂拥而入的保镖护院,走不了啦! 一声怒吼,蒙面人大旋身,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将背上的细长长剑拔在手上的,凛冽的罡风带着长剑破空的锐啸,电虹已和两把刀一支剑接触。 “铮铮……”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火星飞溅中,一刀一剑突然折断,另一把刀也带着主人被震飘丈外,砰一声撞中一张座椅,木椅四分五裂,人也躺在地上挣扎难起。 有两个人追入内堂,狂追溜走的灰影。 一个握了九环刀的人,填补了三位同伴让山的空隙,挥刀直上。 “不要乱了章法,困死他!”使用九环刀的人大叫,一面抢攻,大刀来一记力劈华山,无畏地抢入。 窄细长剑是轻兵器,可挡普通刀剑,却不能招架沉重的九环刀。 蒙两人冷哼—声,闪身让招,从右移位采与习惯相反的方向避招反击,剑突然从对方的左侧空门探入快逾闪电,锋尖刺入对方的左骻骨外侧。 “哎……”使九环刀的人惊叫,一照面便挂了彩,向右急闪,摆脱了长剑的连续追击。 “住手!”沉喝声像焦雷。 蒙面人收剑屹立,双目神光一闪。 门口踱入两个人,一男一女。 领先那位沉喝的男人,是个年约半百鹰目老者,穿一袭宽大的夹袍,手中握了一支连鞘长剑。 女的年约三十左右,正是女人成熟的大好年华,脸蛋相当美,桃花眼水汪汪,美好的胴体曲线玲珑,隐约在披风的开口呈现。 “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手中的阎王刺,说明了阁下的身份,蒙了脸没有用。”来人用阴森森的嗓音说:“阁下,你是地府双魔的老大,你吃到咱们南都来了。吃过了会胀死的。” “是否会胀死,不久便可分晓”大魔的语气更阴森:“你是南都的哪一位菩萨?拔剑上,咱们先玩玩再谈其他。” “老凶魔,在下不是陪你玩的……” “玩命同样是玩,尊驾痛快些吧!”大魔完成了攻击准备:“尊驾还没亮名号?剑气不弱,内功御剑的火候倒蛮精纯,接招!” 阎王刺直刺中宫,有如电光一闪。 “铮铮”那人连封两钢,剑气迸射,退了三步,总算化解了这招狠着,却未能取得反击的机会,显然棋差一着。 美丽的女人淡淡一笑,颊旁出现动人的酒涡,这种含蓄的笑容,含有女性独特的风情。 她的左手抬起了,似乎在撩拨发脚。 大魔突然中止追击,收招、下挫、斜闪、飞跃……一连串快速的变化,在电光石火似的瞬间完成。 三枚肉眼难辩的针形暗器,从美妇掠鬓脚的纤手中飞出。全部活空,大魔奇异的身法,让飞针对不及预测动向。 “砰!”他从两名大汉的头顶上空,以令人目眩的速度飞掠而过,撞毁了堂左的明窗,走了。 “咦!这家伙可怕!”美妇讶然轻呼,脸色一变:“他……他居然轻易地躲过我的……” “你以为地府双魔是浪得虚名的人。你就大错特错。”那人一面察看自己的剑是否受损,一面向美扫冷冷地说:“天下间要将他们进入地狱的人很多,但谁也没有成功过。 我大概可以支持百十招,你的偷袭对付不了他,这家伙本来就是偷袭的专家。” 近午时分。 平安宾馆的食厅有十几桌旅客进食。显得冷冷清清,该走的旅客都走了,应该冷清。 那两个登记为王云风、王云雷的人正在近窗处一桌进食,已经喝了四壶酒,两人本来阴沉的面庞,变得接近死灰色啦! 死鱼眼中也出现了红丝,快接近下雪的大冷天,似乎额上有汗渍,大概酒意开始上涌了,但两人仍在大杯往肚子里灌。 门帘一掀,进来一位穿狐裘的俊伟中年人。 中年人含笑走近两人的食桌,在侧方拉出凳子。 “两位王兄好酒量。”中年人坐下微笑着说。 “我们兄弟不认识你。”王云风狠盯着对方,啪一声放下酒杯:“座位多得很,你要打扰我们的酒兴吗?” “这不是认识了吗?”中年人不以为逆,笑容可掬。“在下姓胡,胡天雄。昨晚王大兄弟把汪东主的宅院,打得唏哩哗啦一团糟。” “咦!你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地我听不懂。” “呵呵!地府双魔应该敢做敢当……” “且慢!你说谁是地府双魔?在下说过我是地府双魔的大魔吗?” “不要再瞒了,王兄……” “在下瞒不瞒,那是在下的事。”王云风自己倒酒:“要证证明在下做了些什么事,是什么人,是很不容易的,人证物证旁证等等,是相当费神的事。” “胡某并不需要指证什么人什么事。”胡天雄笑容依旧:“如果昨晚不星阁下适逢其会,汪宅可能会出人命。 地府双魔的大魔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似乎昨晚阁下并未能胜得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沈野。” “谁是沈野?”大魔的脸沉了下来:“一个地方土霸,居然豢养了这么高明的保镖护院,真不简单,他是不是贵地的大神佛?哼!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还不是在下的敌手,在下办事的宗旨,是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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