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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单不快冷斥:“老夫只对感兴趣者传授笑术,对你,免了吧。”

  “哈哈……”刘吉笑道:“我却对没兴趣者大感兴趣,你看你,满脸指痕,好笑好笑!”

  单不快斥道:“有何好笑?”

  刘吉笑道:“不好笑?阿喜,把最凶那只猎犬叫来,让它教教这位爱笑笑先生怎么笑吧!”

  李喜金登时兴致十足,把那白花猎犬牵来,喝喝笑道:“那张脸不够花,不好笑!抓得花些,自然好笑!”

  他喝叫猎犬扑去,前脚利爪当真凶猛往单不快脸部抓去。

  那利爪如钩,猛抓之下,痛得单不快哇哇痛叫,脸面已出现十数道血痕,他想发狠厉吼,然脸面又多几条血痕。

  刘吉喝道:“还不觉得好笑吗?”

  单不快哪肯再吃眼前亏。

  他急忙挤出笑脸,直道狗抓脸,好笑好笑!

  刘吉这才喝住猎犬,邪邪笑道:“真的好笑吗?”

  单不快恨得牙痒痒,仍挤笑脸:“真的好笑!”

  刘吉道:“大概口是心非吧!既然好笑,就再抓几下如何?”

  他当真唤使猎犬,去抓老头脸面,吓得老头急道:“够了够了,已经笑够了!呵呵,心满意足了!”

  刘吉笑道:“抓得够了,那就舔吧!”

  猎犬受到指示,改抓为舔,舔向伤□,既疼又痒,十分难受。

  刘吉笑道:“如何?狗舔老皮脸,好不好笑?”

  单不快急忙笑道:“好笑好笑!”

  李喜金笑道:“我看你是皮笑肉不笑!大少爷,匕首拿来,我替他划成笑脸!呃,不必了,用炭棒烧,更有看头!”

  他当真抓起指粗带火枯枝,欲往单不快嘴巴烧去。单不快拼命阻止,叫饶,李喜金仍自逼近:“如何?你不是习惯把人划成笑脸?现在竟然不愿接受?”

  “老夫只是帮他们笑……”

  “笑你妈头!还死性不改!”

  李喜金怒不可遏。

  当真往他嘴角烧去,疼得他尖声厉叫,泪水涌滚而下。

  刘吉怒喝:“知道痛吧?这就是你划人家的感受!”

  单不快尖急厉叫:“老夫知道错了,快住手啊!”泪水直下。

  李喜金喝道:“现在才反悔,未免太慢了!再烧你左嘴角!”

  他想烧去,单不快更自没命尖叫。

  那恐惧,差点吓出屎来。

  刘吉这才挥手制止。

  李喜金收回炭棒,斥叫着:“算你走运。”

  单不快己若垂死老人,锐气尽失,尽管泪水直流,不知该说什么。

  刘吉斥道:“还哭!你不是一向把哭字改成笑字。”

  单不快立即煞住哭声,哽咽道:“你到底要我如何?”

  刘吉斥道:“要你觉得逼人笑是件凶狠之事!”

  “老夫已经明白,决定改过自新了……”

  “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老夫已经老了,无能为力了,你饶过我吧!”

  刘吉喝喝冷笑:“是会饶你,不过,得确定你真的改邪归正才行!”

  单不快直道必定改过,两眼仍含泪水,与往昔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刘吉冷道:“光说不行,得实际行动才行!说,你的轻功学自何处?”

  单不快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刘吉冷道:“不说即表示不悔改,后果自行负责!”

  单不快登时惧声道:“老夫和天山掌门有所交情,所以学得登天步!”

  “我看是偷学的吧!”

  “没那回事!”

  “那就把你送回天山派,让他们处理!”

  单不快一楞,急道:“这是我和掌门之间事,不宜公开。”

  刘吉斥道:“全是你的话,那昆仑腾飞升术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昆仑掌门……”

  “又有所交情是不是?”

  “不错……”

  “全是废话!”刘吉怒斥:“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阿喜,烧死他!”

  李喜金登时抓起大火把,欲将人烧死。单不快已吓得全身抽颤,尖声急叫,他什么都说。

  岂知话声未落,突然听及猎犬狂吠。

  三人惊觉,转身四瞧,忽见一道豹影从远处掠来。

  刘吉一眼即已看出,此人乃穿着豹皮上衣的仇天悔。他倒迫不及待,隔不了一天,竟然胆敢上门,莫非已找到惯用兵刃?思忖间,仇天悔哈哈冷笑,掠向湖边,直逼刘吉。

  刘吉见他手中果然捧着长剑,呵呵笑道:“仇老兄,这么急?你果然随身携带一大堆被铜烂铁。”

  仇天悔冷斥:“废话少说!出招吧!”

  他连看都不看他人一眼,只对刘吉感兴趣。

  倒是刘吉则转向李喜金、苗如玉,笑道:“你们让一边,看我如何收拾这笨瓜。”

  两人立即让开,静默注视状况。

  李喜金更把猎犬安抚下来,免得干扰战局。

  刘吉则抽出匕首,挥耍着,笑道:“来啊!再让你六招便是!”

  仇天悔怒道:“不必你让!靠宝刃而战,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吉笑道:“没办法,它是我随身兵刃,就像你习惯使两指剑一样!我倒觉得奇怪,你怎又找到兵刃该不会随便凑合凑合吧!”

  仇天悔冷笑,抽出利剑,果然是惯用的两指宽度长剑,他举平利剑,一步步逼近,此时他已学乖,不肯胡乱刺剑,免得被砍断。

  刘吉瞧他左手剑鞘护前,右剑随时刺出,不但护身,且把利剑保护着,想砍它,并不容易,他只好出言挑拨:“怎么?破铜烂铁全出动了?你不是习惯一剑刺死人吗?来啊!”

  话未说完,仇天悔竟然趁机刺出利剑,奇快无比就要剌中刘吉咽喉,刘吉、苗如玉、李喜金同时尖叫。

  刘吉情急生智,无影幻步猝然展出,猛地一闪,利剑左颈划过,甚且见血痕,吓得他遍体生寒。

  仇天悔一击不中,登时再扑刺过来,刘吉哎呀柽叫,哪还顾得想再故技重施,以宝刀砍利剑。

  他猛地凝起掌力“怒毁乾坤”暴打出去。

  砰地暴响。

  仇天悔立足不稳,晃退数步,已失了准头。

  他赶忙调息,准备再战。

  刘吉一招得手,邪声笑起:“我说嘛,不只是比剑,比掌法有何不可?”

  仇天悔冷笑:“有本事尽管来!”

  他猛地欺身扑近,刘吉赶忙劈掌攻去。

  家伙果然不好惹。

  仇天悔竟然运功抵挡,接住不少劲道,可见其内功亦相当深厚,刘吉暗道这家伙果然不好惹。

  他猛地劈出两掌,突然抽出短绳,奇准无比套住仇天悔右臂,猛往回抽扯,仇天悔一时不察,重心已失。

  情急中,反剑回砍,切断绳索。

  刘吉就等这一刻,奇速扑去,迫得仇天悔疾速刺剑而出,刘吉喝叫我砍,宝刃猛往利剑砍去。

  仇天悔霎有所觉,想抽回来,已然过慢。

  锵然一响。

  已被砍断七寸之多,他哇哇大叫,利剑登时猛砍猛刺!刘吉亦哇哇大叫,宝刃猛砍猛刺,锵锵锵锵,终又把他手中利剑砍得肝肠寸断。

  刘吉见状不禁哈哈大笑:“兵刃又没了,要不要暂停,回去再搬家伙?”

  话未说完,仇天悔突把剑柄往剑鞘套去,猝又猛抽出来,竟然多出一把冷森利剑,奇速无比刺往刘吉咽喉要害。

  刘吉正得意忘形。

  他哪想过剑鞘中另装一把备用剑身,眼看利剑奇速剌出,竟然让人惊骇、让人眼花、让人措手不及,就连苗如玉、李喜金已尖叫扑来,刘吉眼看避无可避,只能出掌反攻,身形猛踩步闪躲。然那利剑又如星暴闪,电光暴射,快得让人匪夷所思,刘吉纵能躲过咽喉,却闪不了左肩。

  叭然一响,猛被利剑剌穿。

  刘吉闷哼,运掌击得仇天悔倒滚连连。

  苗如玉怎肯让他再爬起来,赶忙扑前,掌劲连连劈出,仇天悔本能反击。

  然苗如玉欺近不及三尺之后,一连三把迷魂烟打了过去,仇天悔不及单不快奸猾,并未学得解毒之法,被毒烟罩住,闷哼一声,倒栽下来。

  李喜金见状大喜,猛扑过去,抓起仇天悔即揍:“敢耍阴!揍死你!”连揍七八拳仍无法泄恨。

  苗如玉则急忙奔向刘吉,急道:“伤得如何?”

  刘吉干笑道:“被剌一剑,该不碍事……”

  苗如玉立即拿出灵药,倒向伤口,急道:“这是是非之地,咱们快走才是。”

  刘吉颔首:“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支援仇天悔,不走的是傻子!”

  他立即喝向李喜金,把仇天悔扣住,立即离开,自己则掠向单不快,准备抱人即走。

  岂知猎犬突然狂吠,刘吉暗自叫糟。果然苗如玉已发现四面八方掠来无数黑衣蒙面人,她急道:“有剌客!”已严加戒备。

  刘吉见状,只好暂时放弃单不快,并将李喜金喝来,以能就近照顾。

  那黑衣人围掠过来,足足二十余人之多。

  其中一名头罩红巾者哈哈大笑道:“好个刘千知后代!难怪门主如此看中,快快投入阴阳门,封你少门主,你可愿意!”

  刘吉一愣,随即笑道:“原是鬼王手下,不知是何称呼?”

  面罩红巾者笑道:“在下太阳使者,在外代表门主。”

  他左侧有位罩青色面罩者笑道:“在下太阴使者,亦代表门主,阴阳双使前来迎接阁下,该赏足面子了吧?”

  刘吉笑道:“是给足面子,只是我搞不清楚,叫我去当少门主,到底要干什么?到哪里去当?”

  太阳使者道:“自然是一统天下!少门主一定有兴趣!”

  刘吉猛点头:“不错不错!我是很有兴趣,不过这两人对我威胁很大,我先收拾他们再说如何?”

  他已逼近仇天悔、单不快,准备先收拾,免得被对方利用。

  太阴使者却拦截过来,冷道:“少门主请手下留情!门主已预定请两人当六大护法,他们已算是自己人!”

  刘吉道:“可是我跟他们仇深似海!”

  太阳使者道:“仇可化开,就像你和门主有仇,门主却宽大为怀,放你一马一样。”

  刘吉突然冷斥:“我可没这么大肚量!”

  一刀直往仇天悔刺去,太阴使者猛地欺挡过来,刘吉喝吼,反劈匕首,硬把太阴使者从左肩劈向右胸,开个大伤口。

  岂知太阴使者竟然不痛不痒,甚至鲜血一滴未流。

  他狂笑不已,为此刀枪不伤而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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