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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虚地瞄向姐姐,瞧她笑得嗳昧,心头暗自叫苦。

  刘佳佳淡笑:“娘说你老是学不好,我只是提供一下你心中想法而已。”

  刘吉自知纸包不住火,干笑道:“孩儿只是某些地方想不通而已,哪敢有什么意见?”

  慕容玉铃邪声道:“娘倒不这么认为,不管如何,自家人唱反调,那是相当严重之事,所以娘郑重向你挑战!”

  “挑战?”

  此语一出,吓得刘吉哭笑不得。

  慕容玉铃潇洒一笑:“不错!”

  刘吉笑得更苦,“娘,别耍我了,哪有母亲向儿子挑战之理?”

  不但他觉得莫名想笑,就连李喜金父子亦忍着笑薏,实猜不透平日端庄优雅的夫人,今天怎会突做惊人之举?

  两人乃奴仆辈分,自不便多言,且冷目看结局便是。

  慕容玉铃笑道:“也许母亲不便向儿子挑战,那就来个慕容世家向刘家挑战,如此该天经地义了吧?或许不说挑战,改以切磋武功,更为贴切。”

  刘吉干笑:“不必切磋啦!孩儿认输便行!”

  刘佳佳笑道:“事情可没这么简单,你要认输,娘决定把你关在家中三年,专心练功,到时……”

  刘吉一楞:“当真!”

  他转瞧母亲,果真紧张起来。

  慕容玉铃颔首:“这还用说?武功一团乱,怎能让你出去鬼混!”

  刘吉苦笑道:“既然这样,孩儿只好全力以赴啦!”

  幕容玉铃笑道:“很好,大姑娘,赏他一把剑,咱们到前院广场比划。”

  说完,已自起身,英雄式拜礼,先行告退。

  “娘好像当真?”

  刘佳佳道:“不然你看是假的吗?”

  “一定是你挑拨离间!”

  刘佳佳笑道:“我没那个劲,我是替你着想,你一直想出去闯,娘又不放心,现在只要你能打败他,娘自无语可说!”

  刘吉道:“我怕伤了娘的自尊心!”

  刘佳佳道:“少在那里自我陶醉,娘的武功,恐怕连九大掌门都奈何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刘吉皱眉:“真有这么高!”

  刘佳佳道:“慕容世家能屹立武林历久不衰,岂是白混的,剑在此,一切看你造化啦!”

  说完,她丢出一把桃花木创,以此比斗,免得伤及对方。

  刘吉接过木剑,信心却开始动摇,他并非惧于武功高低,而是第一次和母亲较技,实不知要如何拿捏轻重,如此拼起来,未免失去三分劲,实划不来。

  李喜金则信心十足地道:“大少爷放心,我一直对你有信心,您一定能战胜此局。”

  此言方出,其义父突然一巴掌打向他脑袋,斥道:“少说两句,你难道想咒夫人输局不成?”

  他虽有个壮儿子,自己身形却瘦矮,且已两鬟斑斑,其貌不扬,只是两眼流露乐天知命,且带自得眼神,倒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被他这么一拍,李喜金顿觉言语甚是不妥,赶忙干笑,直道什么都没说,随即转以支持眼神瞧着刘吉,算是尽点兄弟心意。

  刘吉仍抚剑沉吟,想着该如何面对此局。

  刘佳佳道:“走吧!别让娘久等了!”引路而去。

  刘吉轻叹:“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啦!”

  说完,耍着木剑,大步踏去。

  李氏父子紧跟其后,李老仍待别交代,不管任何状况,千万别欢呼、击掌,免得不识大体,李喜金有所领悟,点头连连。

  步出大厅,已见及慕容玉铃立于广场枫林之中·她抱剑而立,轻风吹拂秀发,隐现一股江湖儿女豪迈气息。

  刘吉见及母亲一脸当真模样,心头倒是起伏不定。

  慕容玉铃见状冷道:“你不必想太多,把娘当成挑战者,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你,娘出手不会留情,就像敌人,从不会替对手留下后路一样!”

  刘吉干笑:“娘是当真了,好吧,孩儿全力以赴便是,只是要如何分出胜负?”

  慕容玉铃道:“只要你接得下慕容七剑,娘便算输了!”

  刘吉点头:“就这么说定,娘是长辈,孩儿让您三招便是!”

  此语一出,慕容玉铃一愣,随即邪声笑起:“你好大的口气!”

  刘佳佳斥道:“阿吉你在耍娘是不是?还要让娘三招?我看你不如干脆举白旗让七招,自动投降算了!你想拿三年自由当赌注吗?”

  刘吉一楞,有点后悔:“哦,孩儿好像习惯说错话,让三招一向是对别人说的吧……”

  慕容玉铃冷喝:“管你怎么说,娘有责任教训你,一招也不让,小心了,第一招‘秋风扫落叶’!”

  她果真意在教训、试探儿子武功,话声方落,木剑一抖,剑气霎起,啸风顿寒,奇快无比扑攻过来。

  刘吉哪知母亲说打即打,且速度之快,直叫人两眼昏花,分不清是虚是实。

  他哎呀一声,准备闪躲,却哪知如何躲闪皆逼不及,狠牙一咬,冷喝一声,木剑反刺过来,并叫道:“秋风来,我东墙挡!”

  就在夫人无数剑影有若劲风扫落叶罩冲过来之际,刘吉竟然往最浓密处刺去,那无异自投罗网,岂知双方一触,他竟然把剑当暗器,猛射出去,此着简直反常,迫得夫人不得不反剑挡掉暗器,她更冷笑:“第一招便失兵刃,你自找麻烦!”

  眼看兵刃已弹飞,她更不客气扑攻刘吉,此著有若乱棍打羔羊,刘吉尽落下风。

  刘吉却成竹在胸似地,猛地落地打滚,喝声“未必”,右手一扬,不知打出是何东酉,只见得淡淡银光一闪,猛罩若大一幕剑影,说也奇怪,银光过处,剑影立即受挫,似绞着什么,顿时化展不开。

  慕容玉铃怔诧:“你耍诈!”

  原来刘吉打出银光,正是某种夭蚕丝之类东西,正巧可困挡犀利木剑攻击。

  刘吉趁此情势,弹飞而起,轻易复将木剑抓于手中,取落地面,呵呵笑道:“娘所言差了,两敌相对,无诈不耍,只要能战胜,有何不可!”

  慕容玉铃一楞!

  儿子说的并没错,这一招算是失败矣。

  她却不甘心,冷道:“既然有切磋成份,不准你再耍花招,需知对方若有宝剑,你照样大栽筋斗,你只能用剑、用掌、用内力三样对敌,听见没有?”

  刘吉皱眉苦笑:“娘说的都是,孩儿尽力啦!”

  慕容玉铃冷笑,不肯让儿子稍作休息,冷喝一声:“看这招‘无边雪花弄冷梅’!”猱地再次攻来。

  只见得那剑势化若雪花般点点飞坠扑落,更若千蜂万蝶般疾攻敌军,瞧得李氏父子不由叫好,多少年来未见夫人使出如此犀利剑招。

  刘吉已被限定不能利用巧招,只好耍出剑招,叱喝一声,道:“您用雪花招,我用打狗式,看看这招乱棒打野狗如何?”

  说完,他竟然将木剑反抓,利用剑柄处捶打过去。

  那木剑虽不重,但经其运功,自若铁管般管用。

  只见得那雪花蜂群扑来,他那乱棒立即封去,霎时间劈劈叭叭不绝于耳,早巳撞触数十招式。

  尽管慕容玉铃似占上风,通得儿子手忙脚乱,节节逃退,然而她却暗暗心惊,自己招式分明早被了解,故面对方能抢挡先机,否则凭他手中短棒,又怎能和此犀利剑招相抗。

  她暗道:“难道他当真早就想到破解此招之法?”

  眼看数击无效,慕容玉铃不得不对儿子能耐重新衡量,毕竟他这招乱棒打狗竟然管用,再试几剑,仍无法奏效,慕容玉铃不由瘪心,没想到自以为傲的慕容武学,会如此轻易被破去!

  看来这招已不必用,她自是不服,猛地一喝:“接我这招‘流星追月幻无影’!”

  那剑不再走实招,尽以虚招为主,猛有机会,即以流星般快速方式抢攻。

  那招式陡变,刘吉来不及把剑反挡过来以对抗,慕容玉铃见机不可失,叱喝一声,剑势流星般切去。

  叭然一响切得刘吉哎呀惊叫,右边袖子硬被切划十数寸光景,差点飞掉地面。

  慕容玉铃一招得手,冷道:“难道你无法在及时换招中衔接招式吗?”

  得手反而显得不高兴。

  刘吉登时干笑:“孩儿是闪了,只是袖子太长,才被切下,要是光着上身,即无此困扰了!”

  慕容玉铃冷道:“油嘴滑舌,再吃我几剑!”

  她毫不客气,木剑一抖,厉招再现。

  刘吉终于得知母亲武功果然不好惹,他哪敢再戏耍般迎敌。

  眼看对方招式再起,哪肯再分虚实,锊忙使出易筋经中缠字诀,猛地欺扑过去,木剑尽是缠着对方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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