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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赌场技巧地吃大注赔小注,即使“郎中”不作庄。由于认识牌之故,算好“死门”、“活门”,也能稳赢不输。

  一总之,“由于牌九的张数少,简单,比梭哈及麻将容易作手脚。

  这次隐含地了个“七点”,“七对门”,天门拿头把牌。

  本来是庄家分牌,这二人的其中之一手快,自己拿了过来。

  庄家本来是很笃定的,因为他拿过来是个九点,这人还在慢慢地掳,庄家暧昧地笑着,似知他非输不可。

  那知这人“啪”地一声,把两张牌往桌上一砸,道:“长三封”!

  这一来,出乎庄家意料之外,他记得天门是六点。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郭晓涵可就心里有数,他是旁观者清。

  他看出此人是自己拿牌时,十分技巧在公牌上换了一张。

  由于手法巧妙,是以做得天衣无缝。

  庄家虽是大行家,可也没有看出来。

  另外两家自然是输了,却都是五百两的小注。

  庄家头上冒出汗星,这二人的其中之一要求做庄,二人易们。

  庄家很高兴,由于天门此刻是旺方,他乐得交换。

  这么一来,这二人便可以大施手,为所欲为了。

  但是,无论何事都适可而止,正所谓“知足常乐”,如果贪得无厌,就会遭到嫉妒,赌场尤甚。

  因为如此横扫各种赌的同样两人,甚至几乎把所有与赌者的荷包刮干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赌场有碍于情势,由于未抓到这二人弄假的确实证据,一时不便发作。

  但是,郭晓涵可就不管了,年轻气盛,准备跟这二人斗上一斗。

  他占了天门位置,有意无意道:“阁下贵姓?”

  “我叫谢金,小兄弟,你可捡了不少便宜。”

  “的确,沾了二位的光,少有斩获。”

  “那你为什么不见好就收?”

  “因为我还想捞几个,钱谁也不嫌多,是不?”

  “你的意思是要砸我的庄?”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进赌场的人谁不想赢?”

  “好!”谢金道:“刚才让你捡点便宜,你既然贪得无厌,怕到时候血本无归。”

  “谁输谁赢,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别光顾说话,让其他的人等,多不好意思。”

  于是,又开始赌了。

  谢金这一次特别小心,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总觉得郭晓涵这年轻人不简单。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一来是郭晓涵言语锋利,再来就是第一把牌试出了高低。

  第一副牌郭晓涵下注的银票是不少,足有七八张之多,他的牌是一对大天,郭晓涵没有亮牌,只说他输了,扫过台面一看,仅仅只有五百两。

  由此可见,郭晓涵年纪虽轻,可是赌场老油条。

  谢金虽存有戒心,一想洗牌、砌牌、分牌、掷骰子全是自己动手,心头又坦然了不少。

  可是,他也疏忽了一点,牌上可以作记号。

  会作记号的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可以看出来。

  谢金牌一推出,郭晓涵竟也把台面上的往前一推。

  围观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暴发户”的主人也出来了,同时带了他得力助手到场监督。

  他们几乎不信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气魄?

  谢金竟然也被郭晓涵的豪气所慑,抹了抹汗,再次打出骰子。

  绝的是,又是七对门,更奇的是,三枚骰子在桌上互碰、打转,然后再互碰而变成七对门的。

  谢金的脸色变了,他的助手也变了。

  他的本意是要打出口或八,末门拿第一把牌。

  现在出门及末门两家也都把牌亮出来了,他们虽也押了注,不过只是陪衬。

  谢金分好了牌,放在桌上未动,目注郭晓涵揭牌。

  郭晓涵慢慢地掳牌,掳了一头,又换另一头掳。

  他边掳边道:“这回可糟了!”

  四周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这一把牌的后果,可能使一个从走上死路,也能使一个人暴富。

  谢金已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额头已经见汗。

  郭晓涵偏偏恶作剧,就是不揭开他的牌,有人道:“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啊,干嘛非分谁先谁后?”

  显然,旁观者已有人沉不住气了。

  郭晓涵停了一会,又把牌扣在桌上,道。“谢兄,就请你先揭吧,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啊!”

  谢金之所以不愿先揭牌,就是怕郭晓涵弄鬼,要盯着他揭牌。

  反正两扇牌九也不需要配牌,他国注郭晓涵把自己的牌一翻,真正是一翻两瞪眼,四周大哗!

  原来,这两张牌竟是“斧头”配“大十”,只比“瘪十”多一点。

  郭晓涵大叫道:“天老爷真帮忙。”

  把牌一掀,点子不大,“板凳”配“杂八”,比庄家正好多了一点。

  这一次更是全场哗然。

  谢金脸都绿了,他的伙伴也一脸挫相。

  输钱固然是免不了,却有够窝囊,不但把赢来的要送出去,很可能还要赔上老本。

  郭晓涵把台面上所有的银票、现银清点了一下。

  总计是一百八十五万四千七百两,当然有些零星银子。

  郭晓涵淡淡一笑,道:“谢兄,不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而是你‘赶狗入穷巷’,你横扫红黑宝、麻将场,又到牌九桌下称霸,这种赶尽杀绝的行为,相信赌场也不欢迎。”

  语音一顿,续道:“赌是一种艺术,所谓‘小赌可以恰情’,我不想赢钱,完全为了消遣,这么大输赢的赌,可以说是我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为什么?因为看不惯你这种跋扈……”

  谢金道:“阁下尊姓大名?”

  郭晓涵道:“你也许不服气,想报一箭之仇,那么我告诉你,我姓郭名晓涵,苇林堡少堡主,随时候教!”

  目光一凝,接道:“场主,这笔赢款,你以贵场名义,捐出去作救济之用。”语毕,拿起自己银票毫不恋栈的走了。

  次日一早,当受惠的慈善机构至客栈道谢时,他已按横波姑姑叮嘱,往陕西龙驹去了。

  一个月下来,郭晓涵增了不少见识和阅历,身心较之在苇林堡更为成熟,再也没有人当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

  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父仇,脑际常常浮现出文静绝美的圆圆姐姐,和雍容高雅的横波姑姑的影子。

  他一直感激那位不知名的黄袍老人,他不但没攫走“大罗佛门贝叶真经”,反而告诉自己如何学习佛门旷古绝学门径。

  有时他也会想到古淡霞,那仅是由于她曾给自己解毒丹,而对她的一份感激。

  他也很感激红衣少女柳无双,只有一想到憨厚的小牛奔时,内心不禁有些愧意。

  这一天他渡过了汉水,雄伟巍峨的西岳华山,已遥遥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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