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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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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真迷惑难解。 左仲仪可不敢失礼,登时赐坐,弘皙不肯,但在法醒示意下终坐下,仍道谢连连。 法醒喇嘛笑道:“希望一切误会解去,来日将成为腻友。” 弘皙笑道:“不知是否有此荣幸?” 左仲仪笑道:“好说好说,只要王爷真心悔改,在下岂有拒人千里之理!” 弘皙笑道:“多谢圣爷,在下必不让您失望。” 法醒笑道:“看来道歉一事应无问题了,接下来老衲另有请求,不知左爷可否同意?” 左仲仪道:“大师说说看,只要在下能办到,必定答应!” 法醒笑道:“其实也非难事,曾闻左爷武功盖世,可否赐教几招,老衲对江南武学一向好奇,却不得其门而入,此次良机难得。” 青逸飞暗骂:“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左仲仪干声道:“传言可能有误,在下武功平平,不足一提!” 法醒笑道:“只是切磋,无伤大雅。” 左仲仪道:“好吧,但恐献丑了……” 青逸飞急道:“不行!他受了伤,不能动武。” 弘皙暗斥:“小贱人,敢情爱上他,哪天剁了它,让你成寡妇,再奸了你!” 法醒笑道:“既是切磋,当然不伤身体,点到为止,姑娘大可放心。” 左仲仪起身道:“大师请赐招吧。”运足真劲以对。 青逸飞见已阻止不了,只好运功护守,道:“自个小心。” 法醒亦慢慢起身,拱手道:“那老袖献丑了!”双手合十,是气妻时流动,劲道暗浮。 左仲仪暗道好内劲,不敢大意,功行极限以对。 法醒笑道:“招法不多,只有一招“如来献掌”,左爷小心了!”掌劲一翻,既平淡且无无息,然左仲仪却感受莫大压力,似乎任何躲闪皆逃不出掌劲范围,只好强出一拳, 硬往怪掌顶去。 掌拳碰罢,叭然细响,不动声色,却见右侧弘皙、左侧青逸飞骤被狂风扫中,发掠衣翻,扫得几乎快往后倒。待要强力反挡,劲风吹过,变得诡异无声,静得可怖。 青逸飞急于知道结果,然双方仍静止不动,实无迹可寻,不禁焦急:“左爷,比完了?” 此时法醒突地收招,从容一笑:“左爷好功夫,一式无敌神拳恐当真天下无敌,老衲佩服之至。” 左仲仪亦收招,双手抱拳道:“大师佛掌才是天下无敌,在下甘拜下风。” 法醒笑道:“毋需客气,咱下次再比划比划,心愿即了,就此告辞。” 左仲仪道:“不再多坐一会吗?” 法醒笑道:“不必了,我且要带弘皙前往总督府道歉,时间恐不多,得先行一步。” 弘皙笑道:“是该向李总督道歉,甚至宝亲王,我负他太多了。” 左仲仪笑道:“你俩是该该谈谈!”既是如此,也不便留人,遂唤来风及时送客。 法醒礼貌而退,弘皙则临行时仍瞄青逸飞一眼,目光终泛邪,但一闪即逝。 青逸飞顿觉恶心,不理他,等两人退去后,急忙奔往心上人,急道:“斗得如何?”平分秋色,还是未沾上边?” 左仲仪苦笑:“怎未沾上边,这老狐狸功不可测,差点被他震得吐血重伤,瞧我的手。”右手抬起,始终握着拳头。 青逸飞道:“拳头顶硬啊!” 左仲仪苦笑道:“打不开!” 青逸飞诧楞:“当真?”抓过手,想将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左仲仪急道:“劲道小些,免得断去,那家伙震僵我拳头,还好挡了下来,否则整条手臂恐被废了。” 青逸飞嗔道:“明知他武功厉害,还跟他比。” 左仲仪苦笑:“没办法,不比,他不肯走。”手指已被扳开,且经揉搓,舒服许多。 青逸飞道:“到底是啥功夫,这么厉害?你能接下他几招?” 左仲仪道:“佛门硬功夫,当然厉害。至于能接几招,我也没把握。又如烈九蛟,卯起劲来斗,不到十招就完了。” 青逸飞道:“他比起烈九蛟,谁厉害?” 左仲仪道:“各有千秋,不过烈九蛟功力应更胜一筹,光比年龄也赢他。” 青逸飞稍安心,毕竟斗烈九蛟能活命回来,法醒大概也要不了他的命。道:“不知两个笑面虎耍何心机?竟然跑到圣帮道歉,还下跪!” 左仲仪笑道:“我也摸不着头绪。” 青逸飞道:“难道他们改变策赂,想拉拢圣帮?” 左仲仪道:“他们拉拢的不只是我,连李卫、弘历也要拉拢,否则怎急着要去见他们。” 青逸飞道:“这就奇了,弘皙和弘历分明死对头,怎凑在一起?” 忽见柳碧玑溜出来,斩金截铁说道:“法醒不是好东西,当年他护持废太子允乃时,且常暗杀康熙皇,当时未出家,外号“笑里藏刀”,本名为卓不全,现在竟然摇身一变为 法醒,看得了妖邪佛法,海宁圣爷曾特别指示要防此人。活该他来圣帮,我一眼邓看出他那副假耳朵,上头光,下耳利用锤子拉长,剃了光头也难掩饰。” 左仲仪道:“姥姥既对他甚为了解,可知他到江南有何目的?” 柳碧玑道:“定是大阴谋,否则他不会亲自出马,且跟帝位有关。上次辅佐废太子失败,现必顾全力护持弘皙登基。” 青逸飞道:“那会是去暗算弘历?” 柳碧现道:“若要暗算,则不可能去拜访、认罪。在我看来,他在缓和情势,然后伺机而动。” 左仲仪道:“再动也是弘历,得护着他才行。” 柳碧玑道:“还有圣帮,否则他毋需来拜访,别忘了,他以前外号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诡计特多,不得不防。” 左仲仪笑道:“多谢姥姥忠告。” 柳碧玑自得一笑:“老归老,还是有利用价值!”心念转处:“派个人日夜查他,总得弄个水落石出。” 左仲仪当然知晓她指的是谁,当下应允,道别两人,迳自寻找丁幻去了。 青逸飞担心道:“如此厉害对手,竟把圣帮当目标,实叫人防不胜防。” 柳碧玑道:“放心!你那个圣爷郎君,他可具备了左家优良传统,就是有一股无入能及拼劲,整不倒、打不死,我管他叫不死金刚,任谁惹了他,准吃不了兜着走!” 青逸飞干笑:“和姥姥谈话,总让人信心十足。” 柳碧玑挽着她,往后院行去,爱若女儿道:“你可跟我一样,年轻时既漂亮又聪明,所以才会选入圣帮,当然你好一点,当了帐房,我却是当了丫头,但都是一样替圣爷办事 者,年轻时我亦甚多人追,却都不中意,但中意圣爷又不敢开口,所以误了青春数十年,现在想来实是后悔,故姥姥劝你,该下手即下手,管他是谁,也不必负担太多,就像刘光 霞和弘历,为了他们而放弃自己幸福,后果即若我老太婆,虚度青春,后悔莫及,现在想好好谈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恐也得来世了!” 青逸飞感觉出姥姥心中之悔之无奈,“虚度青春”四字如利刀捅心,实不敢想象年迈时会像姥姥如此孤苦伶仃。揪紧姥姥茧手:“我懂!” 柳碧玑笑道:“那就好,女人青春只有一回,空磋陀有何意思。”两眼已含泪,这却是一生不懂抉择换来代价。 青逸飞顿觉全身冰寒。 第二册(下)第十七章 王亲 左仲仪甚快于刘吞金地盘挤沙丁鱼之漕船上找到了丁幻。丁幻暗中派来监视刘吞金状况。对圣爷亲自前来,吓了一跳,贼脑袋缩了又缩,干笑道:“不是说好不聚头吗?” 前次让李卫逮去,差点掉头一事,让他刻骨铭心,为避免嫌疑,双方暂不见面为佳,如今圣爷却破了戒,让他觉得意外。 左仲仪笑道:“弘皙突然变善良,还向我下跪,一切又变得莫名其妙,所以你也可以莫名其妙再跟我联络了。” 丁幻搔搔头:“听了也是若名其妙,那就莫名其妙随缘啦!”奴才式腻笑着,让人瞧来窝心。 左仲仪忍不住搔他脑袋:“若非你对扒私秘有兴趣,我倒不忍让你东险西混,咱可是共同苦过来,少了你怎么办?” 丁幻干笑道:“爷能疼就好啦,丁幻死而无憾!” 左仲仪笑着,拿出烧刀子烈酒:“记得去年冬夜在北京城,咱竟然输个精光,只剩这罐酒,你一口,我一口地抢着喝。” 丁幻笑道:“记得啊!你得让我一支手。”话未说完,登时抢去,左仲仪未耍功夫,全凭身手闪躲,两人挣得面红耳赤,甚至扭打一团,终把烈酒给喝个精光,双双倒向天, 舒爽已极。 左仲仪道:“若非任了圣爷,责任在身,我倒怀念当年纵横天下日子,无掏无束,想干啥就干啥,还可以偷窥后妃洗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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