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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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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骂我母猪……刺我背?” 李春风越想越是疯狂,没想到花容月貌恢复之后,还留有尾巴,这简直叫人愤恨难消,她终于受不了,厉吼一声:“臭小子,我要撕烂你!”怒火攻心之下,猛地双掌开打,轰得牢内烈风大作,关小早有准备,赶忙躲在石床后角,避得安稳无事。关小刀风凉话又来。“怎么,母猪发威,猪蹄扬掌啦!我看称是猪八戒的妹妹猪八妹?恶心极了!”李春风仍自哇哇厉叫,双掌猛劈不断,然总劈人不着,她忽而怒极反笑:“你躲,看你能躲到何时?老实说,你今日被抓回来。就是我的计谋,是我要师爷把你抓回来,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我得了一本《阴阳真经》,那能练成天下第一武功,师爷他心动了,他已经开练,不久就要大功告成,我还告诉他,你是药姑之子,服有不少灵药,也就是说,我要他喝你的血,以完成神功,到时,哈哈哈……你只不过剩下一堆皮包骨的尸体罢了;看你嚣张到何时!”一说完,李春风又自狂笑不已。 关小刀当真愣住,原来司徒昆仑想喝自己鲜血,才会千方百计把自己捉来,并百般安抚,若真如此,又何需三日约定?他随时可以把自己奉了啊! 李春风瞧他目露惊愕,猜知已受恐吓,不由笑得更狂:“你怕了吗?怕了是不是?跪下来求我啊!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叫他去喝别人鲜血,你将可免死罪,否则啊!我准备看他一杯一杯喝你的血,直到十天半月才喝死你,这滋味必定很好受!你慢慢享受吧!” 笑中,她似急于想知道背脊是否被刺字,已放谑甩头离去。 关小刀默然呆坐当场,没想到对方诡计会是这么毒辣,竟然是为喝自己鲜血而来。自己又该如何面对?祈求吗?如若对方当真练了邪功,为了灵药,会罢手吗?答案根本是否定的。 告诉他们,自己血液根本无灵药成份? 照师爷阴险,准是先喝喝看再说。 看来,三天之内不想办法逃离,恐将凶多吉少矣! 那《阴阳真经》记载的又是什么武功?看是邪功居多,否则怎要喝人血以助其练成神功?; 如若那邪功大成,又将会是什么局面?天下无敌?统一江湖?’ 关小刀越想越乱,突如其来打击,迫得他心神似将错乱似的,时而惊叫、苦叹。抑或无奈苦笑,实不知要如何应付此危机重重之局面才好? 晚膳已无心情食用,丢在一旁,望着铁栅门,不知发愣多久,忽闻远处传来男女缠绵呻吟声,莫非是司徒昆仑和李春风又在练阴阳真经上的功夫? 想及不久将被抽血而死,关小刀不禁升起逃生欲望,可是铁栅门坚固不破,想骗守卫,他们竟然无钥匙,看来得另寻方式了。 他想,挖个秘道恐怕不易,但不挖岂非等死?于是利用自身还有几分蛮力,敲下石床一角,借以用来挖掘坑洞。勤奋工作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眨眼次晨已至,天色方亮,李春风竟然又自光临。 关小刀彻夜未眠,此时赶忙跳上石床,盘腿打坐,双手东晃西划,口中念念有词。 李春风似已抛开昨夜怒气,换来一片媚情笑声:冤家可活得好?”照样提一篮东西过来。 关小刀不理,仍自念念有词,似在作法。 李春风瞧来想笑:“你在干啥?想作法早日升天不成?”关小刀叫道:“少说话!我在练玄天大法术,比你那什么阴阳真经强上百倍。” “哦?有多厉害?” 李春风讪笑:“我倒想看看名堂。” 关小刀道:“练得此功,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小小牢房,想困我,难如登天!” 李春风呵呵德笑。“原是这么回事,说穿了,你只不过想脱逃罢了啊!要逃行啊!过来巴结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放了你呢!” 关小刀这才睁开眼睛,心念上是想巴结,但想及这女人诡计多端,莫要着了道儿才好,他冷声道:“巴什么结?要放人,现在开门便是!” 李春风呵呵笑起:“哪有这么简单?除非你答应娶我,你坏死了,昨晚竟然说在我背上刺青,害我回去照了老半天,什么也没有,真是吓我一跳,不过,这样也好,来点生活情趣,总比呆滞刻板好!” 关小刀道:“所以,你连司徒昆仑这种老头也要?” 李春风笑容顿僵:“你懂什么,我们是在练功!”骂了一句,忽又笑起:“敢情你是在吃醋哩!” 关小刀目的也只是想证实昨夜那呻吟声是否来自她俩,闻言已知果然没错,不禁焦心两人要是真的练会邪功,那将会是。什么局面? 李春风瞧他不语,呵呵再笑,道:“怎么,你怕到时要喝你。的血?呵呵呵……其实,那并不重要,只要你祈求,我说一声,司徒昆仑可能就此放过你呢!” 关小刀冷道:“就算喝我的血也无济于事,我根本没吃过什么灵药!” “可惜,师爷并不相信你的话,你看着办吧!我随时等你消息,不过,要记住,时间已不多!” 媚邪笑声中,李春风已把早餐塞了进来。 关小刀根本不理,闭上眼睛,双手再耍,口中念念有词:“你的时间也不多,只要法术练成,你们只有吃屁的份!”练来十分认真。 李春风根本不信法术,瞧他如乩童发颤,已自笑声不断,再说几句挑情、示威之话,终于离去。 关小刀见她一去、立即跳下床,抢来竹篮,三两口把稀饭吃光,随又开始挖掘。 此时他发现石床并非想象中坚硬,尤其石块一敲即碎,这可好了,若能挖动它一想及此,不由心神大振,立即往石床。及岩壁处挖去。 不久,果然挖出小坑,他拚着全力以腿、臂之力顶扯,终于顶出数寸缝隙,这一发现,他更惊心,日夜不停再开挖。 终于又廿了一天一夜,石床和岩壁出现七八寸宽缝,如若斜着身子,勉强可塞进去。 他只有孤注一掷了。 先将下半身塞往里头,再盖上石块,然后把棉被拖来,先盖下身处,最后连头部都挤了进去,腾出右手,把石块铺平,再拖盖棉被。 此时缝隙只留一小裂痕,在平坦掩饰下,若不仔细搜寻,很可能忽略,这也是小刀乞求的一线生机,沉默中,他静静等待,虽然塞在缝隙中并不好过,但为了逃命,不忍也得忍,且把它当作练功便是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总觉得棉被盖在上面似不妥,毕竟有人掀被子,总会往下瞧。 于是又偷偷伸出右手,把棉被扯开,如此,从小缝中,大略可见及光线变化,该是近晚上了吧,心念才闪过不久。 忽见外头发出疑惑声:“人呢?” 守卫已发现有异,尤其棉被根本摊平,似乎不可能藏人,他无钥匙,无法进门。 在要犯已失之下,他已尖急大叫:“不好啦,关小刀逃走了!” 吼声中,他抓扯门锁,根本完好如初,在猜不透及惊吓之下,他已飞奔前去通告。 关小刀则暗自得意:“叫啊,叫得越大声,越刺激!”他想,人一紧张,失算机会就大些。 前后不到三分钟,司徒昆仑及李春风已快速奔来,乍见牢内无人,司徒昆仑睑色顿变:“他当真逃了?” 猛开门锁,想深入搜索。 李春风急道:“可能吗?中午还替他送饭。” 铁门已开,司徒昆仑急掠而人,一掌挑起棉被,不见人影,气得他七窍生烟,猛又一掌打得棉被花絮乱飞,四目一瞧,空无一人,冷森吼道:“当真逃了?” 李春风道:“不清楚,反正每次看到他,都如乩童乱抖,抖着就不见了。” 司徒昆仑怒喝:“好个浑小子,能逃出此牢,未必能逃出此区,来人!”奔出牢外,喝向守卫。“你一点查觉都没有?” “属下不知……” “去死算了!” 司徒昆仑当真探手过来,猛抓他天灵盖,叭然一响,盖骨已裂,守卫当场毙命,此举吓得其他守卫噤若寒蝉。 司徒昆仑又喝:“还不去搜,想死不成!” 守卫闻言急忙搜去。 司徒昆仑又调头瞧往地牢,疑惑不解:“这小子到底如何溜?”目光已落在李春风身上。 李春风知道他在想什么,冷道:“不必怀疑我,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司徒昆仑目光一跳,装出笑声:“你误会了,我是在想你方才所言,什么法术?” 李春风道:“我不懂,反正他已开溜,这是事实,你要问逮着他再问,我看要是让他逃出去,这里也未必安全,你得想法子换老巢才是。” 司徒昆仑冷哼:“谅他也未必能逃多远,我照样抓他回来倒是咱们的神功,只剩最后关头,该找时间练它。” 李春风似也想早日大功告成,闻言颔首:“说的也是,功夫越早练成,越无后顾之忧。” 司徒昆仑道:“可是少了那小子鲜血,如何能渡最后关头?” 李春风道:“以其他灵药代替,师爷可有?” 司徒昆仑道:“倒是有一株于年人参,不知药效够不够?” 李春风道:“不够再补强,先过阴阳玄关再说!” 司徒昆仑但觉有理,当下喝令手下仔细搜寻,甚至派出重兵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出,当然,他也派出密探潜向神剑门开处,随时准备抓人。 交代妥当之后,他始挽着李春风柔美,象对恩爱夫妻似的,并肩行往一处秘密练功房。 关小刀则闭气不敢吭声,直到一切恢复静默之后,他始敢偷掀推石块、探头窃瞧,空无一人之下,才敢慢慢爬出秘穴,暗道好险,逃过了第一道关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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