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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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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想到毒粉,却并未想到毒针,那一类的暗器本来就不会包在纸中。 他们虽然有一把魔刀,并没有一对魔眼。 那也只是剎那之间的事情,两个黑衣人突然伸手往面上摸去。 手还未摸在面上,他们的面色已发青,脱口猛一声惊呼:“毒针!” 语声还未在风雨中消失,他们的身子已然摇摇欲坠,却连一个字都已说不出来。 那张白纸已被雨水打湿,尚未被雨水打在地上,他们已倒在地上。 还有的一个黑衣人居然没有被毒针打中,一张脸已青了,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两个同伴的面上,却还未发现他们面上的毒针,眼旁已瞥见一道剑光凌空飞来。 常笑的毒剑! 三个黑衣人并不是站在一起,那十六枚毒针只能打中其中的两个,常笑一开始就知道,他所以没有出手,只不过等候机会。 剑急如流星。 黑衣人的反应也不慢,手中的魔刀也够快,竟将常笑的一剑挡开,人却给震得斜里转了出去。 常笑冷笑,一声暴喝:“小心毒针!”右掌一挥,右剑旋又刺出。 那一声暴喝入耳,黑衣人岂止小心,整颗心简直都在收缩。 他虽然还不知那种毒针是什么样子,却已见过那种毒针的厉害。 他怎敢怠慢,手中刀连忙劈出。 变刀飞舞,刀光护身。 他还未稳定的身子随即又打了两个转。 “刷刷刷”的刀飞舞不停,那片刻,也不知他已砍出了多少刀。 铮一声刀光突散,整把刀都砍在地上,他的人亦倒在刀旁。 血已从他的咽喉流出,他的咽喉已被剑刺穿。 剑比针更毒。 常笑的武功本来就在他之上,在他慌乱之中要刺他的咽喉一剑实在简单。 那张白纸终于被雨水打在地上。 常笑就站在白纸之旁,洗剑在雨中。 他那一身鲜红的官服亦已给雨水打湿,紧沾在身上。 官服用的是上佳的料子,湿了水,也不会褪色,但即使最鲜明的衣服,雨夜中看来都会显得暗淡。 少了十三个官差侍候左右,他也已不再显得怎样威风。 他的面上也没有那种得意的笑容,神态说不出的落寞。 铮的剑入鞘,他一挥衣袖,举起了脚步,走上了长街。 雨夜风萧索,长街上杳无人迹,却仿佛杀机四伏。 他走不到三丈,身形就鸟一样飞起,飞人了~、条横巷,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要去什么地方? 去找李大娘?去找安子豪? 雨终于停下。 人算的确是不如天算。 武三爷那张地图虽然可靠,说话却不能作准。 七杀手还未到鹦鹉搂,已经没有雨,不过以他们的身手,那并没有影响。 地图上已标出最佳的人口。 他们也就在那里进入。 那无疑是最佳的人口,那里只一折,定是血奴所在的地方。 院子遍植花树,虽已凋零,就算十四个人都可以藏下,六个人更就随随便便都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藏身的地方。 雨虽已停下,风吹仍萧素。 花叶在风中响动,他们的脚步也并不重。 才来到楼下,他们就看到了所要找的人,却也同时看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血奴在门外的廊子站着,在她的对面,赫然站着那个穿红衣裳的小姑娘。 七杀手的老大不由叹了一口气。 没有雨倒罢了,那位小姑娘守在血奴身旁,可是大大的不妙。 他绝不怀疑武三爷的说话。 红衣小姑娘正在跟血奴说话。 说一句,血奴的头便一摇,说得多几句,血奴忽然跳上前,大叫道:“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给她这一叫,小姑娘最少倒退三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大看在眼内,不由得对武三爷的话也起了怀疑。 好象这样的一个姑娘也叫做母老虎,血奴应该叫做母什么? 他真想马上采取行动。 也就在这时候,血奴凶凶恶恶的声音又传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四更左右。”小姑娘的声音轻得几乎都听不到。 “四更是不是应该睡觉的时候?” “是。”小姑娘低下头。 “那你为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血奴的纤纤素手已指向楼梯的那边。 小姑娘乖乖地退了下去。 血奴的手转插在腰上,好象还在生气。 老大却差点由心里笑了出来。 他虽则没有笑出声来,眼中却已经有了笑意。 那笑意突然凝结。 小姑娘一下了楼梯,小小的身子就飞起,飓地从他们的头上凌空掠过,一掠,竟然有三丈。 老大赶紧连气息都闭上。 其它的六个杀手更就连动都不敢动了。 再一个起落,小姑娘消失在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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