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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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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点点头。 王风道:“你刚才是已进去找过,还是只在外面敲了敲门?” 血奴道:“她不在的时候,没有人敢进去,如果她在,我敲门的声音她一定听得到。”她又强调:“她耳朵灵得像只猫。” 王风却不注意这一点,只问:“她不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敢进去?” 血奴道:“因为进去过的人都发了病。” 漆黑的门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象征着某种说不出的不祥与邪恶。 门关得很紧,用力推不开。 王风还在推。 用手推不开,他就用脚。 小楼上没有别的人,血奴已经睡着,王风点穴的手法一向很巧妙,尤其是点女人的睡穴。 睡在他身旁的女孩太噜嗦,他常用这法子。他一脚踢开这扇漆黑的门,屋子里也同样是一片漆黑,一种绝不是人类任何言语文字所能形容的臭气,臭得妖异,臭得可怕。 王风几乎已忍不住要退出去。 就在这时,门忽然“砰”的在他身后关起,他反身去拉门,拉不开。一屋子里又晌起了种夜枭的笑声,忽然在左,忽然在右。 王风连方向都抓不住。 他没有呕吐,恐惧已使他将那种无法忍受的恶臭都忘了。 笑声在飞旋。 他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有阵阴森森的冷风吹了过来。 忽然间,他已被一个人紧紧抓住。 一个赤裸的人,赤裸的女人。 他一伸手,就按在她的乳房上,她的奶头发硬,乳房却已干瘪。 她全身都已松软干瘪,却发出种令人无法相信的淫荡笑声。 “你要抓我,现在反而被我抓住了。”她猛力拉他的裤腰:“你要我死,我也要你死。” 王风全身颤抖,整个人都已虚脱,甚至连推都不敢去推她,只觉得有条冰冷潮湿的舌头,像毒蛇般舔着他的脸。 他想吐,连吐都吐不出。 她已骑在他身上,想让他进去。 “我要你死,我要……” 王风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拿出红石掷在她身上,她立刻呻吟一声,王风已提起膝盖,猛撞在她双腿之间。 她的人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一声震动过后,屋子里忽然变得死寂如坟墓。 王风还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门忽又开了,一道灯光照进来,照亮了这邪恶的屋子。 灯光后面,是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 是血奴,她睡得并不久。 玉风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的血污。 满身污血的宋妈妈就坐在他对面的墙角,死狗般喘着气,死鱼般翻着白眼。 那块血红的魔石已不见了。 她身旁祭坛上漆黑的神幔还在不停波动,这里没有风,神幔怎么会动?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飞了进去? 王风鼓起勇气,冲过去掀起了神幔,只听“吱”的一声,一点黑影从里面飞了出来,飞过他头顶,飞入外面的黑暗中,就看不见了。 宋妈妈已经跪在祭坛前,张开了双臂,伏地猛拜,嘴里喃喃的诅咒,道:“天咒你,咒你上刀山,下地狱……” 王风没有再听下去。 血奴正举着灯,冷冷的看着他,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王风勉强笑了笑,道:“你醒得真快。” 血奴冷冷道:“可是你若一睡着,很可能就永远不会醒了。” 血奴拿着灯在前面走,王风在后面跟着。 他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恐惧还没有消失,情绪还没有稳定,鼻子里还留着那种无法形容的恶氨他甚至已有点后悔,刚才不该去的。 他们又回到血奴的屋子,他刚推开门,手里的灯忽然掉下,摔得粉碎。 屋子里还有灯。 灯光照着那口崭新的棺材,棺材的盖子又撬开,一个人跪在棺材旁,手已伸了进去。 只伸了进去,没有拿出来。 永远再也拿不出来。 他头上的红缨帽已落在地上,一张脸已完全扭曲变形,身子已僵硬。 他没有受伤,裤裆却已湿了,地上也湿了一片。 血奴的手还在发抖:“他……他是被吓死的。” 王风道:“嗯。” 血奴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怎么会被活活的吓死?” 王风道:“你为什么不打开棺村看看?” 血奴咬着嘴唇,忽然伸脚一挑,挑起了棺材的盖子。 她立刻惊呼一声,倒在王风怀里。 棺材里什么都没有,棺材里的死人已不见了。 残夜,昏灯。 血奴眼睛发直,喃喃道:“死了七八天的人,绝不会复活的,他一定变成了僵尸。” 王风闭着嘴。 他脸色也很难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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