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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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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前面,锦宫城虽然绝不是一个草包,却也不是一个怎样聪明的人,做了左丞相之后,更以为,那主要还是自己的才能与运气。” 张千户一笑,插口道:“一个人成功得太快,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会使他很容易疏忽了许多成功的原因。” “不幸商智远并没有他那么善忘,更不幸以为锦宫城少不得他,言语态度难免亦有些嚣张。”白玉楼微喟:“很多聪明人都有这个毛病。” 张千户道:“锦宫城若是能够看得远一些,应该忍下来。” “可惜他看得既不够远,也以为事情到那个局面,他自己已可应付得来,几次要举事都为商智远阻挠,以为他包藏异心,一怒之下,便将他杀掉。” 沈胜衣摇头:“看来杀得不是时候。” “所以很多人都不满,大概他也看出了,亦以为准备得已经差不多,正要择吉起兵,那知道事机不密,还未到时候,秘密已经露出去,禁军先发制人。”白玉楼显得更感慨:“这件事被诛连的人可不少,各门各户死的人在二万以上。” 沈胜衣试探道:“负责这件事情的,莫非就是你?” 白玉楼颔首:“这件我原是希望只究主脑,其他的从轻发落,结果连出卖锦宫城,密报上变的人也难逃一死。” 沈胜衣皱眉,白玉楼接道:“廷臣俱认为那些人原亦是叛逆,见事难成才上奏告变,不可不诛。” “却是走了锦宫城?” “我率领禁卫杀入丞相府的时候,锦宫城已准备出动,一身金红色龙袍,俨然帝王模样,想不到他在府中挖了地道,而令人意外的竟然有不少人替他卖命,使他能够逃进地道内。” “你没有追进去?” “有,却险些儿为枇杷所算,两地道之内文埋了火药,一经引发,立即将地道堵塞住。”自玉楼经埒胡子,“当时我一面着人封锁周围数百里,画绘图形,一面着人日夜不停,将堵塞地道的泥土挖开,结果在三里外地道出口的那幢巨宅的一个密室中我到了一具头顶金冠,身穿龙袍的白骨骷髅,那证实是毒药使变成肤消肉蚀,当时谁都认为是锦宫城自知无望,服毒自杀。而事实上各地都全无线索,也不再见此人出现。” 沈胜衣道:“你也是这样想?” 白玉楼摇头:“那具骷髅白骨令我恨怀疑,可是以后都没有这个人的消息,只好接受这事实。” “其实你没有接受,否则也不会立即就想起这个人。” 白玉楼微喟:“我也不明白,这许多年了,对于这个人始终放心不下。” 沈胜衣道:“这个人实在可怕,将能够一等就这么多年。” 白玉楼道:“也许他就是在磨炼那柄魔刀,侍机发动。” 沈胜衣点头道:“若是我推测不错,这些日子以来他只怕是避居异域。” 白玉楼道:“应该就是了,否则以他不甘寂寞的性格,若是仍留在中土,早已闹出事来。” 沈胜衣道:“但虽然多年后的现在他才回来,性格并没有改变了多少。” “江山易政,本性难移。”白玉楼笑笑,“这是老话,总有些道理的。” 沈胜衣道:“这一次地出你这边着手,除了有这个需要之外,只怕多少亦有些报复的意思。” 白玉楼“嗯”一声。“毫无疑问。” 沈胜衣紧接问:“你们当时的交情怎样?” 白玉楼道:“很不错,他认为我是最有前途的年青人,我亦觉得这个人绝不简单,也因为平日不时往来,对于这个人的性格很清楚,才能够将丞相府的外援一下子完全切断,迅速攻进去。” “以你的智勇双全,怎么他竟然完全不感兴趣,不将你收为己用?” 白玉楼道:“像我这么本领的人,他若是也瞧不出来,又那有资格叫做魔王?” 白冰皱了皱鼻子:“爹现在是本领,那许多年之前谁晓得是不是也一样?” 白玉楼瞪眼道:“现在就已经跟爹过不去了,嫁出去,眼中还有这个爹的?” 白冰娇靥一红,躲在沈胜衣后面,沈胜衣接道:“难怪冰儿了,我也有这个怀疑。” 白玉楼佯作生气的道:“他当然没有说得很明显,但很多说话,已有很希望与我合作之意,我也是因此才对他动疑。” 沈胜衣道:“他应该看得出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白玉楼道:“所以后来他明显的已不太喜欢我去拜访他,到我率众攻入丞相府,他虽知大势已去却仍扬言与我算帐。” 沈胜衣道:“现在你的地位比当年更重要,再加上那一笔旧帐,难怪他选择你做第一个目标。” 白玉楼摸着胡子:“这说来实在危险得很,若非你们到来,我现在仍然一无所知,更不知道防范。” 沈胜衣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知道我上小艾,对于你近年的事情是必已非常清楚。” “可惜。”白玉楼打了一个寒噤。 沈胜衣沉吟着道:“会不会,倘变出来的那些人多少都与你有些关系?” “这个倒未必,譬如,方直这个君子,我与他可就完全不认识,但他在武林中却很有声望,大可以利用其号召武林中人去助他解决某些事情,甚至于组织所谓义师。” “有方直出面,一件邪恶的事情的确也会变成正义,到他们醒悟的时候,事情也许已成功了。”沈胜衣又沉吟起来。 白玉楼倏的剑眉一皱。“我现在只是担心一件事。” 沈胜衣道:“你这儿是否有他的人混进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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