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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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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杀得性起,大呼大喝,左冲右撞,一身衣衫迅速被鲜血染红。 十多个杀手随即四面八方向金虎迫来,右手拿着兵器左手扣着绳钩,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有了对付金虎的办法,可是他们虽然想接近,那些山贼却不让他们那么轻易经过,捉对儿找着厮杀。 金虎也没立在那里等他们,继续冲杀,那些正在与山贼恶战的杀手遇上他,当真是只有丧命的份儿。 这时候,南宫绝亦与祖惊虹交上手,两人的身形突然一合,一下震耳欲聋的剑击声立时响起来。 两人的身形一合即开,南宫绝身形一变往上急拔,掠上了一株松结。 祖惊虹的身形也不慢,掠上了旁边另一株松树。 南宫绝扬手七点寒星射出,人剑一道闪电也似接射前去。 祖惊虹半身一转,暗器全打在树干上,到南宫绝身形落下,才从树干后转出,剑一引,已是七剑击去,南宫绝只接一剑,身形便往上拔起,他立足的一条树干随即被削断。 这一拔差不多有两丈,南宫绝左手随即出现了一支铜管,“铮”的一条绳钩从铜管里射出,钩住了树干,身形倒掠而下,剑刺向祖惊虹。祖惊虹连接十四剑,只有挨打的份儿,南宫绝手抓绳钩,高来高去,剑招配合身形,变化之迅速,实在出人意料。 祖惊虹沉着应付,背靠着树干,左手握住了旁边一条树枝,连接十四剑,身形仍然是那么稳定。 南宫绝接一剑刺到,祖惊虹剑才迎前,他却已落开,身形一拔一下,左手已腾出来,十数点寒光从右手飞出,凌空射向祖惊虹,剑亦紧接刺前去。 那支铜管在那一拔同时,已然钩在他腰带上的一个铁环上。 祖惊虹待要转到树后,暗器左右已封住了他的身形,他临危未乱,剑一抹,迎面射出的暗器尽破他的剑击下,南宫绝一剑却乘隙刺进来。 这一剑祖惊虹是怎样也挡不开的了,祖惊虹心中有数,也没有硬挡,身形一翻,倒栽了下去。 南宫绝一剑夺地刺进树干内,左手一翻,又是十数点寒光射出。 祖惊虹仿佛早已料到南宫绝有此一着,身形栽下一丈,左掌往树干一拍,整个身子借此一拍之力箭也似横里射出,那十数寒光便射空。 横射三丈,祖惊虹右手挽住了一株树干,身形一稳,便往上拔起来。 南宫绝那边已拔剑,左手接一扬,这一次射出的却是一支烟花火炮。 烟花一炸开,那些杀手一齐倒退,绳钩射出,一个个倒掠上树上。 群贼没有几个能够高来高去,但仍然追前,花豹凌空一刀将一个杀手斩为两截,金虎双爪亦左右将两个倒掠起来的杀手抓下来,抛到身后。群贼兵器齐落,那两个杀手身形才着地,已被斩成肉酱。 祖惊虹左手抓着树枝,右手剑迎着从旁掠过的两个杀手,只是两剑,便将之劈了下来。 这片刻之间,南宫绝已然掠出了十丈,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带着那些杀手从树上飞掠撤退。 金虎看在眼内,意犹未尽,手挥着铁爪追前,一面大呼:“不要放走他们!” 群贼喝着追前,几个走得较慢的杀手一一倒在他们的手下,“噗噗噗”即时几下异响,几团浓烟从地上冒起来,迅速横散开去,松林中晓雾未散,这时候更加迷离,那些杀手也就在烟雾中消失。 群贼一阵骚动,金虎大吼道:“不要追了。” 也不用他再吩咐,群贼已自行清理战场,点查死伤的人数。 金虎没有理会他们,转问祖惊虹:“那个跟你高来高去动手的,就是南宫绝?” 祖惊虹点头:“据说南宫世家乃侠义传家,武功别创一格,但仍然不失正道,可是这个南宫绝,出手行动都甚为邪门……” 金虎冷笑道:“我看这才是南宫世家的武功路子,什么侠义传家都是骗人的,表面一套,暗里一套的什么名门正派,老子见得多了。” 祖惊虹淡然一笑,金虎接道:“下一次遇上,这个南宫绝交给老子。” 祖惊虹道:“没问题,金兄一双铁爪也许正好克制他那柄软剑。” 金虎上下打量祖惊虹一眼,大笑道:“方浪那个小子说你难侍候,现在看来,可一些也不像。” 祖惊虹道:“我其实只是要他不要时常泡在赌馆酒家之内。” 金虎挥手道:“不喝酒不赌钱,还像个男人?” 祖惊虹道:“这句话也不是全没有道理,他若不是要赶着跟惊霞成亲,我也不会反对。” “那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必须学会养妻活儿。” “养妻活儿也用学?” 祖惊虹笑道:“他若是一个人,米缸里空了,随便到哪个朋友那儿也可以将肚子塞饱,但有了妻儿,总不成带着妻儿每天东奔西跑。” “这也是——”金虎抓了抓脑袋:“原来娶妻生子有那许多麻烦,娘还要老子赶快成家立室,老子可要重新考虑清楚。” 祖惊虹接道:“有人说,一个男人在未娶妻生子前,都不能配称为大丈夫。” “胡说。”金虎立即反对。 祖惊虹悠然接道:“你只要想清楚那担子有多重,要扛到什么时候,就会很同意的了。” 金虎怔在那里,花豹即时走过来,抓着头道:“老大,我们给弄倒了十三个。” “什么?”金虎霍地回头:“十三个?怎会给他们杀掉十三个之多,你仔细看看可是弄错了。” 花豹苦笑,方待转身,又给金虎喝住:“慢着——” 花豹还未问是什么事,金虎已接上:“你也是老江湖的了,逢林莫入连你也不懂得?应派个人先进来探清楚。” 花豹看了看金虎,道:“小弟心想这么多兄弟,声势浩大,怎也不会有人斗胆来找麻烦。” 金虎瞪着花豹,忽然叹了一口气:“换转老子,只怕也是一样,算了——” 花豹垂下头,金虎周围看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他娘的,南宫绝,老子与你没完没了。” 花豹道:“老大,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到前面探探?” “探?还探个什么?”金虎敞开胸膛:“南宫绝那厮难道还敢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一顿转对祖惊虹,道:“姓祖的听着,他若是再来,你莫要插手,那个姓南宫的是老子的。” 祖惊虹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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