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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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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燃烧 他们当然也有拳头。 他们的拳头已握紧，就象是钢铁打成的。 朱五太爷道：“你左边的一个人叫完颜铁。” 这个人身材虽较矮，却还是有九尺开外，脸上横肉绷紧，全无表情，左耳上戴着个碗大的金环，秃顶闪闪发光。 朱五太爷道：“他是童子功，十三太保横练。左拳击出，重五百斤，右拳重五百七十厅。” 道：“好，好拳。” 朱五太爷道：“你右边的一个，叫完颜钢。” 这个人身材更高，容貌几乎和左边那人完全相同，只不过金环戴在右耳。 朱五太爷逝：“他也是从小的童产功，金钟罩、铁布杉的功夫，刀枪难入。他的有手一拳重四百斤，左拳一击却至少有七百斤重。” 道：“好，好拳头。” 朱五太爷道：“他们都是胡儿，单纯质朴，毫无机心。” 道：“我看得出。” 朱五太爷道：“他们不但已将拳头奉献给我，连他们的命也献给了我。” 道：“我也看得出。” 朱五太爷道：“有了他们，我为什么还要你？” 道：“因为我既不单纯，又有机心，所以我比他们有用。” 朱五太爷道：“可是现在他们这两拳头若是同时击下，你会怎么样？” 道：“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这两双拳头一击，纵然没有两千斤的力气，也差不了太多。 要对付他们，他实在没把握。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绝无选择的余地。 朱五太爷道：“你想不想试试他们的拳头？” 道：“很想。” 九月十四，晨。 晴。 大厅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光。 这宽阔的大厅，四面墙壁虽然粉刷得雪一般白，却终年不见日色。 阴惨惨的灯光，也不知是从哪里照进来的。 朱五太爷道：“你真的很想？” 道：“真的！” 朱五太爷道：“你不后悔？” 道：“言既出，永无后悔。” 朱五太爷道：“好！” 这个字说出口，完颜兄弟的铁拳已击下，铁拳还未到，拳风已震耳。 完颜铁右拳打的左颚，完颜钢的左拳打的右颈。 他们每个人只击一拳，这两拳合并之力，已重逾千斤。 没有动。 快拳必重，重拳必快。 这两拳既然重逾千斤，当然快如闪电，一拳击出，力量一发，就如野马脱缰，弩箭离弦，再也难收回去了。 看准了这—点。 他并不是那种很有机心的人，可是他打架的经验实在太丰富。 他既然不动，这两拳当然全力击出。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游鱼般滑了出去。 他几乎已感觉到拳锋触及他的脸。 他—直要等到千钧一发、生死刹那间，他才肯动，除了经验外，这还得有多么大的勇气！ 只听“蓬”的一声，双拳相击，完颜铁的右拳，正打在完颜钢的左拳上。 没有人能形容那是种多么可怕的声音。 除了两只铁拳相击声外，其中还带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但是这两个神话中巨人般的大汉，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们还是山岳般站在那里，横肉绷紧的脸虽已因痛苦而扭曲，冷汗如雨，但是他们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身子滑出，骤然翻身，忽然一拳击向完颜铁的右肋。 完颜铁并没有倒下去。 他还有一只拳头，反而挥拳迎了上去。 的拳头并没有变化闪避，他是个痛快人，喜欢用痛快的招式。 又是“蓬”的一声，双拳相击，声音更可怕，更惨烈。 的身子飞出，凌空翻了两个跟头才落下。 完颜铁居然还没有倒下去。 可是他也似已站不住了。 他的全身都已因痛苦而痉挛，满头黄豆般的冷汗滚滚而落。 他的双手垂下，拳骨已完全碎裂。 但他却还是没有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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