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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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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杰沉默了,但旋即苦笑一声道:“老人家,事到如今,晚辈已无从逃遁,而且为自己一直欺瞒老人家而深感不安,晚辈承认所说姓名及来处是假,至于晚辈的真名实姓,晚辈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尚清老人家原谅。” 黑衣妇人淡然一笑道:“这就是了,我无意非追根究底不可,只要你有一句真话,我也就略感安慰了,年轻人,谁都有一段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必须瞒人,所以你无须求我原谅……” 司马杰道:“老人家,晚辈感激。” 黑衣妇人目光一凝,道:“年轻人,你是怎么从崖掉下来的,这能说么?” 司马杰窘迫地笑道:“老人家,自无不可,说起来这是一桩误会,有位朋友误以为我杀了他的亲戚,挟仇找我拚斗……” 黑衣妇人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被他打伤之后震落了断崖,可是?……” 司马杰道:“正是这样,老人家。” 黑衣妇人道:“那个人怎会误以为是你杀害了他的亲戚呢?” 司马杰道:“老人家可知道断崖之上是什么所在么?” 黑衣妇人摇头说道:“不瞒你说,年轻人,我母女到这儿来已有半年多了,至今这断崖之上对我母女犹是块陌生地。” 司马杰讶异地看了黑衣妇人一眼,道:“晚辈可以奉知老人家,这一带是‘吕梁山脉’断崖之上是‘吕梁山脉’下的‘梅花溪’,远近知名……” 黑衣妇人神色微动,‘哦’他一声道:“原来我母女两跑到‘吕梁山’来了……” 司马杰道:“老人家自己怎会不知道……” 黑衣妇人截口说道:“年轻人,你说下去。“ 司马杰心知这一对母女神秘,必有不愿人知的隐衷,以己度人,他也不便再问,当即说道:“晚辈遵命,这一带很少有外人涉足,只因为它不是往来客商必经之路,一般武林人物也慑于这一带一位英豪的威名,不敢轻易前来,而晚辈却误打误撞到了此地,才到没多久,这位英豪的亲戚便被人杀害了……” 黑衣妇人截口说道:“所以他误以为是你这个外来人所为,对么?” 司马杰道:“正是这样,老人家。” 黑衣妇人凝目说道:“年轻人,杀人的真不是你么?” 司马杰道:“老人家,晚辈问心无愧。” 黑衣妇人微一点头道:“我相信你,只是,年轻人,你所就不是那人对手一事,我却深表怀疑,事实上我知道你的所学……” 司马杰道:“老人家,晚辈未尽全力,所发掌力也只在护身,谁知道那位英豪的所学远比晚辈想像得为高……” 黑衣妇人道:“所以你不敌,被他击落了断崖。” 司马杰道:“是的,老人家。” 黑衣妇人道:“年轻人,你为什么不尽全力呢?” 司马杰道:“老人家,因为人不是晚辈杀的。” 黑衣妇人一点头道:“年轻人,你好胸襟,只是,年轻人的性命攸关,你明知他挟仇而来,必欲置你于死地而后甘心,你怎好不尽全力?” 司马杰道:“老人家,晚辈只求护身,不愿伤人,晚辈适才也说过,这位英豪的一身所学,远较晚辈所知道的为高。” 黑衣妇人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深藏不露?” 司马杰道:“老人家,应该说他不愿太露锋芒。” 黑衣妇人点头说道:“这个人很不错……” 司马杰道:“老人家,他本来就是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奇英豪。” 黑衣妇人“哦”地一声道:“年轻人,他是……” 司马杰道:“此人名费啸天,人称‘金鞭银驹’!” 黑衣妇人摇头说道:“这名号我没听说过,年轻人,他的师承是……” 司马杰道:“这个晚辈就不清楚了。” 黑衣妇人沉思着微微摇头说道:“我不相信他的所学能够高过你,纵然他的所学远较你所知的为高,凭你的所学,护身保命应该不是件难事……” 司马杰苦笑说道:“老人家,晚辈身罹绝症,真力难运用自如,所学受了限制……” 黑衣妇人双眉一掀,道:“这就难怪了,年轻人,你得了什么绝症?” 司马杰道:“晚辈前几年前往‘六诏’寻访一位听说隐于‘六诏’的前辈异人,在‘六诏’山中途遇见一只不知名的毒兽,经过一番搏斗之后,晚辈虽然杀了他,但自己也不小心被他在小腿上咬了一口,当时晚辈割肌去毒,自以为毒已尽净,并未在意,谁知……” 黑衣妇人截口说道:“谁知那兽奇毒,毒已侵人体内,并未除尽,可是?” 司马杰道:“不错,老人家,后来晚辈寻访那位前辈异人未遇,在归途中才发现经脉有异,这才知道当时并未尽去所中之毒,毒已侵入经脉,晚辈虽然将它逼于一处,但年来却发觉它有逐渐扩散之势,而且真力难以运用以自如,所学受了限制,晚辈略通医术,自知难在人世三年……” 黑衣妇人神情一震道:“年轻人,这话当真?” 司马杰淡然强笑道:“老人家,晚辈没有必要谎言诓骗老人家,也不敢……” 只听绝色少女惊呼说道:“娘,您……” 黑衣妇人两眼一翻,绝色少女连忙闭上檀口。 司马杰望了少女一眼,岔开话题道:“老人家,这位便是令媛?” 黑衣女人点头说道:“是的,她叫卓玉冰。” 司马杰望向绝色少女单玉冰,道:“卓姑娘,恕我不能起身见礼……” 卓玉冰娇靥微微一红道:“你别客气,我母女世外之人,不懂那么多礼……”“ 司马杰道:“卓姑娘客气……” 倏地住不言,转望黑衣妇人口齿启动,欲言又止。黑衣妇人却淡然开口说道:“年轻人,你可是觉得我母女都姓卓而奇怪。” 司马杰赧然缓笑道:“老人家高明,但晚辈不敢冒昧动问。” 黑衣妇人道:“这没有什么,小女她从母姓。” 司马杰明知卓玉冰是从母姓,可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从母姓,经黑衣妇人这么一说,他察言观色,立即明白黑衣妇人有不愿人知的隐衷,他自然也不便多问,当即强笑着说:“老人家跟令媛怎么会住在……” 黑衣妇人截口说道:“年轻人,刚才是我问你,现在该你问我了,可是?” 司马杰强笑道:“晚辈无意探求老人家的来历,但……” 黑衣妇人微一摇头道:“年轻人,我只能告诉你我母女姓卓,也算得上是武林人,除此,跟你一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司马杰一点即透,当即说道:“那么晚辈不敢再问了。” 黑衣妇人道:“我也谢谢你,年轻人。” 司马杰道:“老人家,晚辈不敢当。” 黑衣妇人沉默了一下,又问:“年轻人,你既然略通医术,就该知道你所中的毒有没有救呀?’” 司马杰苦笑说道:“要不然晚辈怎会称它为绝症。倘若能把它驱出体外,祛除尽净的话,晚辈又怎会任它在经脉中扩散。” 黑衣妇人点头说道:“说得是,只是,年轻人,像你这样的一位人物,若是丧在兽吻之下,未免令人扼腕,太过可惜……” 司马杰道:“谢谢老人家,只是这也是命……” 黑衣妇人道:“年轻人,你相信命运之说?” 司马杰道:“老人家,不相信又待如何?” 黑衣妇人点了点头,道:“年轻人,你说那只毒兽不知名?” 司马杰道:“晚辈胸蕴浅薄,孤陋寡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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