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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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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里有光亮,光亮来自顶上的一盏琉璃灯,灯光也是淡淡的绿色。 在琉璃灯旁,有两个碗口大小的洞,罩以铁网,可能那是为透气用的。 他突然想起了那两个黑衣人所说的,难道这儿就是他们住的地方跟学习的地方。 凝神听听,静得死寂,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简直就象置身另一个世界。 至此,花三郎简直有点后悔了。 混是混进来了,等于什么也没见着,又困在这儿动也不动,混进来了又如何? 不过,旋即他又安慰自己,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他只不过是刚混进来。 正想着,暗门突然开了,进来个黑衣人,看上去身材瘦小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跟所见过的黑衣人不同,从头到脚都蒙在一个黑布罩里,只有眼睛部位挖了两个洞。 而且,这黑衣人两眼黑白分明,不带一点绿光。 石门开而复合。 那黑衣人站在门前,望着花三郎一动不动。 花三郎既诧异又纳闷,索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那黑衣人两眼之中流露出怪异神色,缓步走到花三郎面前不动了,仍不说话。 花三郎的鼻子里,闻见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花三郎反应何等快,立即恍然大悟,这黑衣人,是个女的。 他心里一连跳了好几跳,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不敢轻易开口问。 正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突然,顶上的琉璃灯灭了。 刹时一片黑暗,暗得伸手难见五指。 紧接着,一只手摸到了他的领口,他感觉得出来,那只手光滑细嫩,但却有点凉,那只手,在轻解他的衣扣。 马上,他又明白了,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很自然的反应,他抬手握住了那只手的手腕,即使是隔着衣裳,仍可觉出,相当滑腻。 那女子似没说话,只是解衣扣的手停了一停。 花三郎趁势把她的手挪开了,他觉出,那只手立即泛起了轻微的颤抖,接着一个轻若蚊蚋、带着轻颤的话声起自耳边:“求你别拒绝,要不然我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花三郎一怔:“你——” “轻声,我们不能跟你们交谈。” 花三郎一时间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那只手又伸向他的领口。 花三郎拉着那只手,让那女子坐下,坐在他身边,他凑近她的耳边,想说话。 许是她误会了,带着颤抖的一句:“我感激!” 整个人倒向了花三郎怀里。 花三郎忙扶着,虽然隔着衣裳,但觉出衣裳里头尽光滑细腻,显然,她身上只一袭黑布罩而已,拿掉黑布罩,恐怕就什么都没有了。 花三郎为之心神震动,就在这时候,他的衣扣已被解开了几个,他忙道:“你听我说——” 那女子的手停住了。 花三郎接着道:“我刚回来,人很疲累——” “你是说——” “我不能。” “你……你——” 那只手无力地滑了下去,接着人又轻颤。 “你可以过一会儿再走,他们不会知道的。” “不,他们知道。” 话声突转平静,而且显得有点冷。 花三郎不知道该怎么问,轻呃了一声。 “每次我们回去,都有人查验。” 这可麻烦了。 花三郎怎么能答应? 可是不答应就会害人一条命。 这怎么办?! 花三郎不是个随便的人,可巧他也不是随便害人丧命的人。 迟疑了一下,他拉着她并头躺在了床上,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来了多久了?” “我不能说,你怎么不知道规法。” “两个人在一起,不能交谈能憋死人,我懂规法,但是你我能不说出去,就谁也不会触犯规法。” “你是头一个敢说话的人。” “你也是头一次到我这儿来。” “你说你刚回来?” “是的。” “外头的情形怎么样?” “你是指——” “我有半年没见着天日了。” “呃!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看不见想看,等真看见了,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 “会这样吗?” “我刚回来,我觉得是这样,别人觉得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很想出去看看,可是我知道,这辈子恐怕没指望了!” “不会吧!” “我们既然被送进来了,只有在一种情形下可以再出去,没人愿意碰我们,没有用了,把命留在这儿,让人把尸首运出去。” “那为什么你们要来呢?” “谁知道啊!原先是听说有大把的银子赚,一进来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有大把银子赚? 花三郎道:“你原来在哪儿?” “我们都是来自青楼的烟花女子。” 原来如此! “他们不敢要营妓,怕人追问。” 原来如此。 “你是京里的?” “嗯!”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从哪儿进来的?” “不知道!那一天晚上,大家伙吃完晚饭就全被迷倒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这儿。” “有多少人?” “四五十个,可是后来又来两个,不是我们一道儿的,也不象我们这一行的,他们对她俩好象是客气些,我们只要谁不愿意,马上就没命,她俩不愿意到现在了,还活得好好儿的。” 花三郎听得心里连跳:“一个是约莫半个月以前来的,一个是刚来。” “对,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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