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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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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使白衣姑娘不出手,那预藏在嘴里的毒药,也会要了对方的命的。 不过,若能及时阻拦,也许能保住对方不死,可是人家白衣姑娘又怎么会知道呢? 说来说去,花三郎怪不到人家头上去。 而且,花三郎也没有怪她的意思。 费花三郎思量的,只是那位白衣姑娘的来处。 以前没见过。 京城里真是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都有。 那位白衣姑娘,究竟是外来的呢?还是京城地面上的人物呢? 正费着思量,眼前又是白影一闪。 花三郎下意识的连忙停了步,定睛一看,心头不由一跳,赫然正是那位白衣姑娘。 真是想着谁,谁就来了。 花三郎刚一怔,只听白衣姑娘道:“我原以为京城够大,现在看看,京城还真小。” 花三郎定了定神道:“谢谢姑娘。” 白衣姑娘微愕道:“谢我?谢我什么?” 花三郎道:“谢谢姑娘通知西厂的人,来帮我料理尸体!” 花三郎说的本是客套话。 殊不知白衣姑娘听了以后,脸色微一沉,冷意逼人地道:“你弄错了,我可不是为了帮你,京城重地,天子脚下,我身为官家子民,遇上这等重大命案,理应通知官府。” “但是姑娘无形中等于帮了我的忙。” “那是你的想法,我只是尽一个做百姓的本份。” 花三郎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强笑道:“那么我并没有错,站在官府的立场,我也该谢谢姑娘。” 说完话,他一抱拳,想走。 只听白衣姑娘又道:“你真是三厂的人?” “是啊,难不成姑娘以为我是冒充的。”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象三厂中人。” “姑娘是指我的衣着?” “衣着随时可以更换,也不能代表什么,若以衣着去判断一个人的身份,那跟以貌取人的道理一样。” “那么姑娘是……” “你的言行、举止、神态、气度都不象是三厂的人。” “呃,三厂中人有什么特殊之处,跟一般人有什么不同么?” “三厂中人的确有他的特殊之处,也的确跟一般人不同,也许是他们的工作、职务的关系,每个人都桀傲凶残,每个人都带着一身煞气!” “跟三厂人相处这么久了,我倒没觉出。” “那是因为你置身在三厂之中,等于是当局者迷,你不是我们这些人,所以你也无法旁观者清。” 花三郎呆了一呆道:“我倒没想到那么多。” “我举个例子来说吧,就象刚才的事,你所追赶的人,让我为了自卫出手打死了,若是换个别的三厂中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放我走,说不定把我弄进三厂去,即使不杀我,也会让我脱层皮。” 花三郎不能不承认人家说的是实情,因为三厂的作风如此,普天之下,每一个人所知道的三厂,也复如此。 白衣姑娘见花三郎没说话,一双清澈、深邃、闪漾动人光采,充满智慧光芒的美目瞟了瞟他又道:“不过,以我们这些人来说,宁愿碰上象我所说的那种三厂中人,而不愿碰见象你这种三厂中人。” 花三郎为之一怔:“呃!” “你是应该知道的,外貌祥和的人,最难提防,你既是三厂中人,内心就一定比别的三厂中人更可怕!” 这位姑娘说话有意思。 花三郎不禁失笑:“姑娘也许没想到,你这句话把你刚才所说,对三厂人的了解,全部推翻了。” “怎么?” “姑娘既认为我是三厂狠人之最,又怎么敢当着我说这种话?” “毕竟我说了,是不是?你以为我怕三厂!” “姑娘不怕?” “我虽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如今三厂中人遍布九城,闹得人心惶惶是实情,我若是怕三厂,也就不会在这时候出来走动了,我一不作奸,二不犯科,没有错处落在三厂人手里,三厂又岂奈我何。” “这么说,姑娘还是不够了解三厂。” “怎么说?” “三厂要是想办人,还管你有没有作奸犯科,是不是有错处么?” 白衣姑娘目光一凝道:“听你的口气,越发不象三厂中人了。” “姑娘又错了,这才是三厂中人本色,三厂的作风就是这样,任谁也都知道,但是三厂上头有位九千岁,任谁又岂奈三厂何?” 白衣姑娘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两眼,片刻,才道:“我还没有请教……” 花三郎道:“不敢,花、花三郎。” “花三郎,这个名字好怪,你在三厂是……” “忝为东西两厂总教习。” “呃?”白衣姑娘螓首微颔,道:“你就是那位进东西两厂不久,却一步登了天的花总教习啊!” 花三郎微一怔:“姑娘知道我?” “何止我知道!你的大名恐怕已经响彻九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好说,我倒没想到……” “你应该想得到,人到了三厂,是最容易出名的。” 这大概是好“名”难出门,恶“名”传千里。 花三郎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只是他不愿意多争辩,当初毅然走这条路,就想得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正希望如此,又何必争辩。 只听白衣姑娘又道:“东西两厂的教习,这个职位不简单,没有真才实学是难以服人的,没有真才实学,恐怕你也难待一天,你的一身所学是相当好,是高绝。” “呃!”花三郎又微一怔:“姑娘对我,似乎知道的不少啊!” “刚才我看见你追人的高绝身法了。” 只那么一眼就知道了,好眼力。 花三郎道:“我要请教……” 白衣姑娘迟疑了一下:“我姓明,日月明。” 明?这个姓可不常见。 花三郎还待再问,只听一阵疾速的衣袂飘风声传了过来,转眼一看,只见东厂两名大档头并肩掠到,躬身施礼,左边一名道:“禀总教习,项总……” “总”字甫出口,右边大档头瞥见了花三郎身侧的明姑娘,一怔,脸色大变,忙曲膝施下礼去:“卑职东厂韦浩、金奎叩见公主。” 公主? 左边大档头一惊,也及时叩了下去。 花三郎听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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