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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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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假公主 花三郎离开了南宫玉的住处,脑海之中既是一片混乱,又似乎是一片空白。 手中掌握了几样东西。 却等于是一无所有一样。 找不出这些东西的来处,就无法找出那帮人的藏身所在,也就无法营救肖家父女。 日子拖一天,就一天对肖家父女不利。 花三郎心急如焚,但是急又有什么用呢。 分明,这帮人也在京城里,就眼下的情势来看,在三厂高手的严密部署下,这帮人也离不了京城。 但是,他们究竟躲哪儿去了呢? 京城里该搜的地方都搜了,哪儿能让他们藏身呢? 正走着,想着,倏觉一缕极细的破风之声袭到。 花三郎觉察的时候,那破风之声已近“太阳穴”要害,匆忙间矮身低头,破风声擦顶而过,然后他一个大旋身搜索四周。 看见了,对街一个黑衣人刚垂下手,但却装得若无其事。 他若无其事,花三郎也若无其事,迈步向对街走了过去。 花三郎这一过街,黑衣人沉不住气了,撒腿就跑。 花三郎立即就追了过去。 黑衣人不走大街,专钻小胡同,但是他脚下毕竟不及花三郎快,跑了两条胡同,花三郎已追近他身后三丈内,眼看伸手可及。 就在这时候,只见前面一条横胡同里转出一条白影,那黑衣人似乎大吃一惊,疾快地伸出了手,而就在这时候,那白影伸手一晃,黑衣人一跟头栽倒。 花三郎同时赶到,抓起了黑衣人,却发现黑衣人的鼻出血,已然气绝。 完了,一条线索又没了。 再看那白影,却看得花三郎猛一怔。 那白影,赫然是位一身白的美姑娘。 真是一身白,从头到脚,除了一头秀发乌黑发亮之外,再也找不到一点别的颜色。 就连那头乌黑的秀发上,都绑了一条雪白的纱巾。 那张娇靥,美艳绝伦,凤目凝威,娥眉带煞,几乎令人不敢仰视。 南宫玉清丽,肖嫱美艳,而这位白衣姑娘,似乎跟南宫玉、肖嫱都不相同。 花三郎这儿犹自发怔。 只听白衣姑娘冰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三郎急忙一定神道:“我正要请教姑娘。” “问我,笑话,你不在后头追赶他吗?” “不错,我是在追他,但是我没想到姑娘会用重手法杀了他。” “他要出手,我为什么不能自卫?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不堪一击。” 人家这么说,花三郎还能凭什么怪人家?苦笑一声道:“算了。” 丢下了黑衣人,花三郎转身要走。 “慢着。”白衣姑娘一声轻喝。 花三郎转过了身,又转了回来。 “你为什么要追他?” 花三郎道:“他用淬过毒的暗器暗算我,我自是要追他!” “他用淬过毒的暗器暗算你,你跟他有仇?” “也许。” “也许,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也许?” “我本人可以说跟他扯不上仇怨。” “那么谁跟他扯得上仇怨?” “三厂,他们对付的是三厂中人。” 白衣姑娘目光一凝:“你是三厂中人?” “可以这么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可以这么说。” 这位姑娘挺爱训人的。 花三郎居然也听了:“不错,我是三厂中人。” “原来如此,我正愁这个人没办法料理呢,现在好办了,你是三厂中人,这个人又是暗算你的人,你料理吧!” 她要走。 花三郎下意识地脱口叫道:“姑娘……” 白衣姑娘冷然回身:“告诉你,这件事既然牵涉到官府,我就不能过问了,不错,人是我杀的,可是我等于是替你出了气,雪了恨,谁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话落,冷然转身走了。 花三郎又怔住了。 等白衣姑娘走得拐了弯儿,花三郎低头再看黑衣人,这次黑衣人的尸体没有蚀化,那是因为他是被人击杀的,而不是服毒自杀的。 花三郎想走,旋即他又停住了,蹲下身遍搜黑衣人全身。 除了一小革囊淬过毒的银针外,别无长物。 灵机一动,花三郎又捏开了黑衣人的牙关,伸两指进去一摸,掏出了一颗如米粒的蜡丸。 显然,这就是那种毒药。 扯下黑衣人一块衣裳,把那颗蜡丸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 一阵衣袂飘风声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两名西厂大档头如飞而至,两人一怔,忙躬身施礼:“总教习。” 花三郎站了起来:“你们——” “有个白衣女子报案,说此地出了人命。” 花三郎怔了一怔,心想这位白衣姑娘真周到,当即道:“就是这个人,你们料理一下吧。” “是!” 花三郎走了。 两名西厂大档头俯身去抬尸体,忽地身躯一震,双双趴了下去,没再动一动。 身后出现个人。 赫然是那位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那动人的香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眉宇间也浮现起一股冷肃的煞气,望之懔人。 好不容易碰上的一条线索,等于被白衣姑娘横里伸手给斩断了。 当然,在花三郎眼里看,她不会是有意的。 人家说了,是出诸自卫不得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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