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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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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细看那一明两暗三间房,很干净,摆设也很简陋,几乎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 忽听一阵异响,从床下传出,低头一看,是个有透孔的革囊。 拉出革囊,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只雪翎信鸽,异种,不寻常的异种。 只一只信鸽,别的没什么。 不,有,雪翎信鸽脚上,有个银箍,上头还打的有宇,细看字迹,打的是“日月秘穴”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花三郎一时想不透,他把信鸽装回革囊,带着革囊出了茅屋。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屋外两具尸体差不多快化完了。 花三郎要走,突然他有所觉,身躯倒射,闪电一般隐入茅屋。 树林里闪进人来,竟然是罗英。 罗英入目两具即将化完的尸体,陡然一震,脸色大变,抬眼望向茅屋。 花三郎先叫一声“罗老”,然后闪身走出。 “三少!” 显然罗英没想到会是花三郎。 “没想到罗老也来了。” “三少,这是怎么回事?” 花三郎当即把经过说了一遍,并把信鸽取出给罗英看,罗英一见信鸽,悚然动容:“三少,这是异种信鸽。” “我知道。” 罗英道:“这种信鸽不常见,而且不是一般人家所养的。” “我知道,这种信鸽不见于深宫大内,就见于王公大臣府,当然,武林中大一点的世家里,也看得见。” 罗英点头道:“这是一条线索,而且范围不大。” 花三郎道:“但愿能从这条线索上,追查出什么来。” 罗英道:“三少,截至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花三郎道:“只知道他们确是射杀两厂几名大档头的凶手,至于他们是否跟劫掳肖家人有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罗英沉吟道:“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不清楚,不过可以看得出,他们有组织,而且也训练有素,同时也相当有实力,甚至来历出身都不寻常,至少主其事者非泛泛之辈。” 罗英点了点头,没说话。 花三郎转变话锋道:“罗老怎么也上这儿来了?” 罗英道:“我是打听得这一带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的,三少带领三厂的人在忙,本会上自会主,下至每一个人,也都没有闲着。” “罗老,我感激。” “三少也别这么说,本会现在京城,京城里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本会总不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怎么着也得摸清他们的来路。” 花三郎点点头道:“事实上,这里的线索,恐怕也到此为止了。” 罗英道:“跟三少走一起不方便,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一抱拳,倒射出林而去。 罗英走了,看看的确难找出什么来,花三郎也走了。 回到了天桥,花三郎头一件事就是去找韩奎,可巧韩奎正在焦急的等他,一见着劈头就道:“您来得正好,正等您呢!” 花三郎忙道:“怎么?韩大哥,有消息了?” 韩奎道:“我遍访京畿,没有一家铺子打过那些东西,最后找到一家老字号,据一位老师傅说,如今没人能打出那些东西来,也就是说,没人有那么精细的手工,只有三年前他铺子里的一个老师傅,有这种能耐,可是据说那位老师傅三年多以前就歇手,回老家去了,谁也不知道那位老师傅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花三郎静静听毕,当即就皱了眉,半天没说话。 “三少,您看会不会是京外来的?” 花三郎摇头道:“不敢说,不过……” 他把那只异种雪翎信鸽拿给韩奎看,并把经过说了一遍。 韩奎一见信鸽就瞪大了眼:“天,寻常人家谁能养这玩艺儿。” 花三郎道:“我也猜想它不是寻常人家所养的,不是来自深宫大内,就是来自王公大臣的府邸,照这么看,这帮人哪象来自京外?即使是来自京外,京里也必有他们的党羽。” “这倒是,只是三少,照这情形看,他们跟咱们,似乎是友非敌,咱们……” “凡跟三厂作对的,都是友非敌,但是他们若是劫掳了肖家父女,我不能不找他们要回来,所以我只好锲而不舍。” “是他们么?是一回事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要查。” “那您现在……” “我既然惹上了他们,他们迟早会找到我身上来,除非他们为顾大局而隐忍,趁他们还没有找上我之前,我要把这只信鸽送给项刚看看,他在京里待得久,结交也广阔,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万一这帮人是友非敌,您这一让项刚看出,岂不是替他们招灾引祸了吗?” “我没办法,我不能不赶紧找到肖家父女,把他们救出来。” 韩奎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花三郎带着那只异种雪翎信鸽,离了韩奎的住处。 刚出门,迎面一个拿旱烟的老头走了过来,居然是罗英。 只听罗英道:“忘记带火石了,这位老弟台,能借过火么?” 花三郎道:“抱歉,我没火。” 罗英压低声音道:“文四哥命我带话,二少爷到现在还没回家去。” 花三郎一怔,罗英扬扬手走开了。 二哥到现在还没回家去! 他上哪儿去了?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家去? 花三郎愣愣的自问。 疑问不少,但是他得不到一个答案。 二哥怎么会没回去,算时间、算路程,跑一个来回也够了啊!他怎么会没回家去? 花三郎边走边想,一直到了项刚的霸王府,他还是没能想出所以然来。 还好,项刚正在府里,见了项刚,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把信鸽递出去。 项刚一见信鸽就皱了眉:“怪了,这种鸽子,我好象在哪儿见过。” 花三郎心里一跳:“在哪儿?” 项刚摇头道:“想不起来。” “不,项爷,您得想想。” “老弟,我知道这很重要,可是我一时……” “项爷,这种信鸽不是寻常人家所有的。” “这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不起……唉,这脑筋。” “项爷……”花三郎真有点急了。 “老弟,这不是别的事,不但是人命关天,而且弄不好就会家灭九族,我不能似是而非,必须得确定。” 这倒是,对付三厂,而且杀害了东西两厂的三名大档头,一旦论起罪来,那可是不得了又不得了的。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那您还是好好想想吧。” 项刚深皱浓眉,坐在那儿真想上了。 花三郎有点急,可又不便太过显露,背着手直走动。 半晌,项刚突然一巴掌拍上了桌子,震得桌子茶具猛一跳。 花三郎忙停步道:“想起来了?” 项刚颓然一叹道:“能想起来就好了。” 花三郎心往下一沉道:“项爷,京城就这么大个地儿,这种信鸽又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有的,就这么大点儿范围,您就想不起来!” 项刚苦笑道:“老弟,不跟你说了吗,这种事必须要确定啊,我想出了几个地方,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地方,咱们总不能挨个儿去查呀,就算能,这儿查第一家,那边第二家听到风声,把证据湮没了怎么办。” 花三郎不能不承认,项刚说的是理,他也正感棘手,站在一边的鲁俊突然说道:“您两位何必烦呢,只要把信鸽一放,不就准知道它是哪一家养的了吗。” 项刚、花三郎俱都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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