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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文中奇道:“他们都不在,三少忙,我们也没闲着,十个旗主,除了我,都在搜寻肖家人的下落。”

  花三郎由衷地道:“我感激……”

  “别这么说,三少,京城里出了这种事,总要查明是谁干的,何况这里头又有‘勾漏双煞’的魔迹。”

  “不管怎么说,贵会总帮了我的忙。”

  “随三少怎么说吧,怎么?您找他们有事?”

  “还想麻烦贵会,帮我跟家里联络一下,请我二哥再来一趟。”

  “我还当什么别的事呢,这种事何必找他们,告诉我一样,我是暂时不能动,可是跑腿送信的又不是我。”

  这话,听得花三郎都笑了。

  回到了项刚的霸王府,项刚犹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踱步,四护卫在旁侍立着。

  一见花三郎回来,项刚立即前迎:“怎么样,兄弟?”

  花三郎道:“我到肖家去了,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结果白跑一趟,除了水榭里那双掌印之外,可以说是干净利落,没留下一点痕迹。”

  项刚沉吟了一下道:“既是干净利落,又为什么留下掌痕,这不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么!”

  花三郎目光一凝道:“似乎是有点明人不做暗事的味道。”

  项刚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这似乎又象有意向三厂挑战。”

  “说不定还得再附加一点。”

  “什么?”

  “也是对老弟你的挑战。”

  “对我?”

  “众所周知,你跟肖家的关系不平常,是不是?”

  花三郎皱了眉:“可是,项爷,我没有仇人啊!”

  花三郎以为是因为他二哥那个女人而起的,不相信自己牵扯在内。

  其实,他要是相信了项刚的话,再琢磨琢磨,玩味玩味,那就差不多远了。

  项刚道,“既然身在江湖,又是象你这么一个人,会没结下过梁子,不太可能。”

  “我不敢说没跟人结过梁子,但是,绝跟眼前这件事扯不上关连。”

  “这么有把握?”

  “有把握。”

  “那就不必从你这方面去琢磨,撇开你这一点,就是三厂,那他们明摆的对三厂挑战了。”

  只听一阵急促蹄声,疾风似的由远而近。

  项刚一凝神道:“有禀报到了。”

  话声方落,一阵衣袂飘风声传到:“禀总教习,属下告进。”

  项刚道:“进来。”

  一名大档头奔入,躬身一礼:“禀总教习,往外百里已经搜过,没有任何迹象,现在往回包围中。”

  “知道了,去吧。”

  “是。”

  那名大档头一躬身,转身如飞而去。

  项刚道:“兄弟,看起来是没出京。”

  “但愿如此。”

  “如果他们出了京,那么多人,绝不可能不落一点痕迹,派出去的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要是有任何痕迹,瞒不了他们的。”

  “只要还在城里,范围就小多了。”

  “那就等城里的回报吧,要不要歇息会儿去,有盖明他们轮值,有事他们会叫咱们。”

  “您去歇息吧,我不累。”

  “不累是假的,没办法安枕是真的,这样吧,盖明。”

  “爷。”盖明应声上前。

  “给我们弄些酒莱去。”

  “是。”

  盖明去了。

  花三郎道:“您这是干什么?”

  “我最受不了这个,酒能安神,要真让我这么枯等下去,我会疯。”

  花三郎忍不住笑了,笑得可不怎么爽朗。

  盖明办事快,没一会儿工夫,酒菜来了,花三郎跟项刚,一边浅饮小酌,一边坐等消息。

  天亮前后,回报来了,一名大档头飞奔而入:“禀总教习,昨天夜里没有什么大动静,只有几辆运棺木的大车经过。”

  花三郎、项刚霍地站起,花三郎道:“几辆?”

  “是的,据说运了约莫几十口棺木。”

  花三郎道:“几十口棺木,装肖家人足够了。”

  项刚道:“那几辆大车,从哪儿到哪几?”

  那名大档头道:“从哪儿不知道,不过知道是往东城根儿去了,已经有人赶去追查了。”

  花三郎道:“项爷……”

  项刚道:“走,兄弟,咱们赶去瞧瞧去。”

  说走就走,两个人带着那名大档头走了。

  三匹健骑直奔东城根儿,这时候天方破晓,曙色微透,远近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只有东城根儿一带,是一大片荒芜辽阔的乱坟岗,树林林立,野草丛生,地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远近事物难以尽收眼底。

  不过,尽管如此,远远仍可望见十几名身穿三厂大档头服饰的人,在那里观察走动。

  蹄声惊动人,十几名大档头老远就看见是谁来了,立即聚在一起躬身恭候。

  一马驰到,花三郎、项刚三人飘身离鞍。

  十几名大档头齐声叫道:“项爷、总教习。”

  项刚劈头就问:“是谁带班?”

  一名大档头上前应声道:“属下卜少武。”

  “听说几辆运棺木的大车,是往这儿来了。”

  “是的,属下等在附近打听过,几辆大车到了这儿以后,就没了踪影。”

  “有这种事,除非赶车的是鬼,查看过地上没有?”

  “回项爷,查看过了,但是车轮痕印到了这儿就断了。”

  “呃!”

  项刚、花三郎俯身察看,只见车轮痕迹既多又乱,把地上的草都碾倒了不少,的确,到了这儿就断了。

  往前看,一眼望去,一大片没边的乱坟岗,夹杂着不远就是几棵白杨树,显得萧条而凄凉。

  但,就是看不见有车轮痕印。

  “项爷。”花三郎道:“往前去,乱坟岗高低不平,也没处去,没路走了。”

  项刚道:“我不信有这么大玄奥,他们能连车开进坟里去,”

  事实上,的确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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