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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肖嫱看见花三郎,莲步轻移,娇躯轻挪,坐在了花三郎身旁,未语先绽露出甜美的笑容:“花儿好看吗?”

  花三郎笑笑道:“人比花娇。”

  肖嫱一怔,倏地睁大一双美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赏花不能无酒,无酒又怎能作诗。”

  “那难怪。”

  “难怪什么?”

  “没喝酒,你不会说这种话。”

  “酒后吐真言?”

  “你喝还没那么多。”

  “那么说,是虚言假话。”

  “不,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花三郎没说话。

  “诗稿呢!我看看。”

  “让文老夫子强留下了。”

  肖嫱银牙轻咬,狠声道:“他倒识货,可恨抢在了我前头。”

  “幸好他留下了。”

  “怎么说?”

  “要是让你看见,你非团了扔掉不可。”

  “胡说,我才舍不得呢。”

  “是么。”

  肖嫱吁了一口气:“舍不得也只好舍了,告诉你吧,内行厂有人在等着你呢。”

  花三郎一怔:“内行厂?谁?”

  “那位秋萍公主派来的。”

  “玲珑,她又想干什么?”

  “没说,只说请你去一趟,八成儿,小姑娘又想你了。”

  “不许胡说。”

  花三郎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肖嫱陪着他到了前厅,一名大档头带着两名番子坐着。

  虽然恭候多时,可没一点不耐烦神色。

  当然,那是沾了秋萍公主的光。

  秋萍公主这回接见花三郎,是在内行厂那赛过皇宫内苑御花园的花园里。

  而且,只秋萍公主一个人。

  大档头告退以后,花三郎瞧着秋萍公主不说话。

  秋萍公主却站了起来,轻声道:“叔叔,爹来过了。”

  花三郎吓了一跳:“怎么说,你爹他……”

  秋萍公主点了点头。

  花三郎要问,忽又改了口:“玲珑,现在你认叔叔了。”

  “该认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您的良苦用心。”

  花三郎心头一怔,急道:“韩大哥他……究竟怎么回事?玲珑,快说。”

  秋萍公主说了,把韩奎进内行厂的经过,告诉了花三郎,一点也没漏。

  花三郎听得直发愣,愣了老半天才说道:“韩大哥他还是……你今天找我来,只为告诉我这个?”

  “不,有件重要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

  “告诉项刚,别要我出去。”

  花三郎一怔忙道:“你!你什么意思?”

  “您总不会以为我贪图这儿的荣华富贵吧?”

  “当然不会。”

  “那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总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我这么说吧,您干什么,我也想干什么。”

  花三郎大吃一惊:“不行。”

  “怎么不行?”

  “太危险。”

  “本就危险,不危险就没意思了。”

  “你以为这是好玩儿的。”

  “我不是为好玩儿,难道您是?”

  “你年纪太小,干不了。”

  “您又大我多少岁,秦甘罗十二岁身为太宰,石敬塘十三岁拜将登台,我要是再大,就成了大姑娘,嫁不出去了。”

  “别胡说。”

  “我说的是实话。”

  “玲珑……”

  “我求您。”

  “我不能答应。”

  “您非答应不可。”

  “不行。”

  “您要不帮我这个忙,我就六亲不认,谁也拿我没办法,我不信您会让谁害我。”

  “你……”

  “我求您。”

  “玲珑……”

  “您一个人,势单力孤,不能没个帮手,您费了那么大事,现在却没有我深入,这在别人来说,求都求不到,您舍得就这么放弃。”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但是这件事我不能不征求你爹的同意。”

  “只要您答应,我爹他自然就同意。”

  “不,我一定要先问过他,我能答应你的,也只有先替你征求他的同意。”

  “您别忘了,我爹不是个不明大义的人,要不然他当初进不了华家的大门,如今也不会跑进内行厂来,找着我既打又骂的。”

  花三郎道:“既是你这么了解你爹,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秋萍公主道:“您就不能先点个头,让我高兴高兴。”

  花三郎道:“玲珑,你应该了解我的立场。”

  秋萍公主默认了,但她旋又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我爹?”

  花三郎道:“离开内行厂我就去。”

  秋萍公主微一点头道:“好吧。”

  花三郎道,“你找我来,就只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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