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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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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贵妇、姑娘们,使人觉得她们不是单为祝嘏来的,也是为显露服饰比漂亮来的。 花三郎正在发怔,忽见南宫玉抬手外指转过脸来,他心头一震,低头避开了。 避开了南宫玉,花三郎一边走一边想,南宫玉怎么会在金家出现,难道她跟这位金大爷有关连。 当然,不能说凡是今天的贺客,都跟这位金大爷有什么关连,但是这位南宫姑娘不同,她是位奇女子,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花三郎正在皱眉思忖,背后却传来了一个轻柔甜美的话声:“花总教习。” 花三郎一怔身回,心头猛震。 眼前一张吹弹欲破的笑吟吟如仙娇靥,不是别人,正是姑娘南宫玉。 他定定神,忙拱手:“没想到在这儿碰见南宫姑娘。” 南宫玉凝睇浅笑:“没想到的是刚才,不是现在,现在不该没想到。” 花三郎讶然道:“姑娘这话……” 南宫玉道:“花总教习不是看见了我,然后才躲到这儿来的么?” 好,没能躲过人家一双锐利的目光。 花三郎只觉脸上猛一热,强笑道:“我见姑娘正跟人说话,不便唐突打扰。” “这不就是了么,熟朋友了,干吗还玩虚假呀。” 花三郎只有窘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宫玉深深一眼,话锋忽转:“我才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花总教习呢!” “呃?” “花总教习跟金老爷子有旧呀。” 花三郎脑子里闪电转了一下,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不,我本来不认识金老爷了。” “那是代表谁来的呢,东西两边哪位督爷,还是项爷?” 花三郎听得暗一怔,东西两边两位督爷、项爷,难道此间主人跟这几位也有旧。 这该怎么回答,这不能说假话,可也更不能说实话,这该怎么回答。 花三郎毕竟是花三郎,他笑笑道:“都不是,我是让东厂一位大档头拉来的,他说要让我多认识几个朋友,怎么?此间主人跟三厂那几位有旧。” 南宫玉道:“哟,弄了半天您不知道哇,何只跟三厂那几位有旧,这位金老爷子跟九千岁私下里还是莫逆之交呢。您不看今天来的宾客,文武大员多着呢!” “呃!这我还真不知道。” 他的确是真不知道,真没想到,真诧异。 这位金大爷既跟刘瑾私交不错,有这么大的来头,又怎么会是跑到“白云观”前假扮陈铁口那种人? 花三郎正自心念转动,只听南宫玉又道:“您既不是代表他们那一位来的,您等着看吧,他们几位准来祝嘏,还说不定已经来了呢。” 话刚说完,只听一阵豪笑传了过来。 笑声爽朗,而且中气十足,不用问,一听就知道是霸王项刚。 花三郎怔了一怔,心想,果然。 忽地,花园里宾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园门口,园门口一前四后进来了五个人,正是霸王项刚跟他四护卫。 花园里的宾客们正三个一堆,五个一群谈谈笑笑,一见项霸王进来,立即纷纷迎上去,问好的问好,请安的请安。 项霸王一一招呼之际,一眼瞥见了花三郎跟南宫玉,一怔,连忙舍了众宾客走了过来:“老弟,南宫,你们俩在这儿啊。” 花三郎欠身施礼,四护卫则忙着给他跟南宫玉见礼。 这一来不要紧,宾客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花三郎身上。 南宫玉是项霸王的红粉知已,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这英俊挺拔,面目陌生的年轻人,又是什么来路,居然让项总教习称兄道弟,从那一双双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羡煞。 只听项刚道:“老弟,你怎么也来了,你也认识这位金老啊。” 花三郎心知项刚必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当然,他的答复跟对南宫玉说的一样。 还好碰上项刚这么个“没心眼儿”的人,一听花三郎这么说,也没再多问,回身向四护卫一摆手:“你们歇息去吧,不用老跟着我了。” 四护卫应声施礼而去。 项刚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四护卫平常难得出来,今天有这个机会,当然有他们自己的朋友聚聚,老跟在项刚后头,当然就没法找自己的朋友了。 四护卫刚走,南宫玉道:“你们两位先聊聊,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说完话,她径自走开了。 女人家有女人家的事,别人就更不便问了。 花三郎可巴不得有这么个机会,一见南宫玉走了,连忙把他“白云观”侦查的经过,跟自己的安排告诉了项刚。 项刚听毕就皱了眉:“你弄错了吧,老弟,这位金老金如山,在京里是大大的名人,跟九千岁相交多少年了,我对他知之甚深,他怎么会……他根本就是个没武功的人啊!” 花三郎道:“可是全京城只有一家鞋店做过这种鞋,而且据那家鞋店说,只有这位金老做过这种鞋,这又怎么说呢?” 项刚道:“你有没有想到,人是从京外来的,鞋也是在京外做—的。” 花三郎道:“有这么巧的事么,那陈铁口满嘴的京片子,不象是从外地来的啊。” 项刚皱眉沉吟了一下,道:“老弟,你惹了麻烦了,等金老检视礼物时,发现那只鞋,一经追究,一定会找到你头上来,再要知道你的身份,往九千岁那儿一告……” 花三郎听得双眉一扬,截口道:“项爷,我事先并不知道他跟九千岁的关系,就算知道,查案也应该不论亲疏,九千岁真要责怪下来,我大不了不干。” 项刚听着听着忽然笑了:“老弟,你可真天真啊,这三厂,一经踏进门,还由得了你半途抽身不干。” “项爷,我要是真不干,不信凭三厂这些人,能奈何我!” “或许,但是你有没有为肖家想?” 花三郎心头一震,脸色微变:“真要是那样,那是九千岁逼我铤而走险,怪不得我。” “瞧你这脾气,怎么跟我一样。”项刚一拍花三郎道:“谁叫我有你这个朋友,你放手去干吧,有我给你撑腰,天塌下来由我顶了,不过先别让熊英知道,我惹得起的他惹不起,万一一嚷嚷,你什么都别干了。” 花三郎道:“谢谢项爷,我由衷的感激。” “见外!”项刚道:“你送鞋来的目的,只在看看这位主儿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 “正是。” “那咱们现在都别说了。”项刚道:“等他检视礼物的时候再看吧。” 两个人话刚说到这儿,三厂里又来了人,是提督东厂的熊英。 熊英见着花三郎一怔,给项刚见过礼就问:“花总教习你怎么也在这儿。” 项刚道:“是我叫我这位老弟来的,多认识几个朋友,往后好办事。” 有项刚这么一说,熊英没敢再提,他马上改变话题道:“事情怎么样了,有眉目了没有?” 花三郎道:“我去过‘白云观’了,‘白云观’本身没什么,但是进出的香客有问题,我正在查。” 他想应付过去算了。 熊英可不放松:“进出的香客有问题,‘白云观’本身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花三郎道:“据了解,那帮人是巧借‘白云观’聚会,他们化装成香客,‘白云观’的道士又怎么会知道。” “怎么见得道士们不知道呢?” “我查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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