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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第十一章 多情蝉娟

  花三郎到了肖府,先见着了卓大娘,然后又见着了肖铮。

  肖铮跟卓大娘,没想到花三郎还会来,尤其是经过熊英兴师问罪,来那么一闹,如今接花三郎是如接凤凰,喜出望外,卓大娘把花三郎往厅里一让,跟肖铮一碰面,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人影。

  宾主落座,略加寒喧,花三郎就直说来意,然后就拿出了那只鞋。

  肖铮看得方一怔,卓大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她在一边说了话:“这种事花总教习您恐怕问错了人了。”

  花三郎道:“呃!大娘说我应该问谁?”

  卓大娘道:“这一类的事儿,我们姑娘最清楚了,您问问她,准保您可以得到相当满意的答复。”

  花三郎道:“那就麻烦大娘代我请教一下肖姑娘……”

  卓大娘摇头笑道:“总教习,亏您还是知书达礼的人呢!怎么连移樽就教都不懂,让我去替您问,那算哪一条礼呀?”

  花三郎脸一红,道:“多谢大娘明教,花三郎知过,只不知道肖姑娘方便不方便见我。”

  肖铮忙道:“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总教习您说这话不是见外么。”

  卓大娘道:“就是说嘛,刚还请您移樽就教呢,那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花三郎道:“那么就烦请大娘帮我安排一下。”

  卓大娘道:“义不容辞,您坐会儿,我马上就来给您回话。”

  卓大娘出去了。

  肖铮陪着花三郎谈笑风生,兴高采烈。

  卓大娘连肖铮都瞒了,她在花厅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花厅里,笑吟吟地施了一礼道:“我们姑娘在‘白玉楼’备下香茗素点待客,恭请花总教习屈驾。”

  肖铮一笑而起,摆手道:“总教习,请吧。”

  花三郎欠身而起。

  肖铮、卓大娘、一左一右的陪着花三郎,转朱阁,过画廊,来到了仙境般小花园里的“白玉楼”前。

  花三郎看得一怔,肖铮、卓大娘却是满脸堆笑。

  白玉楼前,那白玉似的石阶前,左右各八站着一十六名彩衣少女,个个美得象朵花。

  肖铮,卓大娘陪着花三郎一来到,十六名彩衣少女立即盈盈施礼,齐声说道:“恭请贵人入楼”。

  一名彩衣少女紧接着说道:“姑娘只招待总教习,老爷子跟卓大娘请留步。”

  肖铮笑道:“好嘛,卓大娘,此间主人既不欢迎咱们,我看咱们还是识趣留步吧。”

  卓大娘道:“还能厚着脸皮硬进去,只好如此了。”

  两个人各含笑摆手:“贵人请。”

  花三郎只觉脸上一热,道:“两位取笑了。”

  只好硬着头皮,迈步走了过去。

  一进白玉楼,另两名彩衣少女莲步轻移,迎面施礼:“请贵人随婢子们登楼。”

  请登楼,也叫“白玉楼”,可就看不见楼梯在那里面,两名彩衣少女说完话,左边少女伸手在左边晶莹如玉的石柱上轻轻一按,只见从上方缓缓伸下一座其白如玉的石梯来。

  俟石梯着地,两名彩衣少女又盈盈一礼:“容婢子们带路。”

  转身登上石梯,拾级而上。

  花三郎忙跟了上去。

  走完石梯,上得楼头,只见眼前一个大客厅,淡雅宜人,充满了书卷气,最显眼的是,一边壁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字画,一边壁上挂着一把柄镶珠玉的长剑,长剑下壁边,矮几上放着一具古琴。

  这表示,此楼主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应是文武双绝。

  花三郎这里游目观望,那里两名彩衣少女已双双转身下了楼。

  这座楼上,整个客厅里,就剩下了花三郎一个人。

  不,两个,珠帘一掀,一扇门里走来了贾玉。

  花三郎一怔,忙迎前叫道:“兄弟……”

  贾玉含笑道:“小弟迎迓来迟。”

  花三郎心想,果然没有料错,这位贾兄弟真是肖铮的乘龙快婿,要不然他怎会在这座白玉楼上。

  心中念转,口中笑道:“兄弟还跟我客气,倒是我有事请教,承蒙肖姑娘召见,来得算是唐突,还请兄弟见谅。”

  贾玉道:“说什么见谅,我在这儿就为见你一面,为的是要告诉花兄,小弟这一面,算是最后的一面。”

  花三郎心头一震,急道:“兄弟这话……你要上哪儿去?”

  贾玉含笑道:“我不离肖府,不过往后要请另一个人跟花兄见面了。”

  “另一个人?谁?”

  贾玉笑而不答,伸出晶莹圆润玉似的手,除去了头上的跟身上的,除去头上的,露出了一头披肩的秀发,除去身上的,露出了雪白一袭女装。

  花三郎瞪大了眼:“你……”

  眼前的美姑娘盈盈一礼:“肖嫱见过花总教习。”

  花三郎一定神,便要伸手去扶,但他目光一接触到那头披肩秀发跟那袭女装,他便忙又收回了手:“原来贾玉就是肖姑娘,花某可真是有眼无珠。”

  肖嫱含笑而起:“还请总教习原谅我的不得已。”

  “说什么原谅,花某一向颇以所学、眼力自负,从不相信有人能在花某面前施巧,没想到这次却让肖姑娘瞒了个够。”

  “花总教习这是怪罪?”

  花三郎诚恳地道:“不,肖姑娘给予我的太多了,我对姑娘只有感激。”

  萧嫱道:“我无意博取总教习的感激,只能说我随便惯了,见总教习投缘,想交总教习这个朋友。”

  花三郎道:“姑娘不是世俗儿女,怎说随便?不管怎么说,我知道我身受良多。”

  肖婿微抬皓腕:“总教习,我们坐下谈好么?”

  花三郎道:“理当从命。”

  两个人落了座,肖嫱亲手捧过几上香茗。

  花三郎欠身道:“谢谢。”

  肖嫱目光一凝:“如果因为我恢复了女装,使得彼此间的交情趋于生分,我会很后悔。”

  “这不是生分,是礼。”

  “彼此都不是世俗中人,又何必拘此俗礼!”

  花三郎微微一笑道:“我一向不喜欢世俗那一套,可是眼前,却使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句怪怪的,听笑了姑娘肖嫱,花三郎自己也笑了。

  这一笑,无形中距离缩短了不少。

  肖嫱笑容微敛,目光一凝:“听说总教习要打听一只鞋的来历?”

  花三郎拿出那只鞋道:“不错,就是这只。”

  肖嫱接过去看了一眼:“总教习从哪儿来的这只鞋,能说说么?”

  “自无不可。”

  花三郎当即把“白云观”的经过说了一遍,他没添枝加叶,也没隐瞒任何一点。

  静静听毕,肖嫱倏然一笑:“总教习是为东厂办事,如今却找西厂人打听线索,妥当么?”

  花三郎道:“就因为有贾兄弟这层关系,我没拿府上当外人。”

  肖嫱娇靥一红,同时掠过一丝难掩的喜悦:“不怕西厂抢了功去。”

  “肖府会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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