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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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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伸出了两只手,这两只手不同的招式,可正是破解对方攻势的两招,吓得对方两人一惊缩手,抽身后退,花三郎趁势登上石阶。 临上石阶,他扭头后望,贾玉不见了。 就在这时候,黑瘦、白胖中年人又出了手,招式比前一招凌厉三分。 花三郎仍然是伸出两只手,仍然是不同的两招,这两招,把黑瘦、白胖中年人逼进了大门。 黑瘦、白胖中年人各扬手暴喝,三次出手。 但却是第三次无功,那黑瘦、白胖的两只手的腕子,落在了花三郎白皙、修长的双掌之中。 前院的柳大管事大惊,刚要往后跑。 花三郎一声轻喝:“站住!” 两个同伴半条命拿握在人家手里,柳大管事不敢不听,回身惊骇望花三郎。 花三郎淡然发话:“柳大管事,大名是……” 柳大管事迟疑了一下:“柳三影。” “好名字,这两位是……” “东西别院的两位管事。” “呃,久仰了,他两位怎么称呼?” “尉迟东、欧阳西。” “更好,麻烦柳大管事,关上大门。” 柳三影直愣,愣愣地去关上了两扇大门。 “再麻烦柳大管事,为我通报贵上,花三郎求见。” 可以往后跑了,柳三影扭头飞也似的不见了。 花三郎没事人儿似的打量肖家前院,前院很大,但也很空旷,除了东西两排厢房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一条石板路通往后,两旁十来丈见方一块平铺着细纱,分明,这是个练武场子。 花三郎笑顾左右:“烦劳二位,陪我走一段吧。” 尉迟东、欧阳西到现在还望着花三郎发怔,他们两个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自己的腕脉是怎么落进人家手里去的。 花三郎一手拉一个,刚迈进二门,迎面奔来了八个人,柳三影跟另七个。 另七个,一前六后,后头六个,清一色的佩剑黑衣人,前头那位,是个比尉迟东还要干瘦的中年人,简直就是个人干儿。 人干儿归人干儿,两眼可亮得吓人,一双手也特别大,还黑里透紫,带点儿亮意。 花三郎头一眼就留意了他的手。 八个人都急急停住了,柳三影一指花三郎,要说话。 黑瘦人干儿拦住了柳三影,亮得吓人的两眼,掠过了尉迟东、欧阳西的脸,落在了花三郎脸上,开口发话,语气冰冷:“我知道,花三郎。” 花三郎笑了:“行了,花三郎出了名了,请教。” “柴立,属为肖府后院管事。” “久仰,我要见……” “请到文厅奉茶。” 居然来客气的了。 “文厅”,名副其实陈设很典雅、很考究,四壁都是名家的字画,充满了书香。 花三郎由衷地赞叹:“好地方。” “天大的事柴某做主。”柴立道:“这两个人可否……” 花三郎一笑道:“柴大管事解这个客气,花某不能小家子气,自无不可。” 他松了手。 尉迟东、欧阳西疾退三步,脸色倏变,眉泛凶煞,两人的右手一下子摸上了腰际。 显然,他们俩是不死心,还想试试。 那位后院管事柴立冷峻目光一扫,闪电也似的掠过尉迟东、欧阳西的脸上。 目光是目光,绝不是电,说它象电,只是形容它的光亮象电。 可是怪的是尉迟东、欧阳西两个人竟真象触了电,刚摸上腰际的右手倏地抖动一下,旋即软绵无力地垂了下来。 花三郎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视若无睹,装看不见。 柴立的一双冷峻目光,又落在花三郎脸上,这当儿柴立的一双目光象两把利刃,吹毛断发的利刃,用不着触碰人的肌肤,只让它扫上一下,似乎就能割裂人。 但是,花三郎表现得仍然无动于衷,生似他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那一双利刃动不了他分毫。 突然,柴立一双目光中的冷厉,光亮,收敛得无影无踪,这时候看他,十足的一个普通人,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是个内外双修的高手,他抬手肃客,也跟一般人招待朋友一样:“请坐!” “谢谢!”花三郎欠了欠身,潇洒极了,脸上带着笑容,也生似来做客的。 陪着花三郎坐下的,只有柴立,尽管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在肖家的职务都是管事,可是这当儿却跟七名腰佩长剑的黑衣人一样,只有站在柴立身后的份儿。 “柴大管事。”花三郎微一拱手:“可否烦劳哪位,代为通报一声……” 柴立招手拦住了花三郎的话头:“用不着,柴某忝为肖府后院管事,天大的事,柴某自可伸手接下。” “呃?”花三郎目光深注,微一点头:“也行,柴大管事既然知道我叫花三郎,自然也就明白我的来意。” “那是当然,朋友,你是外地来的?” “不错,我不是北京城里的人。” “你可知道,有人伸手管肖家的事,休说是这座北京城,就是在整个北六省来说,这是绝无仅有的头一回。” “呃!是么。”花三郎道:“我可不知道,卧虎藏龙的北京城,跟整个北六省的江湖道,会都这么缩头缩脑的。” “能让卧虎藏龙的京城跟北六省的江湖道缩头缩脑,自然有让他们缩头缩脑的理由。” “那当然是因为肖家财大势大,威震天下了!” “朋友你以为还有别的理由么。” “应该不会有别的理由了,世界上能服人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德,一种是威,想来肖家用以服人的,并不是德,以威服人,雄才大略为贵上者,应该知道那不是智举!” 柴立冷冷道:“那是我们老爷子的事,老爷子的作为,有他自己做主,别人谁也管不了。” “那当然,任何人都一样,好恶由心,自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了,只是若是侵犯了别人,那就该另当别论了。” 柴立冷冷一笑道:“自有肖家以来,侵犯过别人的事擢发难数,可是整个北六省,没听见有谁敢吭一声。” “柴大管事,现在有一个了。” 柴立脸色陡然一变道:“你是头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自你以后,继起无人,也等于是没有。” “呃?” “肖家从没有让谁管过肖家的闲事,此风不可长,此例不可开,否则,往后肖家就无以对整个北六省江湖道了。” 花三郎笑了笑道:“听柴大管事的口气,似乎是拿花某当了仇人,非置花某于死地而后甘心啊。” “事实上,柴某人不敢拿你当朋友看待。” 花三郎笑道:“要是肖府拿花某当仇人,那可是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大错特错了,柴大管事,花三郎我为的是贵上啊,贵上财大势大,威震北六省,何等显赫,何等威风,若是地痞流氓似的,为勒索几个小钱,毁了令誉,弱了威名,那可是得不偿失,令人扼腕啊。” 柴立哼哼冷笑,然后由哼哼冷笑变成了纵声大笑:“新鲜,新鲜,这话柴某人倒是头一回听见,阁下这个人的是可爱……” “夸奖了。” “阁下找上肖府,就是为表达这番好意的么。” “不错,我是一番诚挚好意,不过还要看肖府是否愿意接受我这番诚挚好意。”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愿意,那是天桥苦哈哈朋友们之福,花三郎不但愿代表所有天桥的朋友向肖府致最大的谢忱,而且得罪府上之处,花三郎我还愿意当面赔罪,只是如果不愿意接受……” “如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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