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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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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王道:“燕月还有些琐碎事儿,等他干什么?咱们先走吧。” 铁王一方面是想为李燕月解围,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在暗示玉伦跟他一块儿走。 奈何玉伦死心眼儿,道:“他办他的,咱们又不会碍他的事儿,你要是不愿等,你先走,我等他。” 铁王忍不住为之一皱浓眉,道:“等他办完了事又怎么样? 能一块儿走,是他能送你,还是你能送他?现在还没到不拘形迹的时候,跟我走吧。” 铁王所说的不拘形迹,是说现在还该分个“敌友’,但是玉伦听呆了,娇靥一红,头一低竟没再说活。 李燕月原是懂铁王的意思的,玉伦这一会错意,娇羞之态毕露,看得他心头一震立即泛起一种异样感受,不由地也更为之提高了‘警觉”。 三个人下了“顺来接”,李燕月送玉伦和铁王上了马,玉伦原是跟福王一块儿坐马车来的,可是福王爷刚才走的时候把福王府的马车坐走了,如今玉伦只好骑铁王府的马,跟铁王一块儿,由铁王送她回福工府了。 望着铁王、玉伦,带着两名铁王的贴身护卫,骑着高头骏马走了之后,李燕月回头找了瑞成去。 请客之前的事,是由瑞成办的后客之后的事当然也是由瑞成来办。 瑞成是个老管事了,办事精明于练,没要李燕月需要分神操心的事,“查缉营”弟兄的岗也都撤了,已经没什么了,李燕月也就把瑞成留下,一个人安步当车地往回走了,这一路上,思潮汹涌,够他难过的,越想心里头越如刀割,两眼热泪直在眼眶里转。 铁王、玉伦一行人也在往福王府走打从离开‘顺来楼”前,铁王就开始数落玉伦了:“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改不了你的老毛病?” 玉伦道:“怎么了嘛。” “怎么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对那个姓马的姑娘吃味儿了?” 玉伦道:“他跟她那样儿,我当然吃味儿。” “你吃什么味儿,吃得上么,人家两个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认识早在你之前,再说如今人都没了,你还吃什么味儿这不是招人反感吗?” “怎么,问都不能问哪!” “没你那么问的,更没你那样问他难受不难受的,你想想,他怎么会不难受?说不难受是骗你,说难受你不爱听,你这不是自己找的吗?” “我不认为——” “玉伦,别嘴硬,他出身江湖,你是皇族亲贵,这档子事已经是够难办的了,再加上又有这么个马姑娘,一个不好,准砸,你要是不听我的,到时候砸了可别怪我。” 玉伦道:“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铁壬道:“对活在世上的一般人来说,马姑娘是已经死了,可是在他心里却不会这么想。那个马姑娘是那么死的,让他很快把她忘掉,不是容易的事,也几乎不可能。其实,他要是真很容易,很快的就把那个马姑娘忘了这种人也就不值得你这么痴迷了。”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耐着性子等到白了头发老掉牙。” 铁王道:“那就全看你了。” “全看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简单,应付得好,用不着等到那时候,应付得不好,你就是等到白了头发老掉牙,也是白搭。” “怎么叫应付得好,怎么又叫应付得不好?” “你听我的。” “我压根儿也没说不听你的。” 娇格格娇惯任性,脾气倔强,只有人向她低头,从没有她向人低头。 可是为这件事,对李燕月,她轻易的低了头。 铁王道:“记住我一句话,一个女儿家,千万别让人见了害怕,说好听叫害怕不好听就是厌恶,已让人有这种感觉,那就免谈了,什么事也办不通,就像那个马姑娘的事,从今后绝口不提,提了对你绝没有好处,本是想让他淡忘她的,老时刻提醒她,放能指望他忘吗?再说老提、老刺激他,也会招他反感,招他厌恶。” “谁愿意提,我才不愿意提呢。” “不愿提最好,就是心里有什么不是味儿,也别显露出来,其实你根本用不着不是味儿。” “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嘛。”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又要跟你辩了——”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不能口是心非,说听就得真听,除非你不想成要不然到时候砸了你别怪抓。” “进说我口是心非了,我说了吗?” “不会最好再记住,万一他跟你提起姓马的姑娘,你以有表示同情,只能好言安慰,总而言之一句话,以柔克刚就是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 玉伦偏过螓首,目光一凝道:“这是谁教你的?” “干吗要谁教?” 铁王道:“想想也知道,我是站在一个男人家的立场说话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想必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可也有喜欢刁蛮任性,性子刚的。’ “那是天生的贱骨头,只要不是天生的贱骨头,就绝不会喜欢,我不是,相信李燕月也绝不会是。” 玉伦道:“说什么站在男人家立场说话,你要是个女儿家,就凭你懂的这些,一定是手到擒来,一抓就是一个。” 铁王失笑道:“就凭我?我没那么长的胳膊。” “没那么长的胳膊?什么意思?” “就凭我这付样,人家见我就吓跑了,躲得远远的我够得着么?” 玉伦也笑了,笑得好娇好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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