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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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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花白头发老妇口中应了一声,说道:“凌相公若是还有良心,应该去看看她,可怜她回来之后,这些日子,天天以泪洗脸……” 凌干青被她说得心头侧然,暗道:“管家妹子大概是回客店去了,虽然她在这里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但不难解说,自己还是先去看看三妹要紧。”当下说道:“在下这就去看三妹。” 花白头发老妇这才回嗔作喜,点着头道:“看来凌相公还有点良心,那就走吧!” 她随着话声站起来。 凌干青下楼会了帐,跨出酒楼。 花白头发老妇早已在门口等候,回身道:“凌相公请随老身来。” 凌干青不用她说,就跟着她身后走去。 瓜州,只有一条长街,灯火如画,出了长街,依然是一片渔村景色,曲折小径,四下黑黝黝的,居民的房舍,零零星星,两三灯火,掩映在曲折的江湾之间。 花白头发老妇既不会武功,又上了年纪,虽然满心欢喜领着凌干青走在前面,脚下自然走不快,这样足足走了一顿饭的工夫,总算到了一处茅舍前面。 茅舍不大,一看就知是贫困人家,门前一片空地上杂草丛生,两扇板门,也只是虚掩着,屋中不见一点灯光。 花白头发老妇走到门口,就脚下一停,回身悄声道:“小香这些天,—直茶饭不思,这时大概睡熟了,凌相公请在这里稍候,老身进去点上了灯,你再进来。” 老妇说完,一手推门,急步走了进去,果然在堂屋中打起火石,点燃了一盏灯,才招招手道:“凌相公请进来吧,老身给相公烧茶去。” 花白头发老妇脸含笑容,指指左首一道悬着花布门帘的门户,神秘一笑道:“那就是小香的卧室了,凌相公自己进去吧!”凌干青依言走入。 她不侍凌干青回答,目中闪着诡笑,自顾自往屋后去了。 凌干青不好开口,红着脸,依言朝房门口行去。 他这些天一直耽心着三妹的安危,如今又知道三妹有了身孕,自然也急着想见到她,这就一手掀起花布门市,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口中低低叫了声:“三妹……” 房中地方不大,也没有什么摆设,靠壁处只有一张古老的木床,垂着花布帐子,帐门前放一双绣花鞋,静悄悄的不闻有人答应。 凌干青目能夜视,自然很快就认出来了,那双绣花弓鞋,正是三妹聂小香脚上的穿的,这自然错不了。 他心头一阵激动,口中又低低的叫了声:“三妹。” 双手掀开帐子,半个身子又俯了下去。 房中没有点灯,本来已是一片黝黑,这花布帐内,自然更黑了。 凌干青虽然目能夜视,也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散披着一头乌云的女子,躺卧在花布棉被之中,她敢情听到了他轻声呼唤,口中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突然皓腕一伸,像水蛇般环住了凌干青的头颈,粉脸一抬,两片樱唇一下凑了上来。 这一瞬间,凌干青突然发现这床上的女子并不是聂小香,心头蓦然一惊,迅即猛力往后退,口中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没想到凌干青会猛力往后跃退,也不觉大感意外,娇声道:“凌干青,我……我那一点比不上聂小香?” 她这一开口,凌干青听出来,她正是魔手天尊朱九通的小师妹黑衣魔女何真真! 帐门被一双纤秀如玉笋般的双手迅快撩开了,花布帐中走出来的果然是黑衣魔女。 不!黑衣魔女今晚穿的可不是黑衣,她身上只披了一层轻如浮云、薄如蝉翼的轻纱。 虽无黑衣,却更成了名符其实的魔女。 不,不是魔女,应该是神女。 因为披在身上的这一层轻纱,就像披上了一层月光,在这一层纱之中,她虽然还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兜肚,但洁白无瑕,晶莹细腻的胴体,仍然全部呈现无遗。 不,有了这一层轻纱,就有朦胧之美,掩映得恰到好处。 只有在朦胧中,会使看得更美、更诱惑、更难以抗拒! 她亭亭玉立,面对着凌干青,但右手紧紧握着粉拳,直到此时,手掌才轻轻的张了过来,五根纤指随着轻轻舒开。 她掌心握着的是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握紧的拳头摊开来了,珠光就迸射而出。 本来黝黑的房中,现在呈现了一片乳白而柔和的光亮,本来已足可使人感到诱惑的春光,现在更清晰而诱惑了! 灯下看美人,已经够美,珠光中看美人自然更美了。 凌干青本可回身退出房去,但他看到了床前那双聂小香穿过的鞋子,这就证明聂小香确已落在了他们的手中,他自然不能走了。 他迅快移开目光,只是冷冷的道:“何姑娘,聂小香是你劫来的了?” 他不敢看她,那倒不是她太诱惑了,只要看上她一眼,没有男人不想着第二眼的。他是已经上过她一次当的,那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就因为多看了她一眼,差点被她“摄心大法”所迷。 “你心里只有一个聂小香!” 何真真幽怨的望了他一眼,渐渐朝他走近,柔声道:“你为什么连正眼不敢看我呢?” 凌干青道:“姑娘不觉得穿得太少了么?” “拍!”何真真气得发抖,举手就是一记耳光,掴上了他的脸颊,冷声道:“凌干青,你……把我看作了什么人?我……我难道是败花残柳,随便什么人面前都会这样……的?你……你也少在我面前装假正经,你若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聂小香她会怀孕?我那一点比不上聂小香?为什么这样瞧不起我……” 她说得好像很伤心,蓦地转过身去,一下又隐入花布帐子里面。 凌干青没防到她会突然出手,他虽然没敢看她那双会勾魂摄心的眼睛,却总看到了上帝为她精心雕塑的胴体,自然难免会心旌动摇,本来可以避开的一掌,却硬是掴上了他的脸颊。这一掌虽然并不重,脸上也有些热辣辣的。 现在何真真躲进了帐子,他心头倒不禁升起一丝愧疚,说道:“何姑娘,在下丝毫没有瞧不起你之心。” “你瞧得起我?” 何真真再次从帐子中飘身闪出,她身上已经穿上了一身玄色衣裙,长发披肩,这回虽然没有方才那样诱人的朦胧之美,但却使人有清新和朴素之感。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说道:“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凌干青依然不敢去看她,只是正容道:“在下刚才说的,丝毫没有瞧不起姑娘。” 何真真眼中流露出雾一般的迷惘和幽怨之色,幽幽的道:“那你嫌我什么呢?” 凌干青道:“在下也没有嫌姑娘什么。” “那你……” 何真真脸上忽然飞起两片红晕,低下头去,低声道:“为什么……不要我呢?” 方才她半裸了胴体,并不感到羞涩,现在很吃力的说出这句话来,却感到羞不可抑。 “这个……” 凌干青也和她一样,方才看到她晶莹如玉的胴体,并未脸红,现在他一张俊脸也不禁红了,嗫嚅的道:“在下不是那种人。” 他只好这么说。 何真真仍然不肯放过,问道:“那时对聂小香怎么会……呢?” 凌干青苦笑道:“在下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会糊糊涂涂的铸下大错。” “唔!”何真真道:“那一定是二师姐在你喝的茶水做了手脚。” 凌干青突然如有所悟,口中“哦”了一声,也突然想起方才何真真也说聂小香怀了孕,那是千真万确的事了,他不好问聂小香怀孕这事,但却抬目问道:“姑娘还没回答在下,聂小香是你擒来的?” 何真真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道:“不是我擒来的。” 凌干青道:“那是什么人?是不是柳凤娇?” 何真真点点头道:“人是二师姐擒来的,没有错,我只向二师姐要了她一双鞋子……” 她想起刚才的一幕,脸上依然有些热烘烘的,低着头道:“但她怀了你的孕也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凌干青心头一急,问道:“她人在那里?是不是被囚在仙女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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