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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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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应了声“是”,躬身退下。 春申君虎的站起身道:“康和兄,你去我书房稍歇,雨亭,带八名庄丁,跟着为师出去看看,我倒不信这些不开眼的东西,能在我春华山庄四面封得住咱们出路么?” 陈康和大袖一甩,跟着站起,大笑道:“春华兄这算什么话,兄弟不才,你老哥要出去瞧瞧,兄弟连跟在你老哥后面,摇旗呐喊都不行么?” 春申君笑道:“兄弟不是这个意思,康和兄别误会了,你刚从黑石头来,自该到书房去休息一会,兄弟只是去看看封锁我春华山庄的是些什么人而已,这些人,又不会是黑衣教的主脑,这也不是去正式和他们决战,康和兄自然不用去了。” 任云秋站起身道:“表叔可否听小侄一言?” 春申君含笑道:“你只管说。” 任云秋道:“表叔是一庄之主,在江湖上也是有声望的人,方才表叔也说过,这些封锁春华山庄的人既然不是黑衣教的主脑,表叔亲自赶出去,岂非有失表叔的身份,小侄之意,倒不如由雨亭或雨奎兄和小侄去一趟,一来可以探探他们虚实,二来也可以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表叔以为如何?” 谢雨奎喜道:“任兄弟说得对,师父,弟子和任兄弟一起去。” 春申君含笑道:“云秋,你和雨奎两人去,表叔自可放心,只是对方名为黑衣教,是江湖上最诡秘的一伙人,使毒用迷,不择手段,你们可得小心应付。” 任云秋道:“表叔只管放心,小侄决不会给表叔丢人的。” 春申君大笑道:“好,好,雨奎,你和云秋一起去吧,但不可走得太远。” 谢雨奎喜道:“弟子晓得。” 任云秋、谢雨奎两人就相偕走出大厅。 春申君朝陈康和笑了笑道:“江湖后浪推前浪,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咱们都老了。” 陈康和耸着肩笑道:“春华兄,你是咱们的盟主,正当盛年,怎么能说老了呢?” 却说任云秋、谢雨奎出了春华山庄,两人一路上故意谈谈笑笑,从容而行,走到三里光景,果见从左侧林间,闪出一个黑衣汉子拦在大路中间,朝两人冷喝一声道:“呔,你们两个还不站住?” 谢雨奎故作不知,看了他一眼,问道:“朋友是什么人?” 那黑衣汉子道:“你们不用问我是什么人,快快回去。” 任云秋道:“在下是要回去,你拦在路中间作甚?” 黑衣汉子道:“我要你们回春华山庄去。” 任云秋道:“在下早晨是拜年来的,现在要回寒舍去了,还回春华山庄去做什么?” 黑衣汉子不耐烦道:“老子不管你到哪里去,给我回去就对了。” 谢雨奎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汉子道:“老子告诉你,来到春华山庄的人,只能进,不准出,知道吗?” 任云秋道:“这是谁规定的?” 黑衣汉子道:“是老子说的。” 谢雨奎作色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此撒野。” 黑衣汉子怒笑道:“好小子,你是春华山庄的人了,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谢雨奎道:“再走一步,就再走一步,看你又能怎样?” 随着话声,果然又跨上了一步。 黑衣汉子口中嘿了一声,右手疾发,朝谢雨奎肩头拍来,只要看他出手这一拍,手法十分奇特,而且快捷绝伦,可见一身武功,大非庸手。 谢雨奎岂肯让人?左手朝外一格,右手一举冲着他面门击去。 任云秋心中暗道:“果然是‘斩脉手法’!若是给他拍上,谢雨奎就得吃了大亏。” 他不慌不忙跨上一步,口中说道:“新年新岁,大家怎好认真?快请住手!” 说话之时,左手轻拂,抢在谢雨奎格出的左手前面,拂在对方右腕之上。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任云秋这一拂,黑衣汉子突觉右腕一麻,整条右臂顿时失去了劲力,再被谢雨奎一格,格得朝外荡开,但听“砰”的一声,谢雨奎右手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他鼻梁上。 黑衣汉子被打得两眼发黑,鼻血如注,口中“啊”了一声,几乎往后栽倒。 谢雨奎得理不让人,格出的左手划了半个弧形,由下翻起,又是一拳,击在对方腹部。 黑衣汉子一个人被击得连退了两步,弯着腰再也直不起来。 谢雨奎冷笑道:“如此不中用的东西,也敢口出狂言!” 话声甫落,突听有人沉嘿一声道:“是什么人伤了老夫徒儿,还在此口发狂言?” 随着话声,从林中走出一老一少两个黑衣人来。 前面一个身穿黑袍,面情冷肃,颏下留着一部花白胡子,目光炯炯,看去已有六十出头。 他身后紧随着一个黑衣汉子,差不多约有二十七八岁。 谢雨奎应声道:“阁下是什么人?你们在春华山庄前面,阻拦出庄的人,这不算狂妄么?” 黑袍老者看了谢雨奎一眼,炯炯双目却落在任云秋身上,心中暗道:“这少年渊停岳峙,气度不凡,看来倒有些来历。” 一面朝那黑衣汉子问道:“徒儿,你伤在哪里?” 先前那黑衣汉子举起左手,抹了一把鼻血,躬身道:“启禀师父,弟子右臂若废,无法举起。” 黑袍老者伸手在他肩上捏了一把,神色微变,抬目道:“你们两人之中,是谁使了截经手法?” 任云秋朗笑一声道:“这叫做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令高足能使拂脉手法伤人,难道就不许别人使截经手法么?” 谢雨奎昕得暗暗奇怪,忖道:“任兄几时使了截经手法,自己怎么没有看到他出手呢?” 黑袍老者目光如电,盯注着任云秋徐徐说道:“年轻人,你是何人门下,叫什么名字?” 任云秋道:“阁下要问我是谁?似乎应该先说说你是谁才对,纵容门下,阻拦春华山庄出路,这是什么道理了。” 黑袍老者深沉一笑道:“年轻人,老夫只是因你会使截经手法,可能是故人门下,才要问清楚……” 任云秋不待他说下去,大笑道:“这个阁下大可放心,在下师从未在江湖上走动,也没有江湖下五门的朋友!” 跟在黑袍老者身后的黑衣汉子听得大怒,口中暴喝一声:“小子找死!” 欺身而上,一掌朝任云秋当胸劈来。 谢雨奎要待出手,任云秋右手一拦,笑道:“雨奎兄,你不值得和他动手。” 一面朝黑衣汉子叱道:“在下正在和你师父说话,你怎可如此莽撞?” 左手随着话声,轻描淡写的朝前拂去。 黑衣汉子一掌堪堪拍到任云秋胸前,突然“啊”了一声,往后疾退,一条右臂已经软软的垂了下来。 黑袍老者目中寒芒飞闪,喝道:“徒儿快退下来。” 伸手在黑衣汉子肩膀捏了一把,替他解开被截经穴,仰首厉笑一声道:“年轻人,你仗着一手截经手法,竟敢当着老夫面前出手伤人,不肯说出师门来历,就莫怪老夫出手无情。” 任云秋大笑道:“阁下难道没有看见令徒先出手伤人么?在下若是没有准备,当胸这一掌,被他击中了,伤的岂非在下了吗?阁下若要出手,但请出手,若是要找借口,大可不必,因为阁下师徒,仗着区区拂脉手法,在此阻拦行人出入,已是无理可说了。” 黑袍老者微嘿一声道:“好,年轻人,那你就接老夫一掌试试。” 右手一举,凌空拍了过来。 他这一掌居然出手不带丝毫风声,好像只是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手势。 任云秋但觉一股森寒暗劲,朝身前涌来,心中暗暗冷笑,同时右手直竖,朝前推了出去。 两人这一掌都没有带劲急风声,但两股无形暗劲骤然一接,黑袍老者一身黑袍突然无风自动,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目芒飞闪,沉声道:“你是衡山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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