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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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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功精湛,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叶玲的一举一动,恍如目睹,觉得她除了换衫,果然别无用心,心中更是觉得奇怪。 因为她此一行动,实在大背常情,他记得师傅说过,凡是有悖常情之事,其中必有缘故,她到底有什么缘故呢? 只听叶玲叫道:“好啦!” 范子云睁开眼来,只见叶玲已经换了一身青衣,站在面前,笑盈盈的道:“爷,你看我这身打扮,像不像你的书僮?” 她个子较小,眉目清秀,这一换上青衣,当真像是俏书僮。 范子云心中暗哦一声,忖道:“敢情她怕到了合肥,被人发现,故而要在路上,改扮成自己的书僮,她果然别无恶意,自己却怀疑她趁自己闭着眼睛,暗算自己,真是错怪她了。” 一面注目道:“你干么要扮作书僮!” 叶玲朝他神秘一笑,用撒娇的口气说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自有道理,你不要问好不?” 她伸手从他手中取过面具,回身坐下,又从身边取出一个小小铜盒,放到身边,把面具绷在两个膝盖上。然后打开小铜盒子,里面分成梅花形六个小格,每一小格中贮放的好像是胭脂、宫粉,但颜色各不相同。 范子云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叶玲先用一小块棉花,轻轻沾了些中间小格中一种蜜色的膏状东西,细心的在面具上揩拭。 现在范子云看懂了,她是要把面具上的黄蜡颜色抹去,车行颠簸得极轻,她又揩拭得极为细心。 不多一会,面具上的黄蜡颜色,已然全抹去了。 叶玲回头朝他甜甜的一笑,丢去棉花,这会改用手指沾了些脂胭,轻轻的抹着,然后又沾着粉膏,抹上一层,一面用口轻轻吹着,敢情已经完成了手续。 过了一会,叶玲收起了小铜盒,放入怀里,又从膝盖上取下了面具,笑吟吟的道:“范兄,你戴戴看。” 范子云道:“你要我戴面具?” 叶玲娇声道:“你只是戴着试试看嘛!” 范子云拗不过她,只好说道:“好吧!你拿过来。” 叶玲道:“你是正人君子,一定没戴过面具,还是我给你戴的好,你头不要动,先闭上眼睛,等戴上了,再睁开来,眼皮就会适合了。” 范于云果然闭上眼睛,叶玲双手绷着面具,替他轻轻蒙在腔上,又用双掌在脸上轻轻贴匀。 这张面具,原是她戴在脸上的,所以沾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幽香,心中不禁一荡,加上她双掌在脸上轻抚,两人自然靠得很近,她轻轻的呼吸,就在面前,鼻孔可以闻到淡淡的脂香,和少女身上特有的诱人气息! 范于云心头一阵跳动,几乎难以自持,恨不得把她紧紧搂住,亲她一亲。 “好了!”叶玲适时娇笑一声,说道:“你自己瞧瞧,是不是换了一个人啦!” 范子云急忙睁开眼来,叶玲坐在他边上,手中拿着一面小小铜镜,朝自己递了过来。 这一照,镜中果然换了一个人,那不是自己,是一个眉目清秀,肤色白皙的少年,任你如何谛视,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来。 范子云心中暗道:“这丫头的易容手法果然高明得很,只不知她有什么企图?”一面微笑着夸奖道:“你这易容手法精巧极了!” 镜中少年脸上居然也有了轻微的笑容。 范于云听人说过,江湖上,凡是戴了面具的人,脸上表情必然呆板,那是因为隔了一层人皮面具之故。因此老江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不想这张人皮面具,却能把人的笑容,传到面具之上! 【第二十一章 将计就计】 叶玲听他夸奖自己,不觉得意一笑,低低的道:“你错啦,易容,是要把药物涂在脸上的,我这种手法,不叫易容。” 范子云道:“那叫什么?” 叶玲道:“这叫易面,把易容术涂在面具之上。” 范子云试探着问道:“这是你师傅传给你的?” 叶玲俏皮的道:“也可以这么说。” 范子云道:“你这话不通,是师傅教的,就是师傅教的,怎么说也可以呢?” 叶玲道:“但我们可没有师徒之名呀!” 范子云道“那是什么人教你的呢?” 叶玲凝视着他,低低的道:“你一定要问么?” 范子云道:“师门传艺,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叶玲又看了他一眼,才道:“这是机密,泄漏了机密,那就……就要受到最严厉的处分……” 范子云听到“机密”二字,心中不禁一动,问道:“难道会是庄主?” 叶玲忽然轻轻叹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既然要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但你听了可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就没有命了。” 范子云道:“有这么严重?那你就不要说了。” 叶玲坚决的道:“不,我既然答应了,就该说给你听了,你不是很想知道么?” 她缓缓把身子依到他身边,附着他耳朵,说道:“我们在名义上,都是夫人的弟子,但传艺的却是副总管。” “你是邢夫人的弟子?”范子云听得一呆,问道:“副总管是谁呢?” 叶玲道:“不知道,大家都叫她副总管,她是夫人手下唯一的红人。” 范子云早就听到邢夫人主持老子山,好像夏伯伯都是听她的,如今再听叶玲一说,心中不禁加深了一层疑云,觉得邢夫人大有疑问,忍不住问道:“邢夫人有很多弟子么?“叶玲道:“我们一共十二个人。” 范子云道:“你排行第几呢?” 叶玲道:“我是老五。” 范子云不便再多问下去,笑了笑道:“这么说,你是夫人身边的亲信了?我真是失敬之至。” 叶玲迥眼道:“难道你不是庄主身边的亲信么?” 范子云道:“在下只是庄主的属下罢了!” 叶玲披披嘴,不依道:“人家把机密都告诉你了,你还不肯说呢!” 范子云道:“在下说的是真话,一个银章使者,有什么了不起?” 叶玲道:“我听副总管说过,金章令主,虽是各地的主持人,但手下能管辖的只是铜章 剑士和铁章武士,惟有银章使者,乃是庄主亲自任命的,不是庄主的亲信,还是什么?” 范子云心中暗哦一声,暗道:“原来如此,自己还一直没有弄清楚呢?”一面低低的道:“我当银章使者,为时很短,庄中情形,还没有你知道的多呢!” 他只顾说话忘了把面具取下来,脸上绷着一层东西,自然觉得不舒服,这就双手往上一伸,说道:“我只顾说话,忘了把面具还你了。”正待去揭! 叶玲“唉”了一声,连忙阻拦道:“快别动,戴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取下来?戴习惯了就好。” 范子云一呆,问道:“你要我一直戴着?” “是叼厂叶玲温柔一笑道:“不然,我为什么要花了好大的工夫,把它易容呢?” 范子云问道:“姑娘要在下戴了这面具,总有个理由吧?” “自然有了。”叶玲昂了下头,眨眨眼,低笑道:“你到时自会明白。” 范子云看她说得神秘,心中不禁有些起疑,问道:“现在不能说么?” 叶玲竖起一根纤纤玉指,打了个圆圈,摇头晃脑的道:“这叫天机不可泄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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