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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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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峰微笑道:“这么说,总教头这屈一怪三字,大概不是原来的姓名了?” 他还有些不大放心。 屈一怪苦笑了笑道:“堡主圣明,属下原来的名宇,确非一怪二字,这是到了关外才改的名,如今算来已有三十多年了,屈一怪三字,也就成了属下的真姓实名,再也不会更改了。” 夏云峰听得不住的点头,一面持须问道:“总教头和老夫义弟的老管家范义很熟么?” 屈一怪道:“这事说来话长,属下当年未去关外之前,潦倒江湖,曾在金陵蒙范老管家资助过,后来才知道他还是鹰爪门的前辈。前些日子,曾在渡口遇上,依稀相识,始知他是送一位公子前来投奔堡主的。在路上曾有一批不长眼睛的毛贼,企图暗算老管家,给属下教训了一顿,唉,这也不能算是报答昔年之恩,昨晚路过,想进来看看老管家,不道却遇上了堡主,属下真是不胜荣幸之至。”一 夏云峰听屈一怪说完,黯然道:“总似可知范老管家已经过世了么?” “什么?”屈一怪身躯猛然一震,张目问道:“堡主是说老管家过世了?” 夏云峰神色一黯,点点头道:“是的,老管家已经上了年纪,也许这趟长途跋涉,鞍马劳累,到了本堡,过没几天,就中风去世了。” 屈一怪环眼之中,不觉隐有泪光,急忙拱手道:“属下请求堡主,不知范老管家停枢何处?可否容属下前往一拜?” 其实他早已知道翟总管护送老管家的灵柩回去,但却故作不知,表示范子云并没有告诉他了。 夏云峰道:“范老管家的灵枢,已由本堡另一总管护送回去了。” 屈一怪轻喟一声道:“老管家大恩,屈某今生今世是无法报答的了。”说到这里,忽然单膝一屈,朝夏云峰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堡主仁人,让老管家入土为安,请受属下一拜,也算聊报老管家的大恩。” 夏云峰连忙站起身来,伸手去扶,说道:“总教头快快不可多礼,快请坐下好谈,老夫这也是应该的。” 屈一怪回到椅上坐下。 如今夏云峰对屈一怪的来龙去脉,全弄清楚了,他对屈—怪的为人,也有了初步认识! 他年轻时可能做错了某一件事,致为师门所不容,他年轻气盛,落魄江湖,心有不甘,于是改名远走关外,另投名师。 此人昔年虽见逐师门,但生性耿直,要使他感恩图报,倒是个忠心不二的人!只是从他口气中听出,此人是颇有正气感,如果一旦发现… 不过这也不足虑,自己对他早已有了安排! 夏云峰想到得意之处,不觉脸上微有笑容。索寒心看看天色,适时起立,含笑道:“时间差不多了,堡主总教头请到西花厅去吧!” 他生成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虽然在笑,总使人有阴沉之感! 夏云峰点点头,站起身道:“好,总教头今天新来,老夫略备水酒,算是替你洗尘……” 屈一怪感激的站起身,连连拱手道:“属下初来,寸功未立,堡主如此厚爱,属下如何敢当?” 夏云峰蔼然一笑道:“总教头毋须客气,这是老夫对总教头略表敬意,再说本堡还有几位教头,以后都是总教头的辖下,要总教头多加督导,大家初次见面,也可算是联欢吧!” 屈一怪谦恭的道:“既然堡主吩咐,属下敢不从命?” 当下仍由夏云峰领先,大家出了书房,一路往西花厅而来。 西花厅,即是西院,和范子云的东院遥遥相对,出了月洞门,眼前一片花圃,依墙一座假山,比围墙还高! 花厅一排五间,中间打通成一间敞厅,画廊雕栏,曲槛临风,别有一番豪华气象。花厅上此时早已有四个人坐在那里,一眼看到堡主驾到,一齐站了起来。 夏云峰含笑点头,引着屈一怪走入花厅,然后摆了摆手,说道:“大家请坐。” 他自己居中站定,把屈一怪让到左上首一个位子,屈一怪再三谦让,才一起落坐。 夏云峰含笑道:“四位教头,老夫给你们引见本堡新任总教头,就是这位屈一怪屈老哥。” 接着指着四人,逐一介绍,灰鹤任寿、断魂刀诸一飞、草上飞孙国彪、天马马全义。 四人一齐抱拳道:“属下见过总教头,以后还要总教头多多指教。”屈一怪铁拐拄地,连连拱手,惶恐的道:“四位老哥好说,兄弟蒙堡主不弃,滥竿充数,今后全仗四位老哥时加鞭策,同时协力,才能稍报堡主于万一。” 夏云峰对屈一怪口口声声感恩图报,自然是极为满意,呵呵一笑道:“好了,大家今后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大家快请坐吧!” 这时花厅右首,已有两名青衣使女摆好杯盏,陆续送上酒菜。、索寒心起身道:“堡主请入席了。” 夏云峰含笑起身,一抬手道:“总教头今天初来,该请上坐。” 这是堡主器重总教头! 屈一怪拄着铁拐,连连躬身道:“这个属下如何敢当?” 索寒心道:“总教头,你是初来,虽非宾客,但今天这席酒,是堡主替总教头接风,你理该上坐,再客气,岂不见外了?” 屈一怪是个爽直的人,这就朝夏堡主拱手:“属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拄着铁拐,在上首宾位入席。 夏云峰坐了主位,索寒心和四名教头依次入坐,在左右作陪。两名青衣使女子执银壶,替大家面前斟满了酒。 夏云峰当先端起桌上酒杯,朝屈一怪道:“本堡能聘到屈老哥担任总教头,可说深庆得人,总教头这一杯酒,算中老夫略表敬意,老夫先干了”说罢一饮而尽。 屈一怪双手举杯,惶恐的道:“堡主言重,属下得能追随堡主,是属下遇到了明主,属下理该敬堡主才对。”同样举杯就唇,一饮而干。 两名使女立即手捧银壶,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 索寒心随着起立,举杯道:“属下这杯酒,是敬堡主深庆得人,敬总教头荣任之喜。” 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夏云峰呵呵一笑,和屈一怪同时喝干了酒。 接着是任寿等四位教头,也—一敬酒。 夏云峰得到屈一怪这么一个武功高强,又肯为己用的人,心里确实深庆得人,高兴非凡,杯到酒干,兴致甚好。 屈一怪落拓江湖几十年,如今一跃当上了总教头,怀中又塞了一张一万八干两的银票,也是踌躇满志,意兴飞扬,露出了粗豪的本色,毫无半点戒心,同样的杯到酒干,来者不拒。 夏云峰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暗喜。只是和大家洪声谈笑。 桌上珍馐杂陈,大家开怀畅饮,酒至半酣,索寒心喝完一杯酒,站在他身侧的使女,正好壶中已空,回身退下,另一个使女立即过来替他斟满了酒。 索寒心起身道:“堡主,属下再敬你一杯。” 先敬堡主,正是为轮下来敬总教头作伏笔也。 夏云峰心中会意,呵呵一笑道:“好,今晚咱们就喝个痛快。” 果然和他对干了一杯。这时退下去的使女,已经手捧银壶,走了过来。 索寒心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使女低下头,替索寒心面前空杯斟酒。 索寒心故意目光一抬,说道:“你也不看看,总教头面前酒杯已空,怎么先替我斟起酒,还不快过去替总教头斟满了?” 那使女娇应一声,索寒心斟满之后,又替屈一怪杯中斟满了酒。 索寒心极自然的举杯道:“总教头原来是海量,古人说得好,酒逢知己干杯少,来,兄弟再敬你三杯。” 他这杯酒,和屈一怪原是同一壶中斟出来的,自然不会引起屈一怪的疑心。 其实屈一怪生性粗豪,根本不在意这些,闻言大笑道:“总管说的是,一杯杯的喝,太闷气了,三杯一起喝才有意思。” 于是两人连干了三杯。那随后送酒来的使女只好站在屈一怪身旁,替他斟满了三杯。索寒心那边,只好由另一个使女侍f敬酒了。 接着灰鹤任寿。断魂刀锗一飞、草上飞孙国彪、天马马全也依次向屈一怪敬酒,同样每人三杯。 屈一怪在饮酒上,是个直性子,这种人容易交朋友,他又竭力的想结交眼前这些朋友,何况他本来就是海量,因此来者不拒,不过一会工夫,那使女手中的一壶酒,又已喝尽。 这壶酒,除了上来之初,替索寒心斟过一杯之外,如今都倒进了屈一怪的肚里。 先前夏云峰看他(屈一怪)和索寒心对喝之时,脸上还有些戒备神色,后来看他一壶酒都喝了下去,心头顿时大定,只是手拈着长须,脸含微笑,看他们拼酒。 就在此时,突听屈一怪口中“啊”了一声,虎的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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