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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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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可是我总是想不出他是何人?” 凤妮道:“算了!不要想了!也许今夜此人也在现场。” “小姐,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因为金罗汉还有他起码的格调,就不会一味护犊,为劣徒找场!” 菊嫂道:“小姐,你这样粗心大意,早晚会出事的!” “闲着太无聊,出点事总比不出事好。” 菊嫂以为,毛病就出在这种想法上,心中暗骂唐耕心是个害人精。以前的小姐,天真活泼又不失温柔,哪是这个样子。 饭后回客栈,已是初更。凤妮想养精蓄锐静一静,这工夫隔壁客房却有人弹铗作歌。 此人大概不是唱“长铗归来兮食无鱼”,但却听不懂在唱什么。 也许天生五音不全,就像超载的独轮车轨发出的“吱吱嘎嘎”之声一样。 菊嫂大怒,在此人门上擂了两下道:“没有人欣赏你的鬼歌!快收起来吧!” 屋内的人歌声一停道:“在下是唱歌自娱,不是唱给别人听的!” “可是你影响别人睡眠!” “将就点吧!我说这位大妈,在下失恋,心情凄苦,也只有哼哼歌曲聊以自遣,怎么? 就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菊嫂道:“你也失恋了?” “是啊!怎么大妈也失恋了?” “你烂嚼什么舌头?” “不是嚼舌头!大妈,你不知道一个失恋者的心情,一天到晚,闲极无聊,就想找个人打打架发泄一下,可是又找不到够看的对手……” 菊嫂听出,这人的口音很年轻,这等年纪会找不到一个够看的打架对手,吹起牛来可真是睑不红气不喘哪。 这人停止唱歌,菊嫂也就回房,道:“小姐,好好休息一下吧!” 凤妮道:“这么一折腾,到了那里时间也差不多了!” “小姐,其实我们可以不去!谁知道他们有什么诡计,尤其那个马脸中年人……”菊嫂突然失声道:“小姐,我想起来了!” “菊嫂,你别大惊小怪成不成?” “小姐,你猜那个马脸中年人是谁?” “管他是谁?” “他就是弘法寺主持,‘三斤镖’了尘贼秃。” 凤妮点点头,道:“果然是他!他怎么穿俗装?” “放心!他绝不是还了俗,和他的徒弟大空一样,常戴假发穿便衣外出鬼混吧!” “对!这么说今夜咱们要面对两个。” “小姐,我们根本就不必赴约。” 凤妮收拾停当,道:“我们走吧!” 金罗汉并不是出家人,只是绰号叫“金罗汉”而已。四十五、七岁,中等身材,就像随时在路上看到的一个中年人一样地平凡。 “三斤镖”了尘也许比此人还有点威仪。 金罗汉坐在亭中石凳上,这时凤妮主仆已来到亭外,金罗汉道:“姑娘要召见我?” “也可以这么说!” “好大的口气,连颜君山都没有姑娘这份豪气!” “废话少说!你是不是要为令徒找场?” “不是!他身在空门,行为失检,罪有应得。” “看来师父比徒弟懂事些!” “只不过本人想了解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到底是以什么方式杀死李天佑的?” 凤妮道:“了尘没有告诉你?” “他语焉不详。” “李天佐总该告诉你吧?” “他也未详说,他说反正人已死了。怎么死的也都是一样!” 菊嫂道:“是啊!反正怎么死也是死一次。没有死两次! “这话只怕不对!死的方式不同,就和死两次或三、五次一样,刑法中的‘磔死’就是一例!” 凤妮道:“你非知道不可?” “当然!” “是用开水把他烫成重伤不治的!” “怎么会用开水?” “他好色,诱他上钩—一” 金罗汉道:“天佑自幼聪明,他虽不走正路,但我很喜欢他!” “就因为你喜欢他,就不管他的作为是伤天害理?” “你的手法太残酷!我相信,在你诱他上钩之后,他身上的衣物不多,那才会烫得严重!” “当然如果不把他骗到大缸内,要用一大盆滚开的水灌中他也不容易。” “怎么又在大缸中?” “说是外面有人叫门,让他先回避一下呀!” “我这就明白了……”金罗汉淡然道:“姑娘太酷了!只不过大空暗袭唐耕心,使之落下绝壁,生死不明,也太残酷了!” 本来凤妮要反驳,继而听他责其徒也太残酷,似乎颇有是非之心,就未出声。 “既然事情已经明白了,我也要走了!”金罗汉站起来,道:“颜姑娘,后会有期。” 他走出亭外,这一手大出颜凤妮主仆的意外,金罗汉走出十余丈外又回头道:“如果当时姑娘不采那方式和李天佑动手,姑娘估计能接下他多少招?” 颜凤妮道:“六十招内击倒他。” “六十招?” “不错!” “姑娘是说就连他的‘轮回刺也不在乎?” “在有备之下,可以应付!” 金罗汉道:“姑娘夸大了些吧?” 颜凤妮道:“没有夸大!” 金罗汉道:“如果姑娘能接下本人十招,那就未夸大,反之,就是夸大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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