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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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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具名也不落款,二人互视一眼,虽然这语气对长辈涉及讽刺,但二人内心却又不能完全否定这种说法。 可是,谁有这份功力?而字里行间似又和自己的长辈有点过节似的。 “百里老弟。”司马能行道:“把这纸片撕了如何?就当它根本没有过。” 百里松抓起来就撕得粉碎,道:“司马兄,真有这回事?” 司马能行只能苦笑。百里松道:“小弟听说凌鹤之父凌翎为八大家中人品最好,武功也最高的一个。” 司马能行又点点头,表示他也知道这一点。 百里松回去,自然不敢说出这件事,却说了麦遇春仍在此山之一山洞中,尚有一男徒之事。 百里蜂云道:“走,我们再去看看,此人比叶伯庭还要坏,留他不得。” 姑侄二人找到那山洞,结果又扑了个空,百里绛云不死心,叫百里松回去到“统一会”中去叫司马能行派人全力搜索,结果搜了三天三夜,白忙一场。 他们相信,这一次麦遇春是真的离开此山了。 不错,如果他们派人在路上拦截,一定可以抓到他。百里绛云恨麦老大,而成全凌鹤这原因不问可知。 一辆大篷车停在尼庵后门外,不久一个美妇上了车,车内生了两大盆炭火,火上有两口锅,锅中冒着蒸气。 美妇一进车就嚷嚷着太热,只闻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道:“闻莺,要不要再为你备一辆车?” “不必了,那样似乎太招摇了。” “那就上路吧!”车辕上一对青年男女,都已易了容,共同御车,向南行驶。车内男的是已近康复的麦遇春,为了及早复原,在途中也不断以蒸气治疗,女的自然是陆闻莺了。 麦遇春道:“闻茸,收获不少吧?’” 陆闻莺取出两张字据递给麦遇春,麦遇春一看,大为动容,道:“闻莺,还是你行。” 陆闻莺笑笑道:“也不是我行,而是萧、马两个家伙太天真了!” 两人相视大笑,陆闻鸳道:“遇春,你似乎对康复甚有把握。” 麦遇春世故地笑笑,道:“当然!” 车辕上的司徒孝一边扬鞭,一边侧头望着陆丹,道:“阿丹,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 “你骗人,你一定有很大的心事。” “有是有,但你永远也猜不到。” 的确,司徒孝是不会猜到的,尤其是女人的心事,车内二人的笑声愈大,她的眉头就皱得愈紧。 叶伯庭很少白天在街上走动,即使是晚上,他也十分小心,今夜他独自到镇上小酌,没想到一出饭馆,走出不远,就发现被人家咬上了尾巴。 叶伯庭现在所怕的只有不了和尚、马芳芳和“恶扁鹊”,至于百里绛云,他以为他帮过司马能行,也许不会大为难他。 他发现竟是不再蒙面的百里松,和“统一会”中的两个坛主,不免心中打鼓。一个百里松,他都未必调理得了,加上两个坛主,绝对讨不了好去。 逃,已经来不及了,他决定先撂倒两个坛主,再全力对付百里松,他抱拳道:“百里少侠,上次是误会,叶某只以为你是麦遇春。” “放屁!”百里松道:“你本是我引进统一会的,却和会主对付我。” 叶伯庭道:“百里少侠,现在你和会主不是一家人了,何必再计较过去的事。” 百里松道:“我知道你和麦遇春臭气相投,你们一直互通声气,他的人呢?去了什么地方?” “他?”叶伯庭一愕道:“不是还在原处?” “原处是什么地方?” 叶伯庭道:“山中一个山洞中,他需要地热疗治半身不逐。” “你明知他已搬走了!” “搬走了?百里少侠何时发现他搬走的?” “三天前。” “这不对呀!三天前我还去看过他,他并未说要搬走。”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叶伯庭,你猜他会搬到何处去?” “由于他必须找有地热之处,应该还在此山之中。” “我们发动十余人找了三天三夜。” 叶伯庭面色一变,道:“真的走了?我叶伯庭居然被他耍了。” “叶伯庭,你也不必装了,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兵之貉,你自卫吧!” 叶伯庭抱拳道:“百里少侠,你听我说……”突然出手,仅有的一指一扫,“刷”地一声,两个坛主之一腰上重伤,肚破肠出。 这一下子固然得了手,但是再来就不美了。百里松主攻,另一坛主助攻,助攻的人比较容易闪避他的“一指禅”。 但在其他功夫(如巨书上的功夫)方面,他就没有百里松纯了,才六七十招,叶伯庭中了一掌。 不到八十招,另一坛主又倒了下去。但是,叶伯庭也中了一掌一脚,显然伤势不轻,缓缓后退,到了小巷中的墙边。 百里松道:“老小子,拿命来吧!” 叶伯庭道:“百里松,不要逼人太甚!”这时候叶伯庭背后墙内,忽然冒出一条人影,落在百里松和叶伯庭之间。 百里松一看是江涵,不由心头一震,在两位坛主都已伤亡之下,他以一敌二,恐怕占不到便宜。 江涵抱拳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本来还未想到是小江,这下子又咋唬起来了,大声道:“涵儿,何必和这个王八蛋磨牙!刚才爹是好话说尽,他一点情面都不留,涵儿,就凭咱们父子联手,还宰不了他吗?” 江涵冷冷地道:“爹,咱们父子作的孽已经够多了,我们和百里大侠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恨,何必弄得势不两立?” 叶伯庭厉声道:“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他们盯上了我,不放过我,不是爹找上他们的。” 江涵道:“爹,你这把子年纪了,还是看不透。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张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已的根基,爹,算了吧!” 他这话明是说给叶伯庭听的,也是说给百里松听的,叫他不要太过分逼人。 哪知百里松自姑母此番来了之后,又受益不浅,就想试试看,冷笑道:“江涵,你也不必猫哭耗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一块什么料子?” 江涵长叹一声道:“百里大侠,在下一片至诚,只望息事宁人,家父如有得罪之处,在下愿一肩承当,请让家父离去吧!”说罢竟跪在百里松面前。 叶伯庭大惊,因为此刻百里松要杀他不难,但百里松也不由一怔,道:“小江,你这是干什么?” 江涵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大肆咆哮,道:“江涵,你疯了?现在是他向咱们父子低头的时候,你这是给咱们叶家丢人哪!” “爹,你要是再不回头,下场比我还惨。爹,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算绝于此。” 叶伯庭十分不愿,道:“江涵,你这么窝囊,爹并不领你的情。” “爹,我也不要你领我的情,快走!”叶伯庭退出三十步以外,但没有走,这时百里松忽然一掌按在小江头顶上。 小江心头一惊,立刻置之泰然,他实在并不怕死,假如他这一死确能洗去他过去所有的罪孽,他不吝此命。 可是叶伯庭却厉声道:“百里松,你是小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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