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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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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叟”普笑一下,道:“凌少侠,老夫在他的心目中已微不足道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一指叟”,你应该知道他暂时会去何处,至少他会疗冶他的脚伤。” “一指叟”摇摇头,道:“凌少侠,我也不知道,你放心,他暂时不会杀姜姑娘,但由于他恨透了善姑娘的母亲,他折腾善姑娘的方式,可能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 “你是说他不怕我宰你?” “他正希望如此。” “为什么?” “因为我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此后,武林中知道这种武功秘笈的人越少越好。要不,他刚才就该先救我,毕竟我是他的同门师弟,但他不此之图……” “你知道我要如何处置你吗?” “废掉武功或者击毙。” “这两种你任选一种吧!” “凌少侠,不是由你来选吧!老实说,目前的我,死或变成一个平常人都不是悲哀可怕的事,遗憾的是,我这些年来作了不少的坏事。” “你是说一点也不怕死?” “朝闻道,夕死可矣!凌少侠,者朽目前的心情,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信。” “看来你是彻底仟悔,知今是而昨非了?” “是的,凌少侠,不过,像我这等坏人,积习难返,说不定仍会旧病复发,去作坏事的。” “你希望死是不是?” “是的,因为我实在没有十成的把握,能从此绝对改过向善。” “你以为他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凌鹤举起掌,“一指叟”闭上眼,似乎真能视死如归。但他的掌并未落下,因为他不能杀死一个改过择善的人,他回头出窑,疾驰而去,况此人并非他的杀父仇人。 他以为“白煞”不会离此太远,但在附近找了半天,一点头绪也没有。 洛阳这个故都,有大多值得凭吊的遗迹,但凌鹤却无此心情,现在他刚刚在一家酒楼落坐,外面却已是大雨倾盆。 他叫了两个小炒,一壶烧酒,菜还没有端上他已饮了两杯,他的心情很坏,因为他一路上听到风言风语,尽管他不信,心情却一直无法平和:这工夫大约是未、申之交,本是生意清淡的当口,又下大雨,楼下只有他这一个食客。 帐房和小二无聊,就在柜台内外聊了起来,小二道:“李先生,昨天那个老家伙带了个很好看的小妞,在此过夜,以后又来了一个汉子,叫那老人是姜师父,而那妞儿却叫那老人是叔叔,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晚上两人睡在一个屋子里?” 帐房先生道:“睡在一个屋子里当然是夫妻罗!” “不,不!帐房先生,小的私下听到那老人叫那妞什么不幸,是名字吗?怎么还有这种不吉利的名字?小妞好像不是那汉子的老婆,而那汉子也很怪,一张大白脸,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连一根胡子碴儿都没有。” 凌鹤字字入耳,心瓣淌血。 毫无疑问,小二说的就是“白煞”和姜不幸,不知那个三十岁左右,有一张大白脸的是谁?没听说“白煞”有徒弟,看来一路上吸到的风言风语是确有其事了。 他再也咽不下去了,来到柜台边,道:“小二兄你刚刚说的三个人,那老人是不是左脚受了点伤?” 小二想了一下,道:“是……是啊!贵客问他?……” “噢!那是我一位亲戚……”他知道,也许自己脸上的煞气太重,店小二有点怕了,立即笑笑道:“请问他们是何时走的?” “今天辰时未。” “知不知道他们去何处?” “没听说过。” “有没有看到他们出了贵楼往哪边走了?” “好像是往东吧,是不是,帐房先生?” 帐房先生较为世故,道:“抱歉,我没有注意。” 凌鹤把一两多重的银子塞入小二手中,小二看了一下,正要说话,凌鹤示意他不必声张,然后把他叫到一边,道:“小二哥,你是说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那个二十左右的姑娘同屋而眠?” “是……是的。由于小的当时看他们不大像是一对夫妻,就十分注意,不免小人行径自窗缝中偷看……” 心头一直沉落,道:“看到什么了?”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那位姑娘有没有抗拒的举措?” “没有啊!我发现第二天离开本楼时,那位叫不幸的姑娘心情还十分愉快呢!” “小二哥怎知她的心情愉快?” “贵客,脸上经常有笑容,这是不是愉快呢?” “这……当然,当然。” “不过,有件事很怪,那个男的除了脸白以外,实在配不上那位姑娘,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快乐。” “不乐?这不对劲啊!” “是啊!小的以为,能有这么一位老婆,换了谁都会成天见牙不见眼,可是那人真的不乐,难道说他想讨个天仙不成?” “说的也是……”凌鹤道:“小二哥,你可曾听到他们谈些别的话?” “没……没有……噢,小的还听到那汉子对那老人说:“放心!白老,到了我们那儿,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没说是什么地方?” “没有,贵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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