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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而言外之意是证明,所有的人都是在猪食槽旁边发出哼哼声的猪。”现在持反对意见的人不再坚持冷嘲热讽了。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吗?”白发人用吓人的坦诚问道。

  检察官转了一下头,仿佛白衬衫的领子磨着脖子了。

  “不,不是,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啊?……”

  “在饭盒旁哼哼的偶蹄动物,甚至可以在这种情况,当实现的闸板提高到脚后跟永远也够不着的高度……但在饭盒旁的偶蹄动物的状态和幸福一点关系也没有:比如,你的朋友,巴沙公猪的肩章上有三颗星,而斯捷巴沙公猪的肩章上有两颗,然而,在斯捷巴沙公猪的饭盒里无味的稀菜场更香,一块看着有食欲的色拉就那样飘着,甚至依靠自己的强壮力量,斯捷巴沙竟占据了主人牲口槽的整整两个位置……”戴金框眼镜的人心平气和地说。

  “我们是这种情况,而他们也是如此。”高级官员总结道,他一点都没抱怨公猪们,因为他明白,谈话开始变得越来越不稳妥,甚至说是危险的。

  毫无疑问,在“我们”这个词的含义下,他明白指的既是公诸斯捷巴沙,又是公猪巴沙,还有自己,当然,还包括检察官,而在“他们”这个词的含义下,指的是一大群人,他圣洁的名称就是“人民”

  酒吧间的侍者,一点也没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来到桌旁,默默地在检察官面前放了一个小盘,而这时,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找我……”喜欢喝仙人掌伏特加酒那人的眼睛在不大的、透明的金框后面表示歉意地闪了一下,就拿起了电话,“怎么?找到了?没很费力?他们现在在哪儿?在通往基地的路上?好,我这就去。”

  “什么?有事吗?”高级官员怀着极大的好奇心看了一眼刚打完电话的人。

  “没办法……”检察官悲伤地回答,“我要去一趟,我们再打电话联系。”

  “老同志,谢谢你没有忘记我。”白发人充满感情地告别,而当老同志终于离开后,他打发走了待者,这样在酒席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拿出自己的移动电话,拨了号码,对着话筒很庄重地、官气十足地说:“什么消息?在课堂上刚刚离开,我和他已谈了两个小时。他说一切正常,钱在俄罗斯。怎么,你也不知道,真是个笨蛋……这个是什么?刚刚拿到的?总体的监督,总体的,把一切都写上,能写的一切都写上。我可不能吃亏……给我注意点,一点把柄也别让他抓着!

  检察官的心情突然好起来,大概最近一个月来他第一次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从里亚宾那那里得到的消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安慰:科通和米特罗法诺夫都被截获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都会给他极为详细的信息:米特罗法诺夫要谈方案,而科通则是关于钱。

  黑色高级轿车飞快地开到大街的左侧,在这种极为冒险的情况下驶到对面的地段,打开了车棚上闪光的警灯,于是,大功率的扬声器向柏油马路吐出令人害怕的句子,使得任何一位莫斯科司机都狂怒起来:“让专用汽车过去!”

  检察官很少使用这种合法的特权,总之,对于他那个圈子的人来说,他与众不同的还是他那少有的沉着、冷静。但现在的情况是特殊的。

  画有民族的三种颜色,挂有政府专用的国家公用车牌号的小轿车在夜里一点三十分驶向“卡勒基地”。惟一的一位乘客,一反常态地没有同卫兵打招呼,径直向二楼走去,走到里亚宾那的办公室。他等着这一时刻已经很久了,许多次在他头脑中都转动着如何来开始未来的这次谈话。终于,这一时刻到来了。

  不大的办公室已不习惯有许多人,因此它显得更小了。所有的人都沉默,在这种沉默中有某种使人感到惊恐不安、异常紧张的气氛。

  柳特和科通彼此谁也没看谁一眼,坐在椅子上,坐在不同的角落里。两个拿着短枪的卫兵站在大门口,里亚宾那勉强地坐在窗台上,在手中转动着子弹夹。

  “你们好!”检察官温柔地向大家问好,把卫兵打发走之后,就坐在了软椅中。

  盗贼头子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复杂的聚精会神的目光好像想说什么,但在最后一刻却改变了主意。然而,这位克里姆林宫身居要职的官员,即使没听到他说话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是检察官开始了谈话。他先是心不在焉地听完里亚宾那的汇报,走到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身旁很同情地问:“怎么,你是在潜逃时被捕的?”

  那依琴柯沉默了一会儿。显然,在他发生这件事之后,他还没能清醒。

  “应当给我打电话,商量一下见面的事……或者是把电话号码忘了?或者是怕什么?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你也不只认识我一年了,我从来也没欺骗过我亲近的人,那样做也没什么意思,今天我骗你,明天你骗我。飞旋缥的原则就是这样:放出去了,你也不知道它会从哪个方向来打你。因此说,我从来也没骗过你,要知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蚌。你是认罪犯的世界来看待问题,而我是从克里姆林宫的角度来看的,你还记得吗?

  你曾经在拉多姆斯基公路准确表述过的。所以说我有权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自己。“

  科通又重新沉默了,情况明显对他不利。

  “你应当明白,在我们这儿,在俄罗斯,找一个你这样身材的人不是最复杂的。特别是那些现代的、训练有素的特工人员为我们工作时。”他很明显地朝着柳特那边点了一下头,他冷冷地闪动了一下眼睛,继续说,“我们早就可以在你呆的村子里抓住你……但我们不想那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广”为什么?“老人大声问道,问题听起来特别突然。

  “关于这一点我们现在面对面再谈一谈。”身居要职的克里姆林宫官员很愉快地说道。“没有见证人,但请记住,这次谈话在你的一生中也是最主要的一次。你想一想,集中点精神……但只是别说谎。你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因此你已等不到来自任何方面的帮助。”

  他把门稍稍关上一点,非常客气地让盗贼头子走在前面。当老贼已在走廊里的时候,检察官没关门,为了让那依琴柯能听见,着重富有表情地说:“我差点忘了,柳特,你抓获最危险的罪犯这一仗打得很好,你将受到奖励。我知道,我也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比你更能胜任这一任务……”

  谈话是在专门的房间里。检察官一定知道,在这里外人谁也不会偷听到,而外人就是所有的其他人。保证保守秘密:“白色噪音”振荡器不允许利用“看家狗”,绝对平坦的墙和天棚。里面藏着的摄像机镜头着重摄向眼睛,精巧的检波器已开始工作,哪怕有极小的声音该录,它也发出信号……

  话又说回来,现在窃听技术和窥视技术要比它们刚被发明的那时完善得多,快得多。现在,在俄罗斯没有一个大政治家和金融家能担保他不受到总体的、全面的监视。

  “好吧,我们用不着用外交方面的开场白来开始我们的谈话吧,”身居要职的官员建议道,然后他立刻就把话题转到主要问题上,“归根结底,我们也不是在正式的招待会上。钱在哪儿?”

  “什么钱?”当然,老贼当时就明白了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反问了一句,只是为了集中思想。

  “一亿美金。你应当调动使其周转的一亿美金。”

  “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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