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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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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刀子比害怕枪还厉害,如果那家伙懂得如何用刀的话。我乐意把钱给他。 孙尼从我身后面往前走,从我们身边走过,他显然以为我在跟熟人谈话,与他无关。突然间,他迅速转过身子,朝那个家伙的后脑壳子猛地一揍,那家伙像个石头嘭咚一声倒在地,躺在那里。 “快一点,我们快离开这儿,”孙尼说,“否则,你会碰到更大的麻烦。” 新年已过了一个星期,我要回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加紧筹划拉斯维加斯之夜的工作,还要帮助安排孙尼和特拉弗坎特之间的另一次会见。 我遇事向孙尼报告,然后再向勒菲蒂报告,他对此非常恼火。我对孙尼说:我们在赌博登记经纪业务中损失了2,400美元。我们的任何损失也就是勒菲蒂的损失。 勒菲蒂在电话中说:“今天早上你没给我打电话,本来昨天晚上就该打电话。连话筒也拿不动?” “我没有找到你。当时我就给俱乐部打了电话。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他根本就没有对我说什么。他和我一直在玩诡计。他知道,我在和他争执,因为我不喜欢他这里的活动情况。我很不痛快,我要对你讲。我和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吵,在斗,因为我跟这些家伙处不好。我没有钱付清帐单。” “我打电话到布茨的夜总会找你,而你当时又不在那里。因此,他们就找来了孙尼。” “他怎么会同我说什么呢?有些事我得告诉你。你的威信已大大降低,我要告诉你这是什么原因。我一直在帮着出谋划策,因为出了差错。我希望你下个星期要摆脱困境,我们不能欠人家一个子儿。下个星期我们还欠人家的,大家都得说话了。今年和以往不一样了,要么我就要把我的人马派到那儿去。” “你怎么对我发火?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与你无关,多尼。我们谈的是我和孙尼之间的事,与你不相干,你还是个外人。我同他在争执,还把这事告诉了你,这至少说明我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别打什么电话了,我和你也就到此结束。我以为,这事儿还要到一个头儿那里去解决。我们和他也就拉倒。你那里都归我所有。” “那好。我无所谓。” “我知道,我该说到什么地步。和你的谈话也就到这儿为止。有许多人在那里投了资,钱数还很大。我不喜欢他。向他扔个女人他就高兴。” 勒菲蒂从来不到外面乱追女人,孙尼在这方面就时有发生,勒菲蒂很反感。 “我和你一道出城,你是知道我的,”勒菲蒂说,“我不惹人麻烦,做人守我的本分。女人也不来打扰我。你头天晚上邀你心爱的女人同住,第二天他妈的怎么能要个婊子进屋呢?布比说:‘你作践你的老婆吗?’我说:‘嘿,布比,我老婆可不能跟孙尼·布拉克的一帮女人相比。我老婆有一定的身份。我带我的老婆,你带你那一帮女人。朱迪会理解的,她很贤惠。要是个荡妇呢?男人就厌恶,他肯定也会厌恶。’” 他在说话时,我电话里的录音装置已经不灵了。我担心他会识别出来,所以我干脆先把它取出来。我问他:“你听到这种静电干扰器吗?” “别打岔了。” “很难听得清。” “我们不是在谈什么静电干扰!有些事还让我对你解释解释。你和墨拉先生一度有了问题,他就放弃了你,把你扔到了我这一边。你可知道,我当时心里好痛苦,像是对着我的面孔给我啪的一声耳光?我新年在那里,向孙尼贺年,向大家贺年。墨拉打电话找我,他却接了电话。可是,你看,我可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我到了那儿,你就到了那儿。我们可不要那种女人,像臭狗屎。” “我打电话找了你,这事儿他怎么没告诉你?” “他什么也不肯对我讲;因为他以为自己是个法鲁克国王①,人人都厌恶他。” ① 法鲁克(Farouk,19200-1965):埃及国王(1936-1952),腐败无能,争当阿拉伯国家联盟盟主。1965年7月被推翻。 “咦,我们联在一起,他会提出钱的事。” “他会提出来的,但是那也不算什么。他什么事儿也没有同我讲。我说:‘你最好别再烦人了。’我就说那么一句就离开了他。我说:‘谁也不再谅解你。’我要把这些事处理顺。这些话都是和你乱扯,我们不谈这些胡说八道的事了。我只能对你说这么多。向托尼问好。” 我终于设法找到了特拉弗坎特的人,胡西克,决定把拉斯维加斯之夜定在1月17日。 我、罗西和舍农见到了唐纳韦治安副官,地点在第一流网球俱乐部的办公室里。罗西告诉他:我们计划再举办一次拉斯维加斯之夜,纽约和佛罗里达都有重要人物前来参加这一活动,他想确保到时候别出什么事。唐纳韦向我们保证,他要把一切都负责好。 罗西给了他200美元。“圣诞小礼,微不足道。” 拉斯维加斯之夜,勒菲蒂没有赶来。他得了流感或是感冒,断断续续地病了有一个月。他打电话说:“这儿的气温是8度,这种恶劣的天气还不见好转。所以我不敢到那儿去,我怕到那儿可能生病,要么在飞机上就会摔死。” 另外,孙尼还叫他到迈阿密去。那里有两笔关键的可卡因交易,要他去办。 拉斯维加斯之夜的两天前,我和罗西、舍农到机场迎接了孙尼和卡明。孙尼给罗西一只棕色纸袋,里面有10,000美元,用来作为拉斯维加斯之夜的“银行”。孙尼说:“要时刻看管好。” 孙尼曾要我拿出1,000美元给他,作为高利贷的利息。我给了他100美元一张的钞票共10张。 他说:“我们到商业区去,我想找个牌店。” “什么人生日,还是什么别的事?” “我想给桑多买一副牌。” 我们开车来到新港瑞基的海景广场商业区。他买了一副牌,作为“好友”的一份情谊。 “这很有意思,”他说。 入盟党徒彼此称为“朋友”,同样也可以称作“成员”。孙尼把1,000美元塞到牌里面。 在拉斯维加斯之夜那天,特拉弗坎特来到塔希提影院俱乐部,走进孙尼的房间。我们在房间里安装了窃听装置。特拉弗坎特一进门就说:“我们的谈话不能在这房间进行。” 后来孙尼对我们说,事情都安排得很有条理。夜晚的活动所得三分之一归我们;三分之一归特拉弗坎特;三分之一归从迈阿密请来的伙计,因为他们在负责各个赌场。 “他喜欢玩牌,”孙尼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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