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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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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菲蒂上飞机去了。我们回到中途车站饭店的房间里。勒菲蒂把他住的房间号告诉了纽约那边的人。纽约那边又要把勒菲蒂的房间号告诉芝加哥——罗克福德方面的人。然后就有人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开车来接我们。我们就在房间里等电话。 勒菲蒂曾说过,我们等人来说不定在什么时间,甚至可能等几天。正是这种情况。我们不能离开饭店。白天,坎特和我们一起溜达。我们的房间在一楼,坐在室内游泳池旁,玩牌,吹吹风,吃早饭、中饭、晚饭。晚上我们在厅道里闲逛,听音乐。 勒菲蒂把即将到来的谈话内容对坎特简单说了一说。坎特现在属于布拿诺家族的人,因此,密尔沃克的老板不能对他或他的售货机计划偷偷采取行动。密尔沃克老板的选择是:行,你可以待在这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在这儿干,我是你的伙伴;要么就是:不行,我不想你待在这儿,布拿诺人应该按照自己的家族规矩行事。 “我对他们说,你来自巴尔的摩,在这儿待了3年。我在巴尔的摩认识了你。你在搞弹球机营业,在买通销路。你不损害任何人,我参与这个营业,我还搭了钱在里面。你像是我们在这儿的代表,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们的问题自己能够处理。你为我们打开门户,我们很赞同。如果你有什么人的亲戚一类的人想和我们一起干,一般都可以。就这些,就像我的上司迈克说的那样,‘又短又甜。’” “我只对他们说,营业的钱有些是你的,有些是我的,这样说行不行?” “你什么都别告诉他们,什么话都不说。” “我想,如果他们要问我。” “不,他们不会问你什么。他们不能问,他们无权问你。一切都以我说的算数。我也不问他们什么。” “这事一结束我就很高兴了,”坎特说。 “一定的,你可以平平安安。”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就这么从早坐等到晚。我心里琢磨:我待在这儿究竟干什么?我妻子在苦苦想恢复身子,而我却待在饭店里掰着手指过日子。到了第三天我终于说:“勒菲蒂,我不能老待在这儿等电话。说不定我们还得等一个星期。我要回去看看我女朋友,她还没有全好。” “你在胡说什么?”他大声斥责,“我们到这儿就是等人。你不是说女朋友在干活了嘛。” “她是上了班,可又复发了。我就去一两天,然后很快就回到这儿来。” “多尼,你简直在胡说八道吧?我们到这儿有头等重要的事,马上就要和人家会面,你竟然把女朋友提出来,把她看得比我们的事业还重要。” “咳,我得走,勒菲蒂。她那里没有人照料,目前情况很糟。就一两天,速去速回。” “真不可思议,你竟先考虑她。多尼,这正是你惹麻烦的地方。妈的你想什么时候去你就去好了。她不会死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真的把我踢开了。我乘飞机回了家。 第二天,他们接到了电话。 来接他们的有三个人:乔·西托,来自罗克福德的老头子,是主要联络人员;另外两个人是查利和费尔。坎特和勒菲蒂跟在他们后面,下楼来到一个叫中台餐厅里吃饭。这个餐厅的主人是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他们在那里被介绍认识弗兰克的兄弟彼特,另一个是弗兰克的最得力助手史蒂夫·迪沙弗。然后他们乘车去会面。坎特建议,罗克福德的人和他及勒菲蒂同坐一辆车。他们跟在史蒂夫和彼特的后面,开往北街舒尔克莱斯特旅馆的雅座。这些地方也都为弗兰克所拥有。 他们在雅座和密尔沃克家族老板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举行了会见,参加会见的有弗兰克的兄弟彼特;史蒂夫·迪沙弗以及罗克福德市的三个人员。 勒菲蒂向他们作了扼要报告,然后叫坎特进去。勒菲蒂介绍坎特时,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突然哈哈大笑。 坎特后来打电话对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巴里斯特艾里似乎不知道坎特与纽约方面有联系,没有想到他和勒菲蒂有交往,没有想到他会参加这次会见。他曾经派人悄悄跟踪坎特和我,因为我们在试图创办自动售货机公司,而且打进了弗兰克的城市。我们在中途车站饭店等候勒菲蒂的那段时间,他曾派两个党徒监视公司办公室。 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用手指着我说,“坎特告诉我,我们想干掉你们,因为我们以为你们是G。” “G”就是指政府①。他首先想到的是:坎特是个特工。因为坎特以及和他在一起那个家伙——就是我——如果真是坚强的党徒打进了弗兰克的地盘,那他应该会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我们。不管我们是什么人,他布置了党徒就在那时候监视我们。那两个人一直在办公室那儿注意情况,等我们回去就下手。说来真是幸运,我们那时正好和勒菲蒂一起在饭店里等候电话。因此,巴里斯特艾里在听到别人介绍坎特时他哈哈大笑,还说要叫那两个党徒取消跟踪行动。 ① G是英语Goverment(政府)的第一个字母。 坎特对我说:“他说他曾打算要人干掉我,听到这话时我非常紧张,吓得连烟也不敢点,因为我不想让那些党徒看到我的手在哆嗦。我仍然不知道我是否已经脱离危险。朋友,我们真是九死一生啊。” 他说的是“我们”,因为如果他们杀他,我也和他在一起,当然也会杀害我。 坎特说:“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的卡迪拉克牌车子里放置摇控起动器。” 会见以后,坎特和勒菲蒂带着乔·西托及其两个同伙回到了中台餐厅,因为他们的车子停在那儿。在会见的来来往往期间,坎特经过周旋让他们乘他的车,因为他的车里有窃听装置。 勒菲蒂说:“和你们这些人见面真是痛快,我说过,下个星期找一天我们到你们那边大家一起痛痛快快玩一整天。” “别忘了回去以后给托尼打电话,”其中一人说,“托尼说,他想处理好这件事。他对这件事非常挂念,不断地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里提到的托尼,是指纽亚克机场那边的托尼·瑞艾拉。 “他密切注意这事的动态,”勒菲蒂说,“和我们在纽约干事的情况完全相同。如果有人参与,或者想把事干好,我们就非把它干好不可。干工作就应该像这个样子。弗兰克对我是很满意的,是不是?” “那当然。” “这事儿就不提了。” “再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托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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