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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〇


  “本问题无需再涉及,”斯莱特里严厉地说,“下面请继续。”

  罗克斯伯勒本来应该借机回到座位坐下才是,但他太不甘心了,于是又冒险进入了另一个雷区,开始就斯温对萨姆所进行的检查进行提问。结果还是无功而返,斯温很流畅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顺便还对自己在前面提到的检查情况作了补充并不断重复对萨姆·凯霍尔悲惨境况的描述。罗克斯伯勒又一次吃了败仗,一无所获,到底还是坐回到了座位上。斯温也离开了证人席。

  上诉方的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证人很出人意料,尽管他也是经过斯莱特里事先同意了的。亚当请E.加纳·古德曼先生出庭作证。

  古德曼宣过誓后落了座。亚当询问了他的事务所代理萨姆·凯霍尔案件的情况,古德曼对此事的来龙去脉作了简要介绍供法庭记录在案。斯莱特里对这些事基本上都有所了解。古德曼讲到萨姆解雇库贝法律事务所的事时笑了笑。

  “库贝法律事务所目前仍担任凯霍尔先生的代理吗?”亚当问道。

  “是的。”

  “你们是为此案专程来杰克逊市的吗?”

  “是的。”

  “在你看来,古德曼先生,你是不是确信萨姆·凯霍尔已经向他的律师讲述了克雷默爆炸案的所有情况呢?”

  “不,我不那样认为。”

  罗利·韦奇坐直身子专注地听着。

  “你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当然可以。某些很有力的间接证据表明,在克雷默爆炸案发生的当时以及发生之前还有另一个人同萨姆在一起。我做他的律师时凯霍尔先生一直拒绝谈这个问题,直到今天他仍不肯在这件事上与他的现任律师合作,很明显,对本案而言,眼下的关键是让他把案情向律师和盘托出,但他不肯。我们本应知道这些实情,但他不愿向我们提供。”

  韦奇在一场虚惊后又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萨姆仍然把嘴闭的很严,可他的律师正在寻根究底。

  亚当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坐了下来。罗克斯伯勒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同凯霍尔先生谈话是在什么时候?”

  古德曼犹豫了片刻,考虑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实在想不起确切的时间了。“我记不得了,大概是在两三年以前吧。”

  “两三年以前?作为他的律师?”

  “我只是他的律师之一,霍尔先生目前是本案的主要经办律师,他在过去的一个月中用了很多时间陪伴当事人。”

  罗克斯伯勒坐了下来,古德曼也回到桌子后面他的位子上坐下。

  “我们没有其他证人了,法官大人,”亚当说,以便法庭记录。

  “传你的第一个证人,罗克斯伯勒先生,”斯莱特里说。

  “公诉人请乔治·纽金特上校出庭作证,”罗克斯伯勒大声说。法警在走廊里找到了纽金特并把他领到证人席上。他穿着笔挺的橄榄绿衬衫和裤子,皮靴闪着亮光。他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和职业供法庭记录在案。“一个小时前我还在帕契曼,”他看看于表说,“我是刚刚乘州里派的直升飞机赶来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萨姆·凯霍尔是在什么时候?”罗克斯伯勒问道。

  “今天早晨九点钟他被转到观察室,我当时和他谈过话。”

  “他神智清醒吗,还是像个白痴一样躲在墙角流口水呢?”

  亚当立刻要起身表示反对,但古德曼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神智完全清醒,”纽金特迫不及待地说,“反应非常敏锐。他问我为什么把他转到另一间囚室,他很清楚所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他不喜欢罢了。不过,萨姆这些天来对任何事都不大喜欢。”

  “你昨天见过他吗?”

  “是的。”

  “他是否可以讲话,还是像个植物人似地随便躺在什么地方?”

  “噢,他可是健谈得很。”

  “你们谈了些什么?”

  “我有一张清单需要萨姆确认,他当时表现得咄咄逼人,甚至想用武力威胁我。他是个很难缠的人,一副伶牙俐齿。把他安顿好后我问了他有关最后一餐以及死刑见证人和如何处理他的私人物品等问题,我们也谈了他的死刑。”

  “他知道自己将要被处死吗?”

  纽金特闻听大笑起来。“这算是什么问题?”

  “如实回答,”斯莱特里面无表情地说。

  “他当然知道,他对所要发生的事清清楚楚。他并没有疯,他还说不会有什么死刑,因为他的律师将要使出杀手锏,这是他的原话。眼下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策划好的。”纽金特用双手冲着整个法庭比划了一下。

  罗克斯伯勒又问了他以前和萨姆会面的情况,纽金特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他似乎记住了萨姆在过去两周内说过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些讽刺挖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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