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21期
信息17则
作者:后 生等
●昆德拉封笔之作《帷幕》与中国读者见面
屡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捷克小说家米兰·昆德拉今年再次与诺奖失之交臂。尽管事先已有预测,昆德拉并非今年诺奖的热门人选,但这并不影响读者对昆德拉作品的热情。其随笔《帷幕》中译本10月底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依然引来读者热切关注,国内各大媒体也用大量篇幅给予了重点介绍,昆德拉在中国读者中的深远影响可见一斑。《帷幕》是近80高龄的昆德拉继小说《无知》后的最新作品,原作以法文写成,去年在法国出版,与昆德拉作品系列所有作品一样,《帷幕》译自指定法文原版,译者董强是昆德拉惟一的中国学生,也是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由于昆德拉年事已高,有知情者认为这将是他的封笔之作。作为昆德拉“文学思辨三部曲”的终结篇,《帷幕》延续了他在《被背叛的遗嘱》和《小说的艺术》中的思考,以更自由的笔触,探索与历史和生活现实交混的小说艺术世界。这本随笔集涉及了小说、剧本等体裁,分为“对延续性的意识”、“世界文学”、“进入事物的灵魂”、“小说家是什么”、“美学与存在”、“撕裂的帷幕”、“小说,记忆,遗忘”七个部分。昆德拉在书中融合自己的生活见闻,提及了塞万提斯、拉伯雷、斯特恩、福楼拜、穆齐尔、乔伊斯、卡夫卡等他钟爱的小说家,穿插了《情感教育》、《九三年》、《白痴》、《我弥留之际》等多个文本。他这样自我评价新作:“作品是围绕一种美学规划而进行的长期工作的最终成果。”(洪鸣摘编)
●马尔克斯新作《绑架新闻》被改编成电影
根据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纪实文学作品《绑架新闻》改编的同名电影将由墨西哥导演卡洛斯·卡雷拉执导,于2007年在墨西哥和哥伦比亚两国取景拍摄。电影的制片人伊巴拉说,马尔克斯没有直接参与编剧,但一直对该片深表关注。伊巴拉说,马尔克斯表示他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改得面目全非。该片导演卡雷拉说,影片还将展现大毒枭埃斯科巴的真实形象,以加强影片的真实性。卡雷拉说,他之所以欣然接拍此片,是因为对马尔克斯在同名作品中展现的接近极限的人性状态很感兴趣。(洪鸣摘编)
●“写作指纹”证明莎翁真作
自18世纪以来,《法弗沙姆的阿登》是否出自英国剧作家莎士比亚之手,一直让学术界争论不休。许多大作家都拒绝相信该剧是出于这位大剧作家之手。但10月,美国和澳大利亚的科学家声称,借助计算机程序,他们解决了这个世纪谜案,该剧确系莎翁真作。这两名科学家声称,他们通过计算机程序毫无疑问地证明,该剧出自莎翁之手,而且对于莎翁其他一系列著名剧作无休止的猜测,因此也可以画上句号了。自18世纪以来,就有人怀疑莎翁是否真的写了《罗密欧与朱莉叶》及《麦克白》等作品。怀疑者包括马克·吐温和查尔斯·狄更斯。他们不相信一名来自斯塔福德郡乡村工人阶层的人能够独自写出这些剧本。还有的人质疑,莎翁不懂外语,无法用拉丁语或法语大段书写。亚瑟·金尼教授是美国马萨诸塞州大学文艺复兴研究中心的主任。休·克雷格教授是澳大利亚纽卡斯尔大学的语言统计中心的主任。他们运用计算机统计技术(统计剧本中的某种单词的频率)识别作者的特殊写作风格,这可以称为“写作指纹”。金尼教授说:“莎士比亚的‘指纹’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是他写了这些作品。其他同时代作者都有明显不同的独特写作指纹。”(洪鸣摘编)
●爱尔兰举行著名诗人叶芝回顾展
爱尔兰著名诗人叶芝被称之为“爱尔兰的灵魂”、“20世纪最后一个浪漫主义诗人”。爱尔兰国家图书馆花了两年时间,收集关于这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物品并于目前对公众展出,让读者与他们一起寻找生活中真实的叶芝。这是关于叶芝最详细的展出,包括珍贵的照片、手稿、私人信件。叶芝1865年生于都柏林画师家庭,十几岁时开始诗歌创作,很快成为有名的浪漫主义诗人。1923年,他因“始终富于灵感的诗歌,并以高度的艺术形式表达了整个民族的精神”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此次展览还把叶芝的爱情世界公诸于众,包括他对茅德的迷恋。1889年23岁的叶芝遇见了22岁的女演员茅德,叶芝对于茅德一见钟情,但茅德对叶芝若即若离,后来嫁给了爱尔兰军官。对爱情无望的痛苦和不幸,促使他写下很多关于茅德的诗。叶芝后来还向茅德的女儿求婚亦遭到拒绝。叶芝直到52岁才步入婚姻殿堂。展厅最后一件展品是叶芝墓碑上的照片,墓志铭上写道,“投出冷眼/看生,看死/骑士,策马向前!”(洪鸣摘编)
●法国解密文豪私生活
维克多·雨果“一毛不拔”;阿瑟兰波是个让人厌恶的“怪才”;保罗·魏尔伦“毫无利用价值”——巴黎警察局当年的秘密档案如此描述19世纪的法国文豪。法国议会工作人员布鲁诺·富利尼意外发现了19世纪巴黎警察秘密监视法国作家文人的记录和报告,从中摘选部分出版了一本让人大跌眼镜的新书《监视作家的警察》。富利尼说,比起那些文豪们鲜为人知的私生活,更让人惊讶的是19世纪法国秘密警察与告密者们居然不遗余力地对当时最受尊敬的文学家的私生活进行全面监视。《悲惨世界》的作者雨果因抨击拿破仑是叛国者被迫流亡20年,这位社会正义的倡导者被巴黎警察局长期监视,文字记录和报告整整装了三大箱。监视雨果的秘密警察显然不想放过任何细节,详细记载了雨果的想法、有悖传统道德的举动和隐秘的感情生活。记录称雨果曾被情妇勒索,因为这名情妇发现雨果竟是一位著名的作家与诗人。在监视记录中,雨果不但被描述成一个“打着民主旗号中饱私囊的人”,还被告密者描绘成为金钱所困的人,最后,该秘密警察给雨果的评语是“一个利用民主的拜金主义者”。对这些狭隘的描述,富利尼认为这只不过是“伟大天才身上的小瑕疵”。(舒坦摘编)
●“女书”题材小说首次引进国内
由华裔女作家邝丽莎创作的以“世界上唯一的女性文字——女书”为背景的小说《雪花和秘密的扇子》中文简体字版十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引进出版。据悉,这是国内首度引进外国作家创作的关于“女书”题材的小说。女书,是流传在中国湖南省潇水流域的农家女专用文字,平时一般写在扇面、布帕、花带、纸片等载体上,“读纸唱扇”,仅限于女人之间使用。《雪花和秘密的扇子》根据“女书”的流传范围及特点,在小说中塑造了百合和雪花两个主要人物,她们在七岁的时候,就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在时光的流逝中,无论是经历了饥荒、动乱,还是遭遇到婚姻中的孤独与绝望,她们都能相互安慰,但当误解出现的时候,她们终生的友谊却突然面临着破裂的危险……(洪鸣摘编)
●一位加拿大作家眼中的白求恩
72岁的加拿大作家斯图尔特现任加拿大格雷文赫斯特镇的白求恩故居纪念馆顾问。多年来,他一直从事白求恩资料研究工作。“现在加拿大人认为白求恩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一个伟人。”斯图尔特在接受采访时说。斯图尔特已经出版了3本关于白求恩的书,其中,1974年出版的《诺尔曼·白求恩》一书还成为加拿大的中学教材。“30多年以前,当我准备撰写《诺尔曼·白求恩》一书时,就感到不去中国采访,就不会全面真实地反映白求恩。”于是,斯图尔特先后3次来到中国,到白求恩当年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采访,“使广大读者更容易了解白求恩这位不平凡的人物。”斯图尔特最近一次来中国是在2005年4月,他从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出发,沿着山西省五台县松岩村、唐县白求恩纪念馆、董石口村等白求恩当年战斗工作过的地方进行采访,并与研究人员交流,为他准备出版的又一本新书收集资料。“很多年来,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在加拿大,人们一直对白求恩兴趣不大,因为他是一个共产党员。”斯图尔特说。“但现在不同了,这种态度在逐渐改变。越来越多的加拿大人注意到白求恩所做的事情——救死扶伤。西班牙内战期间,白求恩领导加拿大医疗队,为西班牙共和军服务,首创了流动输血服务。1938年他到了中国,成为一位中国人民所尊敬的英雄。”在中国河北石家庄白求恩军医学院,竖立着一尊白求恩铜像;在白求恩故乡——加拿大安大略省格雷文赫斯特镇,也竖立着一尊白求恩铜像,并配以英、法、中三种文字的生平介绍:“胸外科及战地医生、发明家、社会化医疗制度的倡导者、艺术家、人道主义者。生于格雷文赫斯特,白求恩大夫以他在医疗和追求人类幸福事业中所作出的努力在加拿大、西班牙和中国赢得了公认。”(洪鸣摘编)
●苏叔阳害怕上百家讲坛
在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著名剧作家、学者苏叔阳参与了贝塔斯曼举行的“蓝色沙发”活动,在与读者交流中,他说有个别同行认为他写《中国读本》是黔驴技穷,写不了小说了,但他认为这些批评他的人并没有真正读过这本书。由于苏叔阳对中国历史的研究,最近很多人鼓励他上《百家讲坛》,甚至点名让他讲孔子,但他则表示虽然自己讲课很受学生欢迎,对去《百家讲坛》却很害怕。“我准备了半天孔子的讲座,结果发现掌握得越多越不敢讲。后来我想讲我最喜爱的诗人苏东坡,结果昨天晚上通知我别讲了,人家早讲过了,我非常遗憾。”当有读者问他如何看待易中天品三国,他表示自己不认识他,也没听过他的课,不能随便评论。他认为,《百家讲坛》到了该总结自己的阶段了。(舒坦摘编)
●张颐武细解玄幻流行现象
10月,著名学者张颐武就“陶东风批评玄幻文学装神弄鬼”一事在接受采访时说:80后作家算不算文学票友、玄幻文学是不是装神弄鬼、年轻人的文化会不会趋向庸俗等,目前这些热闹的争论只是浮出水面的具体表象,最本质的分歧在于,双方所处的生存状态不同,看待事物的价值观也自然不同。他说,因为传统认为好的劳动力需要年轻时候吃苦耐劳、兢兢业业地生产,这与喜欢娱乐、力图回报、即时满足、快速成名等消费文化的行为方式是截然不同的。以小见大,拿玄幻文学分析的话,就会发现,幻想一个新世界,脱离现实历史的限定,这种轻灵自如的创作,只有物质相对丰裕、财富积累到一定阶段之后才有可能流行。然而“新新中国”的青少年日常生活的基本满足不再成为问题。由于物质需求显得唾手可得,他们在精神上会更加寻求“超现实”的不凡体验和刺激。想象溢出了现实的边界,这不是人为可以束缚和抑制的。张颐武认为,这是一种正在形成的新的民族个性。年轻人告别中国传统的悲情、滞重,不拘于时,充满创造力和想象力,以乐观、积极的强者心态面向未来,总体上说是好事情,也是新中国发展的精神引擎。(洪鸣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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