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良心(1)
      
          一场大雪封山之后,一只体长3米多的大雪豹,面临着饥饿的威胁,它一面哀
      鸣狂吼,一面四处寻找食物,终于在崖壁上坎中找到一个隼窝,便慌不择食地将一
      只小隼抓获吞食。这时一只老隼正从外面觅食归来,立刻发出悲愤而凶恶的鸣叫。
      地上的霸王雪豹一听,立刻惊慌逃跑。老隼突然展翅升高,快如闪电般向雪豹猛击
      下来,击断了雪豹的腰杆,紧接着又快速升高,运足千钧力量,再次高速俯冲下来,
      雪豹头部被击碎。最后它落在垂死的雪豹身上,用其利喙钢嘴很快将雪豹头部捣得
      稀烂!
      
          如此惊心动魄的动物大战,在藏北无人区常常上演,如果没有身临其境,你无
      论如何也体会不出自然界“适者生存”法则的残酷。
      
          %%% 从打工者的待遇看老板的良心
      
          一个企业是否能对民工进行人性化管理,取决于那位老板是否具有人性。在采
      访过程中,大量的事实给予我们的感觉可以总结成两个方面:第一方面是,老板的
      人性大有区别,好的善良的老板有的是;差的恶毒的老板也有的是。第二方面是,
      在这个老板还处于手工作坊阶段,处于原始积累之初,一般都对民工克扣甚严;而
      一旦已经成为拥有亿万资产的大老板时,他的管理也便走上了正规,对民工的态度
      也渐趋宽容,甚至还能够做出若干善事来。
      
          无论是珠三角的东莞、深圳,还是长三角的温州、宁波、绍兴,以及山西的那
      些私营无照煤矿,甚至在北京,处处都有夏衍公所描写的“包身工”的现象。
      
          这就是民工租屋,一室住两家据《新快报》2004年4月30日报道,广州
      白云区某礼品公司的工人每天要在粉尘飞扬的车间里工作长达16个小时,在闷热
      如蒸笼的宿室里睡眠不足5个小时,每月加班200多个小时,但即使就这样加班
      200多个小时,也只拿到800元。由于长时间作业,工人工作时瞌睡连连,事
      故不断,有工人担忧:“我真的害怕哪一天会突然死了。”该报在接到一封求救信
      后,在4月22日,记者乔装“招工”进厂“做工”,计划在厂里生活和工作一周。
      然而第三天,记者因脱水病倒,不得不到医院输液治疗。
      
          这个公司是白云区长红村的老厂,有20多年历史,老板是台商,厂里现有工
      人200多人,主要生产木制工艺品。该厂招聘员工的工资是每天12元,扣掉2
      元伙食费,每天可得10元。以后每三个月加1元钱,工资超过15元以后5个月
      加1元。加班工资按1∶1付,每小时1. 5元。每个月只有两天的休息日。据悉,
      该公司与工人均未签订劳动合同,公司保安班长说:“签什么合同,我们自己都没
      有签合同,爱干不干,你从外地来广州,没地方去了,我们给你吃住就不错了。”
      
          不要以为这是个别的现象,在采访中获得的信息,虽然这是少数老板所为,却
      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让我们听一听几位军分区陪同我们采访干事的所说吧!
      
          深圳军分区李宵山干事:“我的一个内弟,叫费川,是四川人,18岁,他到
      宝安区福永镇桥头村的一家实业有限公司工作,每月只有150元,本来说包吃住,
      结果包住不包吃,每天还得交3.5元的伙食费,每月发到手的只有40元。我叫
      他趁早别在那里干了,后来他辞工,在市里的一家酒店当了门童。”
      
          在小手工作坊里干活的民工珠海军分区杜干事:“我的嫂子叫张秀云,她有一
      个男孩。因为哥哥在桂山岛上打工,她就来了,在一个台资电子厂里工作,这个厂
      很大,有5000多名工人。工作时间长,每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那车间里还
      有铅毒,她干长了脸发青,干了一年多不干了。工资嘛,底薪很少,靠计件,一小
      时2~3元钱,还不如做家政的。你想能拿多少钱,可回家之后在农村又挣不到钱,
      她家的弟妹又多,孩子还要上学,实在没有办法,又出来了。我帮她找了一家做面
      包的面包房,7点上班,干12个小时。她年龄大了,32岁,这样一天站12小
      时,腿都肿了,只好不去。现在只得回原来的厂,再去求人家——”
      
          这位杜干事还告诉我:“我听说还有零工资的现象——”
      
          “什么叫零工资?”
      
          “就是老板招工人,成心不给工钱,就说试工3个月,试工期不付工资。在3
      个月里,他让工人加班到十五六个小时,工人吃不消了,就自动辞职。好,你不是
      不想干吗?走路,工资一分钱也不给你,然后让另换新人。”
      
          “你见过这样的老板吗?”我问道。
      
          “没有,只是听说,因为凡是这样的厂子,老板都把得很严,让保安看好大门,
      像个监狱。采访的记者想要进去,太难了。”
      
          在温州采访时,劳动部门向我们介绍了善待民工的各项政策,以及劳动监察大
      队如何帮助民工维权等等,而且问及民工的工作时间的时候,都说一般都能坚持8
      个小时工作制,即使加班也不超过10小时,并且有加班费。但是,我们在温州的
      确“深入了生活”一把,却感到最底层的民工们满不是那么回事。
      
          这要感谢我的助手李家运,因为他有个亲哥哥就在温州的最下层打工。现在我
      引录的就是他亲眼目睹的《在温州打工的三哥》的生活:
      
          几年不见的三哥而今更瘦了,望着个子矮小、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的三哥骑上
      一辆破烂的自行车嘎嘎地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我鼻子突然一酸,泪水禁不住就砸到
      了地上,只觉得心一阵紧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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