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来、来、来，都出来，把里屋腾出来好办事。”银大姐招呼着客人们。 　　“小王啊，你那里的安全套拿一些给我，我明天就还你。”银大姐说着钻进 了里屋“谁是一号？先进来！” 　　“是‘小三明’，喊你呢。”十七岁的“小三明”立即冲进了里屋。他刚刚 关好门转身看到的却是已经脱的赤条条地银大姐，只见银大姐躺在床上、张开双 腿对着“小三明”喊着“快上床，快上床！后面的人还再等着哪！” 　　五分钟后，“小三明”提着裤子出来了，从人见他出来后、纷纷上前开玩笑 “童子，感觉怎么样？” 　　“哼，我拔出来后就后悔那五十谢合！一点意思都没有！” 　　“二号，进来！”银大姐倚在门边叫喊着。 　　开始时，银大姐接完一位客人后还穿好衣服再喊下一位客人进来，由于这些 客人来自以色列的各地、下午要赶回去，随着时间的过去，一些人有点着急了、 想走人。这一下可把银大姐急坏了，她干脆也不穿衣服了，办完了事情后、随手 抓起床上的毛毯往身上一披，跳下床来、拉开房门喊道“下一个！九号，抓紧时 间进来！十号准备！” 　　生理活动就这样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晚上，银大姐蹲在床边，一只手摆弄着红肿的私处、一只手往里面塞着消炎 栓剂“小吕（没有外人时银大姐才这么叫吕艳），我必须赶快消炎啊，不然下一 个周末的活就干不成了！” 　　“大姐，别这样！那钱是一天挣的吗？再说你的年龄不算小了，吃得消吗？” 　　“不赶紧干怎么办？以色列的劳工部警察随时都会出现的！” 　　“也是，但你不能再象今天这样了！” 　　“今天虽然有点吃不消，但挣的钱相当于两周的活了。这比起我几年前在艾 拉特干裸体按摩时挣得还多哪！” 　　“裸体按摩？”吕艳有点不明白“是不是就客人不穿衣服、你给他按摩？” 　　“不仅是他不穿衣服，是你先不穿衣服！而且不光用手，你还要用胸、用嘴 哪！” 　　“真恶心！”吕艳吐了口吐沫。 　　“你不要说什么恶心不恶心的，你们北大市的女人现在还有四、五个在那里 干呢！”银大姐不屑一顾“我是年龄大了，人家不要我了。否则，我也不会这么 偷偷摸摸地自己干。” 　　看着今天的一幕，吕艳有点打怵：银大姐虽然是身经百战了，都如此的艰难， 我的路就更不好说了。 　　又是一个周末，吕艳上午刚刚去了若施哈因接了九个客人，就节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人自称姓吕，说是张文登的朋友，听说中国妹子可以去他们那里服务， 联络了十多个中国工人，想请吕艳去一趟。吕艳二话没说，问清了所乘的小巴士、 拿上必备的用具就出发了。在车站，老吕已经等在了公路边，他带着吕艳沿着小 路来到了中国工人们的驻地，一进宿舍区，工人们就把头伸了出来——大家都想 看看这个中国女人到底漂不漂亮。 　　“小王，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把屋子整理一下好‘办事情’用！”说完 老吕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就十个人吗？”吕艳赶紧问道。 　　“我再去动员几个人。”老吕回头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宿舍管理员巴勒斯坦人哈依姆从房间里走了 出来。哈依姆实际上是在明知故问，每一次来中国女人到这里服务他都要受管理 费，否则，他就会扬言要报警！所以，中国女人都清楚。吕艳耍了一个小聪明， 对他说“我男人住在这里，我是来看自己的男人的。” 　　“哪个人是你的男人？”哈依姆并不想放过这个中国女人。 　　“就是他。”吕艳一指老吕的背影。 　　“好吧，我这里一张床只能睡一个人，你今天晚上如果要在这里住，就必须 付钱！”哈依姆毫不客气。 　　“给他100 谢合，省得他找你麻烦。”张文登和几名刚刚走出屋的中国工人 告诉吕艳。 　　吕艳赶紧从兜里拿出100 谢合交到了管理员的手里。 　　哈依姆接过吕艳递过来的钱悻悻地走了。张文登看他走了以后，拿出一盒劳 布勒斯香烟递给吕艳和周围的男人们后介绍道“这位王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人长 的也不错，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没有问题，以后我们有时间，就请王小姐来。”众人附和着。 　　这时，老吕拿着洗菜盆出来了。 　　虽然“事情”办到最后、这一晚上不花钱由他一人享受春宵夜，但是天下没 有免费的晚餐，他要给吕艳单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他看了大家一眼说“房间打扫干净了，你们赶快办事吧。” 　　眼见天色将晚，吕艳强打精神，拿出了东北女人的特有派头：把手里的半截 香烟往地上一扔后、用脚一捻说道“干活吧！” 　　走进了老吕的房间… 　　男人们都很满足，连那些男性功能快要泯没的人也享受到了吕艳的精心服务。 只有吕艳一人找了个房角很很地刷了一边牙！ 　　本来应该是吕艳和老吕单独吃晚饭的，可是大伙都觉得吕艳是个不错的女人， 纷纷拿酒拿菜前来凑热闹。吕艳也来者不拒、推杯举盏，酒过了三巡，吕艳已经 是东倒西歪，说起话来已经没有把门的了“各位老公，我敬你们一杯！日后，还 请你们多多关照生意。” 　　老吕一看吕艳已经差不多了，心想：不能再让她喝了，否则，我晚上和谁去 交欢？想到这里，他夺过吕艳手中的酒杯对大家说“这杯酒，我替王小姐喝。” 　　“那不行，王小姐自己说过她不行了吗？”众人并不买帐。 　　“从今天起，咱们都是‘连襟’了，是一家人了不是？当然，文登除外。” 老吕不慌不忙地对大家说。 　　“对，对，我们都是‘连襟’了。”众人酒后吐真言。 　　“那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就带劳了。” 　　“我能喝，不就这杯酒吗？”吕艳有点得意忘形了“告诉你们，我上次五分 钟就挣了200 谢合，你们信不信？” 　　“说说看。”众人感到新奇。 　　吕艳端起酒杯、一饮而进“有一天，一个阿拉伯人看好了我，非要我服务不 可，我说要100 谢合，他马上就同意了，可是当他把裤子脱下来后，把我吓了个 半死。我对他说：你的零件太大了，太危险了！我会死的！可是他说：我就看好 了中国女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说我用嘴吧，但你必须加一倍的钱，他同意 了，就这样我用了五分钟时间就挣到了200 谢合！” 　　“厉害！厉害！”一阵麻木的吹捧。 　　星期天的中午，吕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驻处，她也和银大姐一样、 晚上用上了消炎栓膏。 　　半夜里，谜谜呼呼之中，吕艳和银大姐听到有敲门声，她俩不敢出声、静静 地躺在床上，可是，敲门声却变得越来越大“开门，我们是劳工布的警察！屋里 的人必须开门接受检查！” 　　吕艳一听可吓傻了，她低声地问银大姐“怎么办？” 　　“不要紧，他们进不来。我们不说话就是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敲门声被铁锤的砸门声所取代，眼看着有光线 从门逢处射了进来，银大姐马上告诉吕艳“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 　　大姐首先自己把衣服全部脱光了，一旁的吕艳还有点犹豫，银大姐可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摸摸蹭蹭的？你不想还债了？” 　　吕艳眼一闭、心一横，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屏住呼吸、坐在了床上。 　　门被砸开了，以色列警察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了，他们拎着手拷、拿着手电， 本来是进门就抓人的，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看到的却是俩个赤裸裸地中国女人坐在 床上，按照以色列的国情，如果此时再抓人，就有侮辱妇女之嫌。几名以色列警 察见此情形，无奈地遥遥头、离开了。 　　美杜拉——一个和自己的名字一样美丽的以色列北国丘陵小镇，这里的别墅 造型各异、植被繁茂、雨水充沛、四季如春，是以色列著名的北部避暑胜地；东 面的革兰高地好似一堵白色的雪墙，尽收眼底；云雾不时地笼罩着小镇，使人不 禁想起了中国的江南；从北边山上哨所里下来休闲的女兵各个美丽动人、飒爽英 姿；邱建超被陶醉了：如果没有战争，这里可以说是一处人间仙境。 　　据说以前这里天天都不安宁，枪声不断，自从以色列军队向北推进到了黎巴 嫩境内后，这里才成为了后方，虽然如此，但家家有防化室、户户建防空洞，可 以说，只要是在村子里，三分钟内、你肯定能够找到一处防空洞。远处的天空上， 一艘氦气飞艇静静地挂在高空上、一刻不停地监视着北方的黎巴嫩；现在以军又 从新撤回到了以色列境内，小镇子又重新变为了前方。虽然小小的镇子目前还显 得平静，但晚间不时开来开去的装甲车、坦克，还是使人们联想起战争。 　　镇子上有许多小酒吧和饭店，雨季里很少有游客到这里游玩，所以镇子上显 得很冷清。邱建超的老板是一名中年犹太人，名字叫沙洛施，高高的个子略显驼 背、稍带忧伤的脸上总是带着苦笑；头发已经谢得差不多了。沙洛施也开了一间 酒吧，在当地还算是有点名气，看看墙上的各种照片你就不难明白了：佩雷斯、 内坦尼亚胡、卡查夫都来过这里。酒吧建在半山腰上，全部是用木头建造的，山 下是一座室内游泳池，据说他也是股东之一。 　　沙洛施为人比较和善，父亲曾经是镇子上的一名警察，由于镇子距离黎巴嫩 太近了，在一次走路是被对面的冷枪击中、当场毙命。沙洛施也就继承了父亲留 下的小酒吧和哨所下的一片靠近黎巴嫩边境的果园，他去过世界各地，算是个见 多识广的人物，但他就是没有到过中国，中国在他的心目中是个既神秘又贫穷的 地方，他常常对邱建超说“今年你在我这里好好地干上一年，等到明年我和你一 起去中国旅游，你就是向导。” 　　邱建超心里明白：这犹太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但有这句话也说明了沙洛施 先生对中国的向往和关注。 　　沙洛施老板雇佣中国人做酒吧的饭菜是有自己的想法，以前沙洛施曾经一直 经营酒水和西餐，可是近来以色列饭店经营中餐的越来越多了，中餐在以色列明 显比其他餐饮品种受欢迎。所以沙洛施就四处寻找中餐厨师。开始他找了一名东 亚人，经过掂勺、面试看不出什么问题，（对与犹太人来说东亚人和中国人是没 有区别的，就象我们看犹太人和阿拉伯人一样。）可是顾客吃了中餐后都反映不 正宗。 　　沙洛施老板急忙去问这个人“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把你的护照拿给我看看。” 在沙洛施看来，所有的中国人都是厨师。 　　那人见瞒不过去了，只好坦言“我是泰国人。” 　　沙洛施不高兴了“我要的是会做中餐的中国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中 国人？” 　　“我爷爷是中国人。”泰国人赶紧解释。 　　结果是邱建超顶替了那个泰国人。 　　谈好工资每月为700 美元、每天工作八小时后，邱建超就开始工了，他的大 部分工作是擦洗酒杯和调酒，由于是雨季所以客人不多，大部分客人是从山上下 来的女兵（由于以色列的兵源紧张，所以哨所里大部分是女兵）。一来二去邱建 超就和女兵们混熟了。哨所是在小山的最顶端，说是哨所，实际上是在地下，山 的顶上建了一座钢架铁塔，监视镜头和高音喇叭安装在铁塔上，女兵们则坐在地 下室里面守着电视就行了。前沿是用水泥和石头垒成的台，上面叠放着沙袋，旁 边架着机枪。由于有过巴勒斯坦恐怖分子和黎巴嫩人从这里越境的事件发生，所 以只要有人偷偷越境，以色列士兵就可以开枪射击。 　　每天的早上，格鲁兹人、亚美尼亚人和一些在以色列有亲属的黎巴嫩人是可 以通过山下的关卡进入以色列的，这些人是可以在以色列工作的，一般晚上他们 又回到南黎巴嫩。虽然如此，这里依然是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以色列和黎 巴嫩还有一座农场的主权问没有得到解决、黎巴嫩的宗主国叙利亚同以色列在革 兰高地的水源问题上也没有解决，所以，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 　　虹桥书吧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页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