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异国初恋
      
          我出生在杭州,说不上天生丽质,但南方的山山水水赋予了我不少灵气。我
      只记得我是在周围人们的赞美声中长大的。无论是在家里,或是在学校,我都是
      大家的宠爱对象。我学习不拔尖,但也说得过去,我初中毕业没有继续上高中,
      而是考入了一所幼儿师范,毕业后在幼儿园里当起了孩子头儿。但是自始自终,
      我总幻想着出国见见世面,而不甘心一辈子生活在国内,虽然有不少男孩子追求
      我,我始终没有动摇过感情的方寸。
      
          我与幼儿园的女同事小陶关系不错,闲谈时听小陶说起她的哥哥在俄罗斯留
      学,我也动了心,求小陶帮帮忙让她哥帮我办个出国留学。当时去俄罗斯留学相
      对比较容易些,不久,小陶的哥哥在圣彼得堡帮我联系了一所学校。1992年的9
      月份,我办妥了出国的一切手续,向单位申请了停薪留职,踏上了开往莫斯科的
      国际专列。
      
          我乘坐的是俄罗斯的国际列车,这辆列车与北京的国际列车对开,每周有三
      班。路经东北三省,穿过俄罗斯的贝加尔湖直达莫斯科,行程需七天六夜。我包
      厢里有两个旅游归来的俄罗斯人,因语言不通,我与他们时不时用手势和微笑来
      对视或交流一下。火车在哈尔滨车站停留时,包厢里进来一个哈尔滨的小伙子林
      雪松,我才算摆脱了漫长旅途的无聊。
      
          林雪松刚从哈尔滨工业大学经济系毕业,学校把他分到了一家企业单位,他
      不想去,遂萌生了去俄罗斯深造的念头。他是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男孩子,虽然
      只有1.72米的个头,却有着东北小伙的壮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地道的东北
      人。他长得很精神也很俊朗,很会说些讨女孩子喜欢的话。他还自诩:在大学里,
      他是女生们的“大众情人”。但他转而又表白:“你一定得相信我呀,我对谁都
      没有真正动过凡心的,她们都是我最要好的姐姐或小妹。”
      
          我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相隔万里的俄罗斯,我的心情由兴奋变为胆怯,
      
          林雪松真是个大活宝,逗得我笑声不断。虽然他有点夸夸其谈,但我仍对眼
      前这个能说会道的旅伴充满着好感。一想到以后遥远的异国有位熟悉的朋友相伴
      了,安全感顿生。我们一见如故,谈话很投机融洽。上车时我们俩还是萍水相逢
      的陌生人,经过将近一星期的朝夕相处,火车驶入终点站莫斯科亚洛斯拉夫火车
      站时,我们俨然一对亲密的恋人了。
      
          林雪松把我送到列宁格勒火车站,依依不舍地目送我乘火车离去,他才转身
      去莫斯科交通学院报到。分别时我频频回首,不忍离去。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
      自己固守这么多年的情感堤坝,竟然让初识几天的东北小伙林雪松给冲决了。
      
          我来到圣彼得堡的文化学院就读。这所学校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列宁的夫
      人谢里卡瓦创建的,教学楼的大厅里至今还有我的塑像。文化学院位于涅瓦河旁
      边,与阿夫洛尔号巡洋舰博物馆相望。俄国十月革命时期,是阿夫洛尔号巡洋舰
      向沙皇居住的冬宫发出了第一声炮响。
      
          我初来乍到,对这座北方威尼斯的古城风光特别着迷,我把课余时间都花在
      了游览上。我经常给林雪松写信,把我的心得和看到的美景都讲给林雪松听。林
      雪松也常打电话给我,向我诉说着甜言蜜语。擅长讨女孩子欢心的林雪松,很快
      占据了我的整个芳心。有时周末林雪松乘火车到圣彼得堡看望我,我俩就一同到
      森林公园散步,相携去参观冬宫、夏宫等一些博物馆。交往频繁,爱情也迅速升
      温。
      
          在俄罗斯,每年的5 月9 号是俄国反法西斯胜利纪念日,全国放假三天,各
      市都有隆重的庆祝活动。莫斯科红场有大型的阅兵式,圣彼得堡的涅瓦大街上空
      有飞机演习,涅瓦河上有军舰列队表演。场面很壮观,常吸引不少的外国人观看。
      
          1993年的纪念日前夕,林雪松向我发出了邀请,约我到莫斯科去看阅兵式。
      到俄罗斯这半年多,我还没有离开过圣彼得堡,我做梦都想去莫斯科红场看看。
      当晚我就乘上火车,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莫斯科,与等候多时的恋人紧紧拥抱在一
      起。
      
          这三天虽短,却给我影响很大。那几天林雪松的舍友趁放假外出旅游,我经
      不住林雪松言语和激情的挑逗,就在他的宿舍,终于,我把少女宝贵的贞操献给
      了自己热恋的男人。偷尝禁果,林雪松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我兴奋之余却加杂
      一丝惶惑。自己坚守了多年的童贞就这样轻而易举献出来了,想想心里总不是滋
      味。
      
          这以后,我俩每周约会一次,当然这里的约会并不是当初那么单纯的见见面
      而已,而是每次都要有亲密的身体接触。要是在国内我也许会拘谨些,可能因为
      身处国外,心里有种天高皇帝远、父母管不着的感觉吧,我对林雪松的性要求总
      是自然而然地响应着。但是我们住的都是集体宿舍,怎么来隐秘地解决性的饥渴
      和冲动呢?这在中国的大学校园里也许有困难,但在俄罗斯却简单得多了,每当
      有男女同学约会时,彼此的舍友总会心照不宣地外出避难一到两个晚上。因为受
      西方性开放的影响,跨出国门的留学生们对此类事情已司空见惯,未婚同居的年
      轻人比比皆是。时间长了,我也不再羞怯,林雪松更是有点肆无忌弹,他甚至不
      再满足于一周一次的约会了,经常旷课来圣彼得堡找我“约会”。
      
          我的室友也是位中国姑娘,我和林雪松“约会”的次数太频繁了,室友对我
      们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极为反感,有天晚上室友回来见林雪松又在屋内,说
      的话明显带刺:“想同居,到外面租房子住去,别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影响别人
      ! ”
      
          我和林雪松毕竟相隔太远,为能朝夕拥有我,林雪松就动员我转学。已经为
      爱情献身了,经不住林雪松的再三规劝,我遂申请了转学手续,到莫斯科国立大
      学继续攻读。
      
          我和林雪松终于聚首在一个城市。莫斯科国立大学和莫斯科交通大学相距不
      算太远,我们就在两校的中间地带租了间民房,开始了同居生活。我正式做起了
      林雪松的无冕夫人,我沉浸在用爱构筑的小家庭里,买菜、做饭、洗衣,把林雪
      松侍候得舒舒服服。林雪松一下课就往家里跑,有时也到莫斯科国立大学门口接
      我一同回到我俩的爱巢。林雪松有着东北男人特有的好体质,他对性爱的欲望特
      别强烈,这几乎成了他每晚的必修课,有时一晚上要来个两次甚至三次,让我这
      个娇柔的杭州姑娘都有点吃不消了。我有时嗔怪他:“咱俩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你怎么还是性饥饿的不得了?”林雪松自我解嘲:“谁让你这么迷人,我又这么
      爱你呢!”
      
          说归说,我还是尽力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来迎合林雪松的求爱欲火。时间
      久了,林雪松也能体查到我的敷衍和勉强,他也就会收敛一段时日。
      
          时间在恋人的眼里总是过的很快。一晃我们已经来俄罗斯快两年了。林雪松
      和我的家庭都算富裕吧,我们的求学和日常费用都是靠家里寄钱,两人同居后经
      常旅游、购物等,感到经济上有点不宽裕,就想着做点小生意或找一些其它的挣
      钱门路。
      
          林雪松的一个东北同乡杨大辉是个大老板,在图拉州( 俄国文坛泰斗托尔斯
      泰的故居) 办了一个服装公司。杨大辉原是吉林一家外贸公司的业务员,前苏联
      解体后,国内的一些厂家竟相往俄罗斯派驻业务代表,想大捞一笔钱。1990年初,
      杨大辉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被派往俄罗斯为外贸公司拓宽业务。开始他为公司赚
      了不少钱,但公司发给的工资太低,他就辞职单干起来。杨大辉很有经营头脑,
      几年下来公司已经很有规模。但是图拉州是个小地方,生意不太好做,加上税收
      还特别重,他有意把公司迁往大城市发展。前些日子他还打电话来,让林雪松帮
      忙找个好点的地段,再找个懂俄语的中国姑娘作翻译。
      
          杨大辉的求助来得真是及时,林雪松当即就回话了:“杨大哥,我这儿正好
      有个现成的俄语翻译,一句话,什么时候上班尽管吩咐。”
      
          两星期后,我成了杨大辉的手下职员,月薪三百美金。林雪松向家里多要了
      些钱,也小打小闹地练起了“摊”,做皮货和服装生意。我们俩挣的钱除交学费
      和房租,日常开销还绰绰有余。此后,我们两人都各自忙着挣钱,性生活就不象
      过去那么频繁了,林雪松的欲望因忙累也变得不很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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