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我的真爱在哪呢？ 口述：郁梦 一袭及膝的玫瑰红滑雪衫，一抹若有若无的浅浅淡妆，一串忧郁而又沉着冷 静的脚步，郁梦年虽三十七岁，但身材依然苗条，衬托得颇为楚楚动人。 在彩龙茶吧的雅座落座后，郁梦两眼望着窗外久久没有言语。半晌过后，突 然开口：“艾伦，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句话吗？”艾伦点头表示可以，郁梦朝着 艾伦望了望，说：“你在见到我之前，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地在想：我会是个什么 样的女子？”艾伦听后笑了笑说：“想像中的，就是现在我所见到的。” 郁梦听后笑了：“不瞒你说，在刚才来这儿的路上，我一直在猜想，这个艾 伦，应该是个带着金丝眼镜，身材细细瘦瘦，头发有点稀少，或许还有点谢顶的 男人……”说完以后，郁梦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采访，就这样略带点戏剧色彩地开始了…… 看走了眼，我嫁给了一个木头般的男人 十七年前，我二十岁，相比之下，我的长相在我们当地应该是比较出色的， 那时候，追我的男孩不少，但我一个也没看中。 那时候，我最大的心愿是先找个自己比较满意的工作，把自己安定下来后， 再考虑婚姻大事。所以高中毕业后，我就一直在找工作，可是因为我的户口在郊 区农村，要想找个满意点的工作，就更难了。 女大当嫁，男大当婚，这个时候的我，明里暗里，上门提亲的人不少，但让 我觉得满意的却没有一个，好在，我也还只是二十岁，用不着急。 转眼，我二十二岁了，即使我不急，家里人也急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真的不知道是上帝的旨意，还是命运的 巧合，一个年龄大我八岁的邻居大哥哥姚健康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 事情是这样的，他突然遭遇单位倒闭，于是也和我一样赋闲在家。本来并没 有太多接触的我们，开始有了最初的交谈。 交谈中我得知他会驾驶，有一天，我突然想到街上那些搞营运的中巴车，据 说蛮来钱的，就建议他也买辆中巴车来做客运生意。 没想到，我们一拍即合，开始合伙买了一辆沙洲面包。 他开车，我卖票，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 他是个十分老实的一个大男孩，除了驾驶，他几乎什么都不管不问。卖票的 钱，我说多少就多少，从来没有半句话语，这使我好感动。 少男少女，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 终于有一天，我们说不上是谁主动，谁被动，便在一起偷吃了禁果。 在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的那一刻，我想得很简单，女人么，找个老实点 的、能安安分分地守着你过日子的，就行了！ 我们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终于，我怀孕了。在我怀孕四十天的时候， 我把我们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我的父母。父母知道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让我们赶 快去领结婚证。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姚的父母知道后，反倒不同意。 他妈妈凶巴巴地找到我们便兴师问罪：你们俩连个窝都没有，你们拿什么来 养活孩子？他妈妈的意见是非要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更让我生气的是，竟然他也站在妈妈一边逼我去医院打孩子，那一刻，我真 是痛苦极了，我怎么舍得啊！ 为此，我们两家大人还吵了一架。后来，好在他的妹妹出面，找到他说，哥 哥，你也不想想，你今年多大了，都三十一岁了呀！也该有个孩子了呀！怀不上， 那是没有办法，怀上了，怎么可以说打就打掉呢？ 他妹妹的话使我坚定了非得把这孩子生下来的想法。 那时候，我们已经有几万元的积蓄。我们商量好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后，就 在外面租了房子，花了一万多元置了点日常用品，就做起来了正式夫妻。 后来我才知道，他妈妈反对的根本原因，并不是我们没有钱养活孩子，而是 觉得他儿子太“老实”，担心以后吃不住管不住我，希望找个比他还“老实”的 女孩。天下竟然有那么滑稽的妈妈。 9 个月后的一天，我的肚子突然疼得厉害，我妈妈知道后让我赶快去医院。 那时候，我哥哥的小孩才几个月大，我妈走不开，就把姚喊去做了些交代后，我 们就去了医院。 来到了医院，姚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做，挂号，交费，还得全靠我 自己。不懂不要紧，长着嘴巴可以问呀！可他就知道拿着一张报纸翻过来覆过去 地看。 进了病房，我是二床，一床是一对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孩女孩。听那意思，他 俩是未婚先孕，月份已经蛮大了，是来引产的。 我疼死了。我就在床上翻滚，可姚还是在看报纸。他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 知道说。我疼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的手就乱抓。一床的男孩见我脸色刷白， 满头大汗，双手乱抓，就不由自主地伸过手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问：姐姐，你怎 么啦！姐姐，你怎么啦！ 就是这样，他还是无动于衷。还是在看他的报纸…… 那时候我就想：老天爷，我真的是瞎了眼了么？我怎么会找这么个男人呢？ 为什么不把生孩子的事交给他呢？ 孩子出生了，是个儿子，虚弱的我，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这个男 人，我还能指望他什么呢？那个根本不认识的比他小许多的男孩子，在我疼得痛 苦不堪的时候，都知道把手伸给我，让我抓一抓，可他……我将要和他生活一辈 子，这怎么办？ 孩子一出生，我就让他赶快回去给我妈妈报个平安，可到了我家，我妈妈问 他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他说不知道！弄得我妈哭笑不得。 那时候，我那善良的妈妈只是说他为人真老实，老实也有老实的好处。 宝宝宝宝你快快长大，妈妈要离开这个家 宝宝出生以后，月子里谁来照顾我又成了问题。我妈妈因为要带我哥的小孩 而腾不出手来，我婆婆又喊着嚷着说没时间服侍我坐月子。 没办法，我只好让他放下手头的活，照顾我几天。 可是一个星期后，婆婆知道又不高兴了，说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家里帮 老婆洗尿布？ 他老实归老实，却是个孝子，他妈这么一说，他丢下我和孩子，就忙他的事 去了。可怜的我，生下孩子才一个星期，就几乎所有的活都自己干了。 在我坐月子坐到第十四天的那天，那是个星期天，我妈好不容易丢下几个月 大的小孙子，抽出身来看我。 那时候，我们的房子很小，大约就十六个平方米。我妈一来，就替我洗孩子 换下的尿布。正洗着，从来没露过面的婆婆，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礼貌地喊了她一声妈，她嗯了一声后，坐在沙发上休息。 孩子哭了，我伸手一摸，耶，怎么了，刚刚才换上去的尿布，怎么又湿了。 我边给孩子换尿布边自言自语地说：你这个小畜生，怎么才换上去的尿布就 又湿了呢！婆婆洗你尿布不累啊！ 谁知道，我这话音还未落，我婆婆呼的一声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说我刚才 的话，是指桑骂槐地在骂她。任我怎么解释，她就是听不进去。还指着我的鼻子 说，你才是畜生，你不要把我当呆子！你媳妇不像个媳妇！ 妈，你别吵了，如果我是在骂你，那我今天晚上就得暴病而死！好不好呀！ 没办法，我只好拿自己赌毒咒。 我妈听不下去了，就帮了我几句，婆婆气得又蹦又跳。正在这时，我老公回 来了，我顿时流下了眼泪，我多么希望他能出面，说一说他这个不讲道理的妈妈。 没想到，他竟然狠狠地望着我对他妈说：妈！你别生气，你别理她！ 天哪！这就是我将要依靠托付一生的老公吗？我生下孩子才十四天啊！我失 声痛哭了起来，眼泪就像自来水…… 我妈来劝我，月子里不能哭，以后会遭罪的！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万把钢刀在里面搅似的疼。 婆婆气呼呼地走了。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暗暗地想：宝宝呀！你 快快地长大吧！等你长大了，妈妈一定要离开这个家，妈妈再也不愿意遭这份罪 了。 那时候，我就想，等到孩子能自己吃饭的时候，我一定要离开他，离开这个 家，那怕以后饿死在行乞的路上，我也要离开…… 推着自行车我离开了那个家 转眼间，孩子就六岁了。这孩子，真把我给磨死了。或许因为在我怀他的时 候，营养跟不上，又没休息好，所以孩子生下来以后，身体很差，一个月，总得 去医院七八回。没有人来帮我。 从我家到儿童医院，除非你打的或者骑“马自达”，不然两头你总得跑一头。 就这样，为了能节省钱，我常常独自一人，一趟一趟地抱着孩子往医院跑。累了， 就在街头卖茶叶蛋的摊子前，以买只茶叶蛋为名，坐在凳子上休息片刻再走。 每每这个时候，除了想哭，还是想哭。 几个月大的小孩，冬天洗澡更成问题。就我一个人，一手抱孩子，一手拎盆 子，进了澡堂，就有人问：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就一个人来啊？ 是啊！谁叫我是苦命人的呢！ 在孩子六周岁的那一天，我终于作出一个让我的父母和婆婆他们都感到吃惊 的决定：我要离婚！ 老公当然不愿意，但我对他说，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个婚，我离定 了！这个决定，其实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经作出了！之所以到现在才提出，那是 因为我的儿子还离不开我！现在，我的儿子终于可以自己吃饭了！只要你这个做 爸爸的给他一碗吃的，他就不会饿死了。 在我的坚持下，我老公终于无奈地同意了。 在从民政局办完手续出来的时候，我们最后一次拉了手。他对我说，你那么 坚决地要走，肯定是这个家已经让你的心伤透了。你如果愿意回来，我等着你。 我对他说，我不会回来的，除了看儿子。 到家后，我把手指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等等，这些曾经 是我们共同辛苦赚得钱买来的首饰，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摆在桌子上，对老公说， 这些东西，我一样不要，我只带走我的衣服，还有一辆自行车。但我要告诉你一 件事，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重新找人了，但不许你对儿子不好！如果我知道你 对儿子不好，我会回来和你拼命的！我的命不值钱，但我儿子的命是值钱的！老 公一声不吭地望着我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后拖着自行车离开了家…… 妈妈跪在我的床头痛哭 我推着自行车，自行车的后架上是我全部的家档。没有得到他家的分文支持， 也没带走我曾经辛苦得来的本该属于我的那一份血汗。走在街上，我不知道该去 哪儿落脚……在大街上，我毫无目标地转了一圈后，泪流满面地回到自己家。妈 妈见了我后一把抓住我的手问：你这是怎么啦？我有气无力地说，我离婚了！ 什么？离婚了？为什么？是他要离的吗？我摇摇头：不是他要离的，是我要 离的，我实在不想在那个家呆了……说完，我一把抱住妈妈失声痛哭了起来。 孩子，离婚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多大的事啊，你怎么就连妈妈都不事先告 诉一声呢？妈妈毕竟是妈妈，她没有过多地责怪我，只是说我这事办得太唐突。 在妈妈家住下后，为了稳定我的情绪，妈妈不停地安慰我。 妈妈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就每天给我十元钱，让我有空去附近的一家歌 厅去唱歌。 在歌厅唱歌时，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实在太苦闷，太痛苦，所以唱歌的时候， 总带着深深的伤痛感。歌厅里的客人，听着听着就呆了，有的甚至还不由自主地 流下了泪……这事竟然把歌厅的老总惊动了。老总当场喊过服务员，然后指了指 我交待说：这个女孩以后来唱歌，你们可以直接免她的单。面对老总的厚爱，我 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你们免我的单……老总觉得我这个女孩好怪，几乎天天来， 一来就唱些无限伤感的歌。 有一次，我正在闭着眼睛唱歌时，过来一个大男孩，手里捧着一束花，说是 老总示意他送的，说是对我的奖励。 真的没想到，就是这一个男孩，后来让我差点死过去…… 这个男孩叫陈松，比我小两岁，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在夫子庙有一家店铺。 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事。 就这样，我在家里大约住了一个多月，嫂子却不愿意了。望着嫂子那有点阴 沉的脸色，我并没有痛恨她。因为就我自己内心讲，我也不愿意再在家里住下去 了。 我就想着怎么才能出去租房子，我得赶快找到一份工作做…… 正好这时候，一家服装厂招员工，我打起精神去应聘，没想到，倒是当场就 录用了我。说实在话，我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我自认为我不会犯嫌。 有了一份相对稳定的收入后，我在外面租了个每月三百元的破房子，早晨出 门一把锁，晚上回家一盏灯，过起了独往独来的日子。 休息日，我唯一的消遣还是去唱歌。有一天，我又去唱歌时，正好陈松在， 唱完歌，陈说要请我去吃火锅，我想也没想就去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我知道他是个已经结过婚的人。老婆大他八岁，是个有过一次事实婚姻并且有女 儿的女人。那次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情感有些饥渴的我，轻易 就让他哄上了床…… 自从和他有过那种关系以后，他便对我百般呵护。每天都会给我打上好几个 嘘寒问暖的电话。如果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他就会丢下手中的活，陪我去医院。 天突然下雨的时候，他知道我没带雨伞，就主动为我送雨伞……总之，他给我的 最大感觉就是他有一般男人所不具备的细心与体贴。那时候，我总以为，这会儿， 我总算找到了真爱了。 有一天，我们一番激情过后，他一反常态地唉声叹气起来，我觉得好生奇怪， 就搂过他的脖子问他：你这是怎么了？他说他老婆是个地道的财迷，除了在乎他 口袋里的钱以外，别的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就连他回不回家，她都无所谓。他还 说，他每回家一次，就被老婆搜一回口袋。 后来不久，他干脆就像我一样，几乎光着身子退出了这一桩婚姻。从此，我 们开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活，成了没有履行法律契约的夫妻。 就像一场成人游戏，我们在一起一混就四年。这四年，虽然也有吵闹，但总 算还没有动过手脚。可到了第五年，有一次，我们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女同事， 约好一起去唱歌，在包间里，陈松趁我上卫生间的空档里，对我的女同事动起了 手脚，弄得我那位女同事十分地难堪与不快。 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那一刻，我忍无可忍地甩了他一耳光。他到底是 个男人，手猛地一挡，我不仅没打着他，反倒把他惹急得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一边咆哮着，一边死命地朝我的小肚子上踢了一脚，当场就把我踢得脸色刷白地 倒在地上…… 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曾经被我认为那么爱我，那么会体贴关心我的男人， 竟然对自己的女人下了那么狠的手脚…… 那天晚上，他厚着脸皮跟着我回到我的租住屋，我拒绝让他进门，他就打电 话喊来了我的同事做他的说客。后来在朋友们的劝说和他的道歉下，我原谅了他。 2005年10月24日，我一位姓丁的同事过生日，邀我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既是 朋友，又是同事，我们七八个人一起在杨公井一家餐馆用餐，陈说他一个人在家 不想烧饭了，想和我一起参加聚餐。我一想，去就去吧，反正大家也都认识。 在用餐的时候，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餐桌上，有个同事长得比较耐看，他就以闹酒为由，对人家动手动脚，甚至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摸人家的胸脯吃人家的豆腐，弄得我那位女同事十分反感， 我也很没面子。 我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当他再一次伸出那双咸猪手的时候，我就用手使劲 地拍了他一把。而再也令我想像不到的是，这次他心更狠了。他一边不干不净骂 着粗话，一边抓起桌上的盘子，就朝着我的头上劈了过来。盘子当场被他打碎了 好几只，我也当场被他砍得血流如注地昏迷了过去…… 自这件事后，我的心彻底地凉了。 人莫过于心死。我不再对他寄予任何希望，我的心真的彻底地死了。 从医院里出来，我不敢回家了，更确切地说，我实在再也不愿意见到他了。 我的女朋友让我去她家住几天。就这样，我前前后后在朋友家住了七天，脑袋上 的疤痕没那么快愈合，脸还是肿的，眼睛还是紫的…… 妈妈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一个星期都不给她打电话？我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我一直不敢如实对我妈妈说，因为一开始，我妈就反对我们在一起。 电话里，我开始拼命地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我没能忍得住，我终于失 声痛哭了起来……妈妈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于是很不放心地找到我，见 我满脸青紫，妈妈没有多问，妈妈说，肯定是那个男人打的吧！我就知道他不是 只好鸟，可你就是不信，这回知道了吧！走吧！谢谢你这位朋友了，你还是跟我 回家吧！于是，我再次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家中…… 因为头上到处都是肿，满脸都是青，眼睛看不见，班也没法上了。思来又想 去，我觉得活得好累好苦好没味！于是有一天晚上，我服下了一瓶安定片，还有 一瓶百服宁，然后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地割了一刀，就躺在床上等着自己慢慢地 死去…… 也是命还不该死，正当我的性命游离间，奶奶突然想起很久没见我，就来到 我家。一到门口就一边喊着我的乳名，一边四处找我。可那时候，我还能听到奶 奶的喊声，但却已经没有回答的力气了。 奶奶推开我的房门发现了我，一声惊叫，把我妈妈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当我妈回过神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便扑通一下跪在我床前，哭着喊着 问我到底为什么？难道就连生你养你的父母都不顾了…… 上帝啊我能找到真爱吗 我被送到附近的医院后，又灌肠，又洗胃，等到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后，医 生说，如果迟来一刻钟，这个人，可能就没有了…… 经过这一劫难，我懂得了许多，一个人的生命其实不只是他一人的。我决定 好好地活下去。我康复后，再次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地离开了那一间我亲自租来的 屋。 老伤未好，新伤又添，我还是会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哭起来。有一次，走在大 街上，想着想着，就蹲在路边忍不住地失声痛哭了一个多小时……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忧郁症？我学会了抽烟和喝酒，我喜欢把自己喝得醉 醉的，然后昏昏地睡去，很希望有一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就睡过去，再也别醒 来…… 前不久，我这一生中的第三个男人走进了我的生活。他说他真的很爱我，他 说他真的会对我好，他说他真的再也不会离开我……可是，我似乎再也不会相信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真情了！我不需要他有很多的钱，人家吃饭我喝粥，人家吃肉 我喝汤，关起门来，谁知道你是清苦还是幸福！我不奢望他有多高的社会地位， 也不指望他长得多么英俊潇洒，但唯一的企求，就是一份真情一份真爱，就是这 个男人，至少可以和我出得双，入得对，可以手牵手地走向人生旅途的终点站… … 每当我行走在大街小巷里的时候，望着那满街满巷高高矮矮大大小小胖胖瘦 瘦的男人，我就会忍不住地想：人海茫茫，众生芸芸，为什么就没有一个适合自 己属于自己真爱自己的男人呢？ 艾伦手记： “上帝啊，我的真爱在哪呢？”面对郁梦那呼天抢地般的发问，艾伦的心真 的被深深地刺痛。采访中，艾伦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朋友。在写完郁梦的这个故事 后，艾伦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真爱，总是相互的！相处， 是一门艺术，生活，并不只是油盐酱醋茶，一个堪称精品的男人，往往需要一个 堪称精品的女人去雕琢和打造！一个堪称精品的女人只配同样堪称精品的男人去 受用！因此，当你寻觅精品男人或者精品女人时，得先问问自己是不是已经堪称 精品了！ 　　-------- 　　流行小说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下一章　回目录